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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了。但白竹心情好,也沒在這件事上多作糾纏,何況若不是遲曉霍這樣的“幫忙”,這事也成不了,所以冷冷看了他一眼后,就將這事翻篇了。遲曉霍本想來八卦一下過程,無端端被揪出老底,看白竹不再追究的樣子,馬上尋了個借口就遁了,然而真正的煎熬卻在第二天等著他。涂愷之和白竹在一起了,白竹理所當然且光明正大地粘著涂愷之,原本關系微妙的三人,此時所處的位置分明,角色清晰,那就是遲曉霍徹頭徹尾成了一盞500瓦電燈泡,而這盞電燈泡最妙的地方在于,只被別人閃。白竹每做一道菜,就跑過去喂個食,洗完手,就跑過去讓人擦干,無論做什么,怎么撒嬌,涂愷之一概照單全收,看著白竹的眼神柔和的簡直滴的出水。遲曉霍從沒覺得日子這么難過過,以前氣氛微妙時,尚且還能蹭個食吃,現(xiàn)在連個渣都沒,讓他一個孤家寡人的天天看著秀恩愛,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當白竹第六次蹭到涂愷之身邊,遲曉霍將手上的抹布一甩,圍裙一脫,向天喊了一句,“我不干了!”白竹和涂愷之齊齊看向遲曉霍,然后又對看一眼,涂愷之向白竹使了個眼神,白竹將手上的一塊馬鈴薯遞到涂愷之嘴邊,讓涂愷之自己拿著筷子,才往遲曉霍那邊走。“咋了又?”聽聽這語氣,遲曉霍沒好氣,眉毛往中心靠攏,一副老子不爽的樣子,“我不干了!”“怎么這么多事啊你。”白竹也跟著皺眉。遲曉霍火氣蹭一下地全上來了,原本還只是裝模作樣,這回是真的被氣到,瞪了白竹一眼,一聲不吭,真的轉身就走了。白竹都看呆了,等遲曉霍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他才愣愣地看向涂愷之。涂愷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怎、怎么辦?”白竹這下慌了,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真把人給惹毛了。“你啊?!蓖繍鹬亮舜了念~頭,“朋友間說話也不是這么說的,去把人找回來吧,這里我先顧著,快去快回。”邊說邊幫白竹解開圍裙,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趕緊去。白竹沒猶豫多久,很快就跑了出去。他在大街上掃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遲曉霍的身影,又跑去遲曉霍常去的幾家小吃店,還是沒找到人,心里更亂,喘息聲也漸漸粗重起來。突然他靈光一現(xiàn),拔腿就跑,跑了大約二十分鐘,來到屠夫學院,熟門熟路地摸到高年級實踐課室,往里頭看了幾眼,果然沒發(fā)現(xiàn)阿迪里的身影。“同學!”白竹朝課室里的一個學生揮了揮手,那學生好奇地走到門邊,“阿迪里今天沒來么?”“有啊,”那學生說,“怎么今天這么多人找阿迪里,他到樓下涼亭去了?!?/br>白竹謝過那學生,尋著路找過去,遠遠就看見兩個身影,果然遲曉霍來找阿迪里來了。白竹本想直接走過去,后來不知怎的突然腦袋一抽,繞了個遠路,偷偷摸摸從他們背后靠近,走到離幾人幾米遠的距離,然后在草叢后蹲了下來,堂而皇之地偷聽起來。“……你說是不是很過分!”白竹一靠近,就聽到遲曉霍拍著桌子說了這么一句,他心里點點點,果然在和阿迪里抱怨呢,他用手指刮了刮自己鼻尖,不過細想一下,他們完全把遲曉霍無視掉,他還嫌棄了他一下,確實好像是有一丟丟過分。白竹繼續(xù)聽,本以為冷酷如阿迪里,肯定不會多做評價,卻沒想到接下來就聽到阿迪里接了一句:“也許……他有苦衷呢?”白竹一怔,自我反省自己真有那么過分嗎,連阿迪里也看不下去了。然而遲曉霍接下來的話,就讓白竹瞬間停止了反省,轉而臉色都變得有點不好了。“他能有什么苦衷!我告訴你啊,”說到這兒,他還左右顧盼了一下,聲音也低了一點,“涂愷之就是想泡白竹,那天你在酒店被支使出去了,他啥都跟我說了?!?/br>阿迪里眉頭皺了皺,“他跟你說什么了?”是??!白竹在心里吶喊,你們都說什么了,怎么我居然不知道!“那段時間白竹不是在躲涂愷之嗎,涂愷之一怒之下就來找我,問我白竹怎么回事了。你還記得白竹和我前一天晚上連夜乘火車到那邊嗎?白竹雖然沒跟我說過原因,但我早就猜出來了?!?/br>遲曉霍得瑟地將他怎么套白竹的話,又怎么陰差陽錯地誤導了白竹的事一五一十全說出來,白竹越聽臉越黑,聽到后面,臉徹底鐵青了。“本來我是沒打算告訴涂愷之這些事兒的,但你不知道他那個臉,當時臭的,把我嚇得腿都抖了,口一松,就啥都跟他說了?!?/br>“后來呢?”阿迪里問。“后來他就讓我錯有錯著,繼續(xù)演下去唄!”遲曉霍說得臉都紅了,那神態(tài)激動得,似乎在炫耀他在這件事上有多大功勞一樣,“我跟你說,你偶像簡直就是個心機boy!”看阿迪里臉色瞬間變臭了,遲曉霍馬上解釋,“我那是在贊他,你不爽個什么勁,還要不要聽了?!?/br>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原本的抱怨變成了遲曉霍的分享交流會,阿迪里臉雖臭,但事關他的偶像,他還是點了點頭。遲曉霍清了清喉嚨,挺了挺腰板子,食指還不停地比劃著說:“他讓我繼續(xù)演下去,狠狠地演,讓白竹自己醒悟過來,不但這樣,我還要在旁邊多敲擊敲擊他,讓他吃醋。你不知道,我每天在他眼皮底下做這事就算了,白竹一接近我那丫居然還瞪我!……”遲曉霍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白竹后面的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想到這些日子,各種擔驚受怕,結果那家伙倒好,每天看著自己上躥下跳地,還讓他開口先表白!好啊你個涂愷之,白竹咬了咬牙,又斜了一眼幾米外還在開談闊論的遲曉霍,我不孝敬孝敬你們大費周章的“好意”,我就不姓白!☆、搬家白竹如來時那樣,沒聽完遲曉霍的高談闊論,靜悄悄地退了回去。他氣鼓鼓地往家的方向走,邊走遲曉霍的那番話就邊在他腦袋循環(huán)播放,越想就越氣憤,雖說結果是好的,但被這兩人合著戲弄了一番,他想想就覺得心火盛。琢磨著有什么辦法能折騰回去,想著想著就到家了。白竹低著頭往前走,前面忽然晃過一個身影,接著他就被人托住了下巴往上抬了抬頭。涂愷之笑著道:“想什么那么入神呢?”他往白竹身后看了看,挑了挑眉,“遲曉霍呢?”哼!白竹在心里冷哼一聲,突然一個好計謀猛地就躥進腦袋中,隨即燦爛一笑,那笑容簡直能炫瞎眼,“沒找到呢,你在這里等我嗎?”涂愷之眉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