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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葉紅蓼從小在顧府長大,對顧府沒有女眷的事也是習(xí)以為常,這突然來了個姑娘,倒是有些注意起舉止來。就像現(xiàn)在從顧明山正門進(jìn)去的葉紅蓼,之前可都是翻窗戶進(jìn)去的。顧城與葉紅蓼很自然的坐在顧明山房間火爐旁的椅子上,喝了荷衣燙好的熱酒暖著身子。荷衣扶床上的顧明山起來,坐在離火爐不近不遠(yuǎn)的地方,手邊的碗里留著些湯藥漬,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顧明山表面看起來精神好轉(zhuǎn),但是氣息像是虛弱了不少。顧城與葉紅蓼圍著爐子聊著守城的事,葉紅蓼說,看城外安靜,度巍山那邊也沒有敵軍駐扎,不知將軍為何還要如此謹(jǐn)慎。顧城收拾了下爐子里的炭火說,此次戰(zhàn)爭雖勉強(qiáng)勝利,可是我們損失了上萬的弟兄,我們勝的如此艱難,敵軍此時卻按兵不動,這才奇怪。葉紅蓼皺了皺眉頭道,行軍之事你我都不知,還有誰能走漏了消息?顧城搖搖頭說,我們守好城便是。葉紅蓼不經(jīng)抬頭看到顧明山正望向窗外的梨樹,他很不明白這梨樹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每次顧明山都看的出神。一壺酒罷,葉紅蓼和顧城離去,顧明山已然服了藥躺下。等顧明山再次睜眼時,荷衣已經(jīng)重新燃了一爐新火,屋里酒味全消,彌漫著一股梅花的清香,那窗前的桌子上,赫然盛放的是新折的紅梅。荷衣附在桌上睡得正香。此時窗戶被屋外的寒風(fēng)吹開,風(fēng)夾著雪立馬沖進(jìn)屋里來,而那窗前的梨樹上被積雪壓折的梨枝,被一青色的絹帶裹著,像是一只忽閃著翅膀的青蝴蝶。荷衣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從夢中醒來趕緊關(guān)了窗子,一臉歉意的重復(fù)著“二爺,對不起?!?/br>顧明山笑笑說,可是做了什么好夢?荷衣心想,可是自己睡姿不好惹笑了他?只說,二爺,我去給您煮杯熱茶。慌慌張張拿了桌上的茶盤,開門欲出,哪知沒抬頭看迎面撞上了一個人,荷衣只覺這人冷澈偉岸,抬頭一看,果然是顧雨山。荷衣欲往后撤,可身后哪有退路,是一火燃正烈的爐子。顧雨山一把托住荷衣的身子,另一只手接住他手里的盤子,就在火爐剛好不能傷及荷衣的地方。荷衣才不敢看他的臉,匆忙掙開了顧雨山逃走了,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留顧雨山一臉茫然。顧明山倒是一切看在眼里,臉上露出少有的戲笑。顧雨山關(guān)門進(jìn)來,看著顧明山的表情很是不解。第10章第九章失而復(fù)得荷衣才不敢看他的臉,匆忙掙開了顧雨山逃走了,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留顧雨山一臉茫然。顧明山倒是一切看在眼里,臉上露出少有的戲笑。顧雨山關(guān)門進(jìn)來,看著顧明山的表情很是不解。溪蘇正在大廳床邊看書,察覺到溪宅的大門又被人擅自踹開,溪蘇嘴角微揚(yáng),他知道,能用腳開門的,定是那守城歸來的人。這葉紅蓼人未出現(xiàn)就喊了起來。“溪蘇,溪蘇??!”葉紅蓼喊了幾聲無人回答,見大廳門開著,便自覺進(jìn)去。那么冷的天氣,屋子里竟然連個火爐都沒有。一年四季都如此陰冷。早就想讓溪蘇搬離這棲墓園,守著那么多的將士亡魂,宅子里總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葉紅蓼將身上的雪抖了抖,脫了大衣,摘下軍帽,看到桌子上一碗冒著熱氣的濃湯,抓起一飲而下。“你也不怕這湯里有藥?!毕K頭也不抬的說。葉紅蓼看到溪蘇一身青袍端坐在窗邊,身上簡單只批了一件灰色披風(fēng),正拿著一本青布古書讀的深沉。這都滿大街效仿西洋人西裝革履的年代了,溪蘇卻過得像個古代人。葉紅蓼坐到溪蘇旁邊道:“再毒的藥,也比不上你溪大夫給我喝的湯藥?!?/br>葉紅蓼小聲嘀咕,哪里是湯藥,苦的要人命,還不如直接喝□□呢。“六爺這是怪溪蘇藥喂得不好?”葉紅蓼忙擺手:“哪有哪有?!鞭D(zhuǎn)而一想問:“不對,為什么是“喂”?”溪蘇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的說:“你哪次不是不省人事?,不是“喂”是什么?”葉紅蓼忙賠笑臉點(diǎn)頭,拿起溪蘇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溪蘇,你這茶真好喝。”比藥好喝多了。溪蘇又抬頭撇了他一眼說:“六爺不嫌棄就好?!?/br>葉紅蓼聽得出他語氣里的不悅,乖乖將茶杯放回原處。溪蘇將茶杯里的水重新倒?jié)M,推到葉紅蓼面前。他哪里是因為這個不悅。“不回顧府,來我這里做什么?”平常巡城回來,葉紅蓼都會與顧城一起回顧府,對他們倆而言,顧府才是他們的家。但偶爾葉紅蓼也會來溪宅休息,以往也不見溪蘇這樣問。葉紅蓼心想定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怕顧允康因聽香閣的事責(zé)怪才不敢回顧府的。“顧府來了個姑娘,回去多有不便。”“荷衣照顧的是明二爺,何來與你不便?”葉紅蓼心想,溪蘇連這個都知道,那聽香閣的事他也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這點(diǎn)小心思他肯定都明白。本來就怕他嘲笑自己,才千萬拜托顧城他們不要告訴溪蘇,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足不出戶知天下事的。葉紅蓼索性不解釋,說了聲“我先睡了”,就一邊解扣子一邊走向臥室。溪蘇繼續(xù)看著書,本以為葉紅蓼已經(jīng)睡了,哪知不一會葉紅蓼隔著半個大廳扔來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揉著眼睛說:“你好歹一個大夫,不知道天寒多加衣么?”打了個哈欠,又回臥室了。葉紅蓼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的透徹。胡亂穿了衣服來到客廳里,扒拉了幾口桌子上的粥,看到溪蘇坐在窗前的位子上,像是一夜沒睡過似得,只是青袍外加了件大衣。溪蘇見他衣衫不整,說:“先去洗臉,把衣服穿好再來吃飯?!?/br>葉紅蓼放下正要塞進(jìn)嘴里勺子,拉了拉領(lǐng)子去內(nèi)堂洗漱了。等葉紅蓼再次出來時,看到顧城正在吃著他的早飯,立馬上前奪了粥,可是為時已晚,粥碗已然見底。嗔嗔道:“溪蘇,都怪你!”葉紅蓼這才注意到一角站著的荷衣,只見他手里拿著一疊藥,一看就知道是溪蘇包的,想來是在給顧明山拿藥。本來給顧明山拿藥的一直都是自己,現(xiàn)在有人替他拿了,心里卻有一種道不出的感覺。顧城將葉紅蓼的大衣和軍帽扔給他,謝過溪蘇,催促他趕緊走,陸文沖在等他們了。荷衣隨他二人一起離開,腦子里一直回想著溪大夫剛才拿藥時說的那句話。溪蘇說:“藥可醫(yī)身,人可醫(yī)心。”再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