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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蓼一見江一舟,立馬笑著雙手支起身子喊著:“四哥,你來了!”一看到江一舟身旁笑吟吟的林戈,瞬間臉陰了下來,道:“林大夫,你怎么來了?”又暗暗小聲哼了一聲,道:“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在軍營就聞見了紅蓮的清香,饞得我忍不住來看看??!”林戈仍是瞇著眼賣笑。“您林大夫不僅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這嗅覺也是無犬能敵???”葉紅蓼沒好氣的撅了回去。一邊側(cè)過臉小聲嘀咕起來:“若真是想來看紅蓮,早干嘛去了!這紅蓮都敗了好幾日,還有香氣才是見了鬼了。還聞見,聞你個短尾兒,屬狗的啊你還聞,還饞得忍不住你餓死鬼投胎啊見什么都饞!再說紅蓮是六爺我送給溪蘇的,你想看就能看啊,看我不把你眼珠摳出來當(dāng)彈珠耍!”葉紅蓼一邊嘀咕還一邊比劃。聲音確實很小,林戈和江一舟只聽得他嚶嚶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是在說話。但是近在咫尺的溪蘇卻是被迫聽了個一字不漏。一口氣念叨了那么多,這般生龍活虎,倒不像是個身上有傷的。這般不知禮節(jié)的埋怨,照平常溪蘇定是不許的,但是礙于林戈和江一舟在場,溪蘇便也假裝沒有聽清。溪蘇起身行禮,彬彬道:“林醫(yī)生此番前來,是?”“當(dāng)然是來看看我的小白犬反應(yīng)怎么樣??!”林戈表面依舊笑吟吟的,眼神卻是始終不移開葉紅蓼。既然他那么喜歡拿“犬”來比喻,便特地將“小白鼠”換成了“小白犬”。反正不論用哪個,自己費力救了一命的這位也是不能理解的。不對,也許用“犬”會好讓他明白一些。一邊心中暗咬牙:對江一舟就是“你來了“;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卻是:“你怎么來了?”合著我還不能來了?顧府的人都這般過河拆橋翻臉不認(rèn)人么?“小白犬?”葉紅蓼不解的盯著林戈,那原本笑吟吟的一張臉,在葉紅蓼眼里簡直比鬼面羅剎還要陰森。鬼面羅剎什么樣葉紅蓼不知道,只知道小時候貪玩不睡覺的時候,井沢總用鬼面羅剎的故事來嚇唬葉紅蓼和顧城。井沢本就面若冰霜,講起鬼面羅剎的故事更是讓葉紅蓼和顧城有種身臨其境的錯覺。因而不是嚇得睡覺,而是經(jīng)常會被嚇哭。這個時候,江一舟便會來哄他們睡覺。想到這里,葉紅蓼又十分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開心,滿眼光芒的看著微笑著的江一舟。哪里還管林戈口中的小白犬是什么意思??偸?,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藥沒有真正在醫(yī)治病人的時候使用過,都是處于試驗的階段,用量以及效果都無法預(yù)測。簡而言之,我來看看在六爺身上的實驗效果如何?!?/br>林戈揉著下巴仔細審視了一下跪在凳子上的葉紅蓼,點點頭故作深沉道:“效果尚可,只是,怎么落下……”林戈揚手上下擺動,描了葉紅蓼的姿勢,意味深長道:“……這么一個后遺癥。這六爺以后難不成要終身跪著了?”“你!”葉紅蓼握拳撐起身子反身站了起來,強忍著不顯露疼痛的表情,惡狠狠道:“敢情你林大夫把六爺我當(dāng)實驗品用!”“大將軍送了那么一個人形實驗品給林戈,林戈真是受寵若驚感恩戴德啊,當(dāng)時就痛哭流涕不能自已,發(fā)誓一定好好使用。六爺莫要怪罪,如今這后遺癥,都怪林戈醫(yī)術(shù)不精!”一面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見葉紅蓼隨時要吃人的表情,即可偽裝出深深的歉意道:“林戈以后一定勤修醫(yī)術(shù)?!?/br>“你!”“紅蓼?!?/br>溪蘇只念了兩個字,便教葉紅蓼即將迸發(fā)的怒氣壓了下去。江一舟只看了洋洋得意的林戈一眼,林戈便也很知趣的收斂了這意猶未盡的唇槍舌戰(zhàn)。江一舟相信,若是他不阻止,任憑林戈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上葉紅蓼略長的回路以及用當(dāng)先鋒的脾氣,定能爭吵到天昏地暗。不怕耽誤事這條路上,林戈和葉紅蓼真的一個是老馬識途,一個是輕車熟路。“五日后便是中秋家宴,康叔囑咐我來探望一下紅蓼的傷勢?!?/br>江一舟依舊緩緩言道。溪蘇側(cè)身看了葉紅蓼一眼,見他還在置氣,便也回了江一舟道:“如四爺所見,恢復(fù)的還不錯?!?/br>葉紅蓼聽得出溪蘇這話是有心的。一邊撓著腦袋強作歡笑道:“四哥你讓康叔放心,我沒什么事了,家宴上肯定能生龍活虎的?!?/br>江一舟瞧他勉強的樣子,又不忍心拆穿,只有心提醒道:“家宴上,還是不要生龍活虎的好。”葉紅蓼明白了江一舟的意思,笑嘻嘻的點著頭。顧融最注重規(guī)矩和禮節(jié),葉紅蓼最好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比較——安全。言罷江一舟拜別溪蘇,林戈臨走還不忘戀戀不舍的盯著他那實驗品。溪蘇更是壓著葉紅蓼的腦袋對林戈深深鞠了一躬,林戈卻是毫不客氣的收了這不足以道謝的大禮。直到兩人離開,溪蘇壓在葉紅蓼腦袋上的手才收了力道。溪蘇的力道并不大,葉紅蓼卻也是聽話的深深鞠著躬。盡管這快彎到膝蓋的姿勢,撕扯著他身后的傷口。溪蘇只是剛收了力道,就被葉紅蓼反手握緊在手中。葉紅蓼慢吞吞支起身子。不是他不愿意快些支起來,只是他不得不慢下來,不想在忍著疼痛直起身子這件事上浪費力氣。剛支起身子的葉紅蓼手腕稍稍用力,便輕輕松松將溪蘇扯著撞向自己胸前。“紅蓼……”被撞的溪蘇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下意識的按向葉紅蓼,正好落在他的左胸前。隔著睡袍傳來的葉紅蓼的灼熱體溫,溪蘇正欲將手撤回,又被葉紅蓼另一只手守株待兔般覆在原地。“溪蘇,這就是我的心房?!?/br>葉紅蓼聲音軟軟的,低頭附向溪蘇的耳畔,輕輕耳語:“你也來問候可好?”溪蘇將耳朵側(cè)在葉紅蓼的左胸,隔著睡袍聽著葉紅蓼的心跳,不似飲漓苑那次的洶涌澎湃雜亂無章。溪蘇早就該想到,他這般費盡周折的起床,一定是動機不純。而如今,自己卻是縱容他的動機不純了。作者有話要說:太宰的廢話連篇:解解饞~一想到我戈的結(jié)局就心酸/(ㄒoㄒ)/~~四爺和我戈這對,是半嫁中最苦命的一對了(T_T)第76章第七十六章酒窖???/br>每年的中秋家宴,便是顧府最熱鬧的日子。顧允康早早幾日就采購了家宴的食材,中秋佳節(jié)的月餅,也是依著幾位不同的口味特地制作的。顧融見顧允康這幾日忙前忙后,卻也是忙的不亦樂乎,有時候心中會有些發(f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