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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一旁的林戈,突然恍然大悟。林戈竟然將事情做到這用地步?江一舟見葉紅蓼如此規(guī)規(guī)矩矩,一反常態(tài),心里多少有些猜測。照葉紅蓼的個性,現(xiàn)在得知自己被故意支開,顧城和陸文沖又下落不明,他應該早已失控才對。如今葉紅蓼冒雨趕回岳陵城,說明他得知此事后就立馬趕回,但誰又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讓仿若發(fā)狂的葉紅蓼表現(xiàn)的如此冷靜。溪蘇。除了溪蘇,誰也做不到。這樣看來,溪蘇可能是最先知道城內(nèi)消息的人。林戈既然想要葉紅蓼回來,又為何要先告知溪蘇?當然,井沢也察覺到葉紅蓼的異常。但井沢寧愿相信,是溪蘇穩(wěn)住了葉紅蓼。既然已經(jīng)回來,也再無趕他離開的必要。況且葉紅蓼現(xiàn)在,也沒有失去控制。葉紅蓼再過沖動,飲漓苑也不會全然不管不顧的。可是一同前去的只有顧明山和溪蘇,怎么看都不像足以保全飲漓苑的樣子。井沢思索一會,還是決定派一隊人去了飲漓苑,防患于未然。這樣的狀況下,飲漓苑的人,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此刻現(xiàn)在一旁的葉紅蓼,不住的往床上的江一舟這邊探索。目光掃過他綁滿繃帶的左臂,眉心抽動了一下。江一舟胸口纏繞的繃帶滲滿血跡,膚色青白。他一定傷的很重。葉紅蓼心頭涌上一股酸楚。江一舟一向負責城內(nèi)軍事,非大戰(zhàn)不上戰(zhàn)場。如若自己不被支開派去飲漓苑,去城外度巍山巡視的本應該是他葉紅蓼。那此刻躺在床上的,也應該是他葉紅蓼才對。不是,他的四哥行事謹慎小心,勘察能力遠遠勝過自己。江一舟去都重傷成這個樣子,那他葉紅蓼去,豈不是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一直以來,他的幾個兄長里,最疼葉紅蓼的,除了顧明山就是江一舟了。現(xiàn)如今,江一舟竟又救了自己一條性命。江一舟見葉紅蓼滿眼自責,默不作聲的望著自己,心里多少生起了暖意。江一舟勉強揚起嘴角,道:“別擔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一旁的林戈撇了一眼江一舟,那表情分明在說:你確定?想想也罷了,林戈握緊了手里的手術刀,反正會把你救回來。江一舟的話卻更加讓葉紅蓼自責。葉紅蓼不想聽到那句“別擔心,已經(jīng)沒事了。”他要的是根本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可現(xiàn)狀讓他無能為力。江一舟的情況算是穩(wěn)定了,可顧城和陸文沖依舊下落不明,將軍還在度巍山下奮戰(zhàn)。還有溪蘇,被自己拋下留在飲漓苑的溪蘇,病情未明的溪蘇。此刻的葉紅蓼,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是多么的無用。“報告,度巍山下傳來訊息,敵人進攻激烈,急需派兵增援!”直沖進來報信的士兵帶來緊急的戰(zhàn)報。井沢面色鎮(zhèn)定,道:“傳令下去,緊急集合,前往度巍山增援!”江一舟已醒,城內(nèi)之事可交與葉紅蓼。終于是他井沢可以出戰(zhàn)的時候了。無論是顧城陸文沖,還是此刻躺在床上的江一舟。井沢都要算在敵人的頭上,要一件件一樁樁的討還回來。再沉著冷靜的井沢,若說心中沒有半點怨氣和憤怒,是不可能的。葉紅蓼向井沢的方向挪了一步,紋絲不動的立在井沢面前。“長官,我可以去?!?/br>井沢注視著眼前的葉紅蓼,他內(nèi)心的憤怒不比自己少。而足以掌控這憤怒的人,現(xiàn)在正在城外奮戰(zhàn)。“你留下來,好好守城?!?/br>見葉紅蓼依舊堅定著,井沢想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攔不住的。況且現(xiàn)在這種境況,最危險的城外戰(zhàn)場,對葉紅蓼來說才是最安全的。畢竟能掌控他的人,都不在岳陵城內(nèi)。“葉紅蓼聽令,即刻帶兵前去度巍山增援!”“是!”井沢整了整葉紅蓼的軍帽,道:“記住,一定要把雨山平安帶回來?!?/br>“三哥,我會的?!?/br>葉紅蓼敬了個軍禮,奪門而出。葉紅蓼離去后,井沢叮囑了江一舟幾句,也隨之離開。城外戰(zhàn)亂,城內(nèi)不可再出事端。又一次,屋內(nèi)只剩著林戈和江一舟。第46章第四十五章夢里荷衣井沢整了整葉紅蓼的軍帽,道:“記住,一定要把雨山平安帶回來。”“三哥,我會的?!?/br>葉紅蓼敬了個軍禮,奪門而出。葉紅蓼離去后,井沢叮囑了江一舟幾句,也隨之離開。城外戰(zhàn)亂,城內(nèi)不可再出事端。又一次,屋內(nèi)只剩著林戈和江一舟。每當和江一舟獨處的時候,林戈才覺得自己真實的存在著。江一舟輕抬起被綁得嚴實的左臂,手臂牽引著左胸的傷口,撕裂的疼痛。江一舟一直認為,唯有疼痛才讓人清醒。就像現(xiàn)在,他終于醒了過來。林戈見狀,一副不情愿的模樣道:“四爺這是想讓林戈再縫一次傷口么?我可是有言在先,林戈醫(yī)術不精,可沒大將軍繡得好看?!?/br>江一舟會意,輕輕放下手臂,道:“林戈,謝謝你。”林戈不溫不火,道:“林戈身為顧家軍軍醫(yī),拿著大將軍發(fā)放的軍餉,救人是分內(nèi)之事,江長官客氣了。”江一舟黯然,道:“謝謝你,在我左手多畫的這兩刀?!?/br>林戈來的時候,江一舟的左臂卻是傷的嚴重,但左手并沒有過多的炸傷。林戈回想起幾天前,某人深夜來訪,左手虎口中彈。任自己再三追問,也不告知受傷原因。林戈毫不掩飾,道:“既然你費了那么大力氣想要廢了自己的左手,林戈不過順水推舟罷了。”江一舟細笑道:“只知道林大夫醫(yī)術高明,沒想到讀心術也如此驚人。”林戈瞬間覺得一股怒氣沖上自己心頭,大步向前抓起江一舟的左臂,厲聲問道:“就算要湮滅證據(jù),消除嫌疑,你大可不必做到這種地步!度巍山步步陷阱,你何苦冒死前去,難道就為了掩蓋這小小的證據(jù)!你明知道…”“是。”江一舟打斷林戈沒出口的話?!拔颐髦浪麄冊缫呀?jīng)在度巍山布下陷阱,只等前去巡查的顧家軍。我明知道就算我不費勁力氣掩蓋證據(jù),以你林戈的醫(yī)術,完全可以讓這證據(jù)無跡可尋。我明知道,如果我不去,去的可能是井沢和紅蓼,也許他們就回不來?!?/br>江一舟頓了一會,柔聲道:“可是林戈,就是因為明知道這些,我才必須要去?!?/br>林戈恍然,甩下了江一舟的左臂,道:“你何苦做到這種地步?!?/br>江一舟被他一甩,疼的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