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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br> 孟子就看到了產(chǎn)業(yè)的重要性,百姓有恒產(chǎn)就有恒心。 崔明道:“然也!但是姜兄現(xiàn)在仍然做了這差事。” 姜余嘆道:“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大原雖強,但諸國林立,不思進取,則被人合,進則囊括四海,這就必然要處理對胡人和蠻人的關(guān)系。以漢史為鑒,除了富國強軍之外,最重要的是三點:一、若有依附者,逐漸改其舊俗;二、實際統(tǒng)治他們并從增加的胡人身上實現(xiàn)中央稅收增加;三、保持漢族人口比例的優(yōu)勢,這三點才是對付胡人的關(guān)鍵。和親,從國家發(fā)展角度看,真心沒有什么用?!?/br>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政治基礎(chǔ),她是狀元,有皇帝的賞識、魏無忌的幫助,如果寬泛一點,謝智驍、司馬家、雷家也能助她,還有太師張希文等人十分賞識他。 花弄影就是挑戰(zhàn)和親的習(xí)慣,這次沒有辦法,將來再沒有白送女人和親。所以,她在太監(jiān)們面前也照樣非議和親之事,就是要讓軒轅凌恒知道,以史為鑒,少做“面子工程和送去主義”,做“拿來主義”。 至于現(xiàn)在崔明和謝智驊在場,跟他們交淺言深之類,也沒有顧忌。 而崔明和謝智驍?shù)降资乔嗄辏€有熱血,他們也沒有抵達中樞,花弄影反對和親并不會落他們的面子,給他們洗腦要容易些。 事實上,是有些效果的。 宴罷辭了鎮(zhèn)國公府出來,謝智驍沒有留她住宿,因知她是女子,若身份泄露,不只她會有生死劫,她在鎮(zhèn)國公府露餡,鎮(zhèn)國公府也有麻煩。 謝智驍、司馬玨要送她回府,但是到門口,她都嚴(yán)詞拒絕了,直接施展輕功走了,兩人也知不必再跟,又一陣落寞。 司馬玨忽然想到一事,說:“表叔,賢弟麻煩也不小。就說我家的兩個小丫頭,真是……我覺得她們對‘姜余’很不一般,三叔還有一種樂見其成的態(tài)度,真的要瘋了。事關(guān)姑娘清譽,你不要說出去,但是你得幫忙別讓三叔瞎摻和。” 謝智驍點了點頭,兩個小丫頭的失落有他們兜著,可是他自己呢?她竟真要與他斷干凈了,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再無曖昧之情了。他不后悔,可是沒有預(yù)料,不求有名有份,快樂的日子都這么短暫。 第539章 癡情皇帝負心妃(一百零一上) 瓊林苑, 積翠亭中。 軒轅凌恒負手來回走著, 聽了花弄影的匯報,他心頭越發(fā)狂躁。 軒轅凌恒大袖一揮,指著她說:“去后這么多人家后院,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怪異之事?” 花弄影一滯, 說:“微臣, 微臣就算是他們誰娶了新婦,誰納了小妾也偷偷查過,有些雖然沒有見過,倘若……皇上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施輕功偷偷去瞧瞧?!?/br> 軒轅凌恒深吸一口氣, 說:“不可能, 不可能,她一定在中都?!?/br> 花弄影心頭也暗驚, 好在呼吸無常, 說:“皇上, 您有這么大的把握, 一定是得到什么線索了。恕微臣斗膽, 皇上可否將線索告知微臣, 微臣才好順藤摸瓜?” 軒轅凌恒道:“朕要是有明確的線索,還要派你這個‘天下第一才子’去尋?” 花弄影有幾羞窘神態(tài),說:“說來慚愧, 這個名號也多有夸張, 微臣這才入士, 也是寸功立建,不敢擔(dān)這名號?!?/br> 軒轅凌恒見他如此,這才消了幾分急火,說:“不錯,你是寸功未建,朕買你現(xiàn)在虧錢了。你說,你有什么資格嘲笑別人在干豬一樣的事兒?” 花弄影說:“皇上怎么還打聽我說了什么?” 軒轅凌恒嘿嘿一笑,說:“姜飛絮,你當(dāng)著內(nèi)宮太監(jiān)的面說,不就是說給朕聽的嗎?” 對于一個皇帝來說,能對臣子說這種坦然的話實在難得?;实凼菦]有朋友的,當(dāng)年的中都四郎不是他的朋友,當(dāng)皇帝之后連對著當(dāng)過伴讀的謝智驍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認識花弄影之前),這時卻對“姜余”說了出來。 軒轅凌恒覺得這世上只有姜余與別人不同,他看著很狂,實際上還是忠于大原的。他對官場很從容,有什么說什么,他見識又遠勝很多人。自己還不放棄尋找明貴妃的事,也只有他能理解他的感受。 軒轅凌恒還是心情抑郁,見他腰后別著一支金笛,想起當(dāng)日她吹笛馭蛇,讓蛇都自相殘殺。 “飛絮精于音律,為朕吹一曲吧?!?/br> 花弄影道:“皇上想聽什么?” “你擅長的曲子?!?/br> 花弄影想了想,不能太深情激起他的執(zhí)念,又不能太無情讓他覺得她和那些反對他尋找她的大臣一樣。她還想當(dāng)韋小寶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還能防被雷劈,皇帝的寵信是少不了的。 于是,她取了笛子吹著一曲。 笛聲悠悠,瀟灑輕快,明麗悅耳。這種明麗,有情卻不是悲春傷秋,讓人聽著很舒服。 花弄影放下金笛,拿著袖子擦了擦,插回了腰間。 軒轅凌恒也擅笛,伸手說:“給朕。” “???” 軒轅凌恒笑道:“朕還能昧下你的金笛?” 花弄影將金笛遞給了他,他玉指輕撫笛身,看到上面有兩個篆文“鳳嘯”,軒轅凌恒道:“這是魏無忌給你的?” 花弄影暗道:這都知道,可見他肯定有探子,以后更要小心。 花弄影微笑道:“我給他兒子當(dāng)西席時,也教音律,他取來給我,后來我不是中狀元了嗎,就不教書了,但也沒有歸還。好歹是金子,值錢。他家有錢,我是寒門嘛?!?/br> 軒轅凌恒道:“這是魏氏先祖制的笛子,和他那玄鐵簫‘龍吟’是一對?!?/br> “有這事兒?我久在海外,倒不知他祖上還是做樂器的。這笛音準(zhǔn)音質(zhì)極好,還可當(dāng)兵器,一笛多用。鳳嘯……鳳也是雄的,凰才是雌的?!?/br> 軒轅凌恒說:“你倒是與各家都交好?!?/br> 花弄影暗想:難不成他在暗示,當(dāng)了他的韋小寶,不,寵臣,就不能和各家交好?但是一個為了前程,翻臉不認舊友的人,皇帝用起來也不安心吧?或者是試探? 花弄影點了點頭,說:“也沒認識幾家。雷家的驚云劍法、肅毅侯的穆氏十三劍、司馬家的金剛神功,都是一流的武功,魏無忌的武功還要更勝一籌。” 軒轅凌恒喃喃:“更勝一籌,出自你口,該是極高的評價了。” 花弄影說:“微臣觀皇上吐氣綿長,腳步有時猶如不會武功之人,有時輕若飛絮,武功也是收發(fā)隨心了,非常了不得了。只不過皇上富有四海,文武盡歸用所,也沒有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動手的。倘若不是政務(wù)繁忙,像魏無忌一樣清閑可以練武,那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了。” 記得韋小寶就是拍康麻子武功高的,康麻子就很高興。 軒轅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