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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年,這剛過了戰(zhàn)爭的岳陵城越發(fā)的熱鬧起來。葉紅蓼與顧城來到城門前,陸文沖和江一舟一行人早已等在城門口。一見到葉紅蓼和顧城如此渙散,陸文沖就氣不打一處來,人還沒站定就大罵到:“你倆還不給我快點,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葉紅蓼和顧城趕緊加快步伐跟上隊伍,好在井沢不在。葉紅蓼還納悶呢,每次巡城井沢必將是親力親為的,尤其是現(xiàn)在大戰(zhàn)剛息的時候。葉紅蓼用手臂撞了撞身旁的顧城問,“三哥今天為何沒來?”顧城很是不解的反問:“你是想三哥看到因為我們出軍延遲了?”葉紅蓼白了他一眼,想來他也是不知道。倒是前方的陸文沖聽到他倆嘀咕,清了清嗓子說:“三嫂有喜了,近日出城巡查都由我和江一舟長官負責?!?/br>話罷,隊伍馬上傳出一陣歡呼聲,不知是恭賀這喜事,還是慶幸一向軍法從嚴的井沢在這年關將近的日子里,放過他們。葉紅蓼立馬上前摟住陸文沖的脖子說:“真的?老陸啊,沒想到六爺我要有小侄子了!”言語間掩飾不住的歡喜,這可是最疼他們的三嫂的喜事。陸文沖咳了兩聲,警醒他注意場合,葉紅蓼笑嘻嘻的拍了拍被他弄皺的陸文沖的衣服。一向冰塊臉的顧城臉上露出了暖色。但是一想又不對,如果井沢不來,那自己的槍怎么辦?之前因為顧明山剛同意自己來巡城,也沒有得寸進尺的提出歸槍的要求,這要是井沢一直不在,那誰來把槍還給自己呢。江一舟好像看得出葉紅蓼的心思,取出腰間的槍說到:”三哥說,槍給你用來防身,不可亂來。“葉紅蓼接了搶大喜,忙說謝謝四哥,仔細觀察自己久違的寶貝,這□□還是如以往得心應手,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將士了。第11章第十章城外來客(1)之前因為顧明山剛同意自己來巡城,也沒有得寸進尺的提出歸槍的要求,這要是井沢一直不在,那誰來把槍還給自己呢。江一舟好像看得出葉紅蓼的心思,取出腰間的槍說到:”三哥說,槍給你用來防身,不可亂來?!?/br>葉紅蓼接了搶大喜,忙說謝謝四哥,仔細觀察自己久違的寶貝,這□□還是如以往得心應手,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好歹是個將士了。與這熱鬧繁華的岳陵城相比,顧明山這里顯得有些冷清。顧明山服了湯藥,如往常一般坐在火爐旁,看著窗外的梨樹出神。自從被令不得出門后,多是荷衣陪著,近日巡城越加頻繁,半夜也是常聽到城內(nèi)將士巡城的隊列經(jīng)過聲音。葉紅蓼和顧城也因此不像往日一樣來陪自己。荷衣就站在屋內(nèi)一旁的角落,看著望著梨樹出神的顧明山。“你若無事,就先下去歇息吧?!?/br>顧明山說這話時,目光依舊在梨樹上。荷衣?lián)u搖頭,依舊站在原地。顧明山見她不動,問到:“你可認識濯纓?”荷衣吃了一驚,不明白顧明山何出此言。但顧明山是看到眼里的,每次顧雨山來,荷衣都是如此的驚慌無度,莫不是他來顧府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要見那濯纓的主人?濯纓。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名字就印在自己的腦海中。這個名字是他拿著一把匕首的畫,訪遍潯陽城問到的。如此精致的匕首,竟有著如此詩情畫意的名字,荷衣很難將濯纓與刺穿敵人胸膛的那把匕首聯(lián)系在一起。他背著疼愛自己的父親,千里迢迢來到這岳陵城,又費勁心思進了顧府,見到濯纓。荷衣甚至為了自己如此的心思羞愧,騙了收留他的沈良玉。而他的這些小心思,都被顧明山看在眼里,又一語道破。“荷衣要尋的,是濯纓的主人?”“是?!?/br>濯纓的主人,是這岳陵城的城主,是顧家軍的大將軍。而他顧明山,如此身體,還要拼命的想在這世上活下去。此時,一向連出這顧府都覺得是幸運的顧明山,竟然有些羨慕這濯纓的主人。“如今你已尋到?”“二爺可是要趕我走?”顧明山?jīng)]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荷衣,也有如此直接的一面。“你又為何要留下?”荷衣不再答話,就這樣看著側(cè)坐在那里的顧明山,看了很久。深深鞠了一躬,輕輕關上房門離去了。顧明山看著窗前那只綠蝴蝶在梨枝上掙扎著,如此固執(zhí),又如此無能為力。聽香閣門前還是一樣熙熙攘攘,岳陵城內(nèi)如此繁盛景象,完全想象不到就在不到一個月前,度巍山的積雪下多少將士永眠。一城安寧萬骨枯的戲碼,在岳陵城的歲月長河里,演繹著一遍又一遍。荷衣躲在人群中望著聽香閣,他不停的搜索,終于在閣中正廳找到了久違的沈良玉。沈良玉一手抱著琵琶,另一只手,被一個約莫二十六七歲的男人抓著。這男人的模樣他看不太清,但是看周邊閣主與伙計著急又不敢上前的神情,想必不是什么好應對的。閣主一向左右逢源,商官通吃,看此情景,定是遇見麻煩了。正當荷衣不知如何是好時,剛好看到正在人群中閑逛的顧城和葉紅蓼。荷衣馬上穿過人群到他二人面前。這兩人本是想趁休息時間買點東西,去看望剛有喜的三嫂,在這大街上看到荷衣已是詫異,況且還看到他手里拿了個箱子。沒等他們來得及問箱子的事,荷衣就火急火燎的說:“玉先生有麻煩了。”三人隨即趕往聽香閣。聽香閣內(nèi),那男子依舊緊緊抓著沈良玉的手,不依不饒。“玉先生人如妙玉,音比天籟,何不賞臉,到府上一座?”沈良玉死死抱著琵琶,扭過頭去,就連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閣主在一旁不停勸說:“這位公子,這聽香閣有聽香閣的規(guī)矩,從不登門獻樂。公子若是喜歡,常來可好?莫要驚了玉先生?!?/br>這男子似笑非笑,轉(zhuǎn)而看向閣主:“閣主這規(guī)矩如此不通人情,破了也罷。”“既然是規(guī)矩,怎會是一個閑雜人等隨意破的?”這男子轉(zhuǎn)身尋這聲音的來源,見顧城已現(xiàn)于這聽香閣中,身旁葉紅蓼與荷衣緊隨。顧城與葉紅蓼見這男子回頭,先是一驚,隨即立馬拔槍對準這男子。這陣仗嚇得閣中伙計及周遭看客立即撤身后退,倒是這男子不慌不忙,慢慢松了沈良玉的手。這男子別人不認得,他兩人是認得的。每次出戰(zhàn),顧城與葉紅蓼二人被安排擊殺敵軍將領,而這男子,幾乎每次都會出現(xiàn)在他倆擊殺的人身旁。他們眼前這位,目含皓月,眉若峻峰,人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