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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老,您不必客氣至此。”歸雁徊打斷道,“我也是為良縣百姓考慮,至于其他的,鐘老不需再提?!?/br>“至于令嬡,鐘老如果不想再惹祈王不高興,就不要再提了?!睔w雁徊說完拱手道別,轉(zhuǎn)身追溫珩而去。“爹,你說這個歸監(jiān)正,到底……是幫誰的啊?”鐘公子看著歸雁徊遠去的背影問。“聽到?jīng)],包稅收入的一成,他都不要呢?!辩娎蠣斦f,“這種人,要么大忠,要么大jian?!?/br>說到這里,鐘老爺?shù)闪俗约簝鹤右谎郏骸翱纯慈思?!年輕有為!多學(xué)著點!”歸雁徊追上溫珩的時候,已早聽不到身后鐘老爺數(shù)落鐘公子的聲音,可見歸雁徊追上來,溫珩卻有些不高興。“他是不是又給你說媒呢?!睖冂癫粣偟氐?。“什么都瞞不過殿下?!睔w雁徊答,溫珩一聽更是不快,“可是臣已經(jīng)明確的回絕了。”歸雁徊繼續(xù)說。“你回絕了?”溫珩看似平靜地道。“是的,殿下不是說不允許嘛?!睔w雁徊答。溫珩一聽,心里樂開了花:“若鄰還是記得我那天說的話的?!?/br>“不敢不記得。”歸雁徊低垂著眼睛說,畢竟那日……溫珩還那么強硬的吻了他。歸雁徊這樣一說溫珩的臉頓時也紅了,他悄悄去拉歸雁徊的手,見歸雁徊沒有掙開,溫珩更跟掉進了蜜罐中一樣。“若鄰剛剛為何要幫那幾個人說話?是我說錯了嗎?”溫珩詢問。“殿下說的沒有錯,應(yīng)該說,殿下今日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雁徊的預(yù)料了。”歸雁徊說。“那你難道真的要炸錦妙山?”溫珩問。歸雁徊輕輕搖了搖頭。“那要如何做?”“殿下,”歸雁徊停下腳步,“殿下的確有圣上之風,殿下可知道,今日放在客廳中的那桿筆價值多少?”溫珩回憶了下,在鐘老爺?shù)目蛷d里,放著一套文房四寶,其中有一桿毛筆最為顯眼,溫珩清楚的記得,那筆套是上好的藍田玉做的。“殿下可能未怎么接觸海外來的東西,那筆的筆桿是一整個犀牛角做的,可遇而不可求,相比之下藍田玉的筆套,都不值得一提了?!睔w雁徊說,“鐘家一個在良縣的小鄉(xiāng)紳都如此奢華,可想而知圣上所對付的那些中原大家,會是什么樣?!?/br>“殿下,對付世家沒辦法硬碰硬的,龍脈的事,我們還要慢慢的來?!睔w雁徊最后對溫珩說。第18章這樣就可以從鐘老爺家回來之后,溫珩發(fā)現(xiàn)了幾個問題,原來茶館中總是與歸雁徊獻殷勤的姑娘已經(jīng)不見了,換成了一個看著年紀不大長相清秀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待溫珩特別的殷勤,又極力避免與歸雁徊發(fā)生什么接觸,看起來……溫珩有一點無奈,這些人又是誤會了什么了。在溫珩被那小伙子纏得不行的時候,溫珩悄悄看了一眼歸雁徊,卻發(fā)現(xiàn)歸雁徊收了一封信。大約是岱姑娘的吧。算一算,他們離開京城大概有半年多的時間,這半年間,岱云盈常常給歸雁徊寫信,可哪一次歸雁徊看到信也沒有這么嚴肅。以至于在拿到那封信后,溫珩甚至都沒來得及問歸雁徊那信上寫的什么,歸雁徊就已經(jīng)回房了。夜深人靜,溫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歸雁徊這樣子,他總是有些擔心。他爬下床,打算去敲歸雁徊的門,可站在歸雁徊的門前,溫珩又頓住了,萬一歸雁徊已經(jīng)睡了呢?這樣豈不會吵醒他?幾番權(quán)衡下,溫珩還是悻悻回房了。可只要一躺下,溫珩的腦子里就全都是歸雁徊,要不然……溫珩打開窗子,習習晚風送來一絲涼意,讓溫珩更加清醒,在那窗子外,是一個閣廊,歸雁徊就在他的隔壁,只要他翻過去,就可以到歸雁徊的窗前。閣廊欄桿不高,但還有一點距離,溫珩將自己繁復(fù)的外敞脫下,輕輕一翻,到了歸雁徊房間的閣廊上。這家茶樓雖說不上老舊,但畢竟已經(jīng)有了些年頭,房間的窗子即使插上了,依然可以開出一道小縫來。“我只看一眼若鄰便回。”溫珩在心中暗暗想著,悄悄將窗子推開一條縫來,溫珩心中笑自己,堂堂大燕朝的王爺,竟然做的跟個——“有采花賊啊啊?。。。?!”有人卻把溫珩心中的想法喊出來了。溫珩被這么一叫,渾身一個機靈,他趕緊回身看,在樓下一個更夫沖著他喊:“說的就是你!采花賊!”“我我我我我……”今天白天還把知府知縣教訓(xùn)得不成樣子的王爺,此時卻百口莫辯。“殿下?”歸雁徊聽到外面有聲音,沒想到一打開窗子,居然看到了個溫珩出現(xiàn)在自己窗前。溫珩一見歸雁徊出來,趕緊捂著歸雁徊的嘴縮進了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窗戶死死地插緊。那外面的更夫一見這情況更是著忙,他打著他那口破鑼,用更夫特有的響亮聲音喊:“有采花賊?。∮胁苫ㄙ\!采花賊進人屋子了!”他這么一叫,溫珩更不知如何是好,他窩在歸雁徊身上,腦子里就倆字:丟人!太丟人了!果然被那更夫一叫喚,住在這里的人醒了大半,老板聽說是貴客的房間進了采花賊,更是把能叫上的伙計都叫上了,一行人舉著燭臺的也有,拿著釘耙的也有,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了歸雁徊房門前。“咚——”歸雁徊開門的速度比誰都快。“公子,剛才有個采花賊進了你房間?!崩习逡贿呎f一邊往歸雁徊屋里打量。歸雁徊悄悄瞄了眼窩在陰影里的溫珩,語帶笑意地回:“不是采花賊,只是個吃不上飯的人,一時餓昏了頭,王爺已經(jīng)打發(fā)他走了,勞煩各位了?!?/br>“王爺在這?”老板說著眼睛已經(jīng)不知飄到了哪里,歸雁徊一邊禮貌笑著一邊擋住了老板的視線。“王爺剛剛被吵醒了,不太高興。”歸雁徊回答。“哦哦哦,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崩习逡宦犣s緊帶著一圈人退了開。打發(fā)走了那幫人,歸雁徊回身看溫珩,這小王爺已經(jīng)是滿面通紅的藏在歸雁徊的床上。“殿下,他們都走了?!睔w雁徊說著坐到床上,結(jié)果剛一坐,就被藏在被里的溫珩連人帶被掀到在床上。“剛剛的事,若鄰要趕快忘了?!睖冂窦t著臉警告。歸雁徊止不住想笑:“好好好,臣已經(jīng)忘了?!?/br>“那你笑什么?!睖冂窨粗鴼w雁徊笑的樣子臉更紅了。“臣只是看到殿下覺得高興?!睔w雁徊回答。“這還差不多?!钡玫搅藲w雁徊這樣回答的溫珩,松開了歸雁徊,坐到了床的另一邊。“殿下,不然以后就在雁徊這里吧。”歸雁徊想了想說。“啊,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