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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被領導訓了一頓,季度獎也打了水漂。 “把證據給我看看。” 楊麟掛了電話,將今晚拍到的照片和視頻整理好,打包發(fā)給胡記者,【視頻里那個女的就是何熠徒弟?!?/br> 胡記者仔細看了視頻和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在一個飯店院子里,靳峯、黎箏還有何熠同框,三人站一起在說話。 楊麟:【看到了吧?我可沒有瞎說,就算何熠不是被收買,一看他們關系也不一般,這種情況下,報道的新聞能客觀公正?我不知道你們記者行業(yè)是什么規(guī)定,有沒有回避這個說法,反正我們金融業(yè)有回避制度?!?/br> 胡記者沒顧得上看消息,還在看照片。 單是一張照片,就能看圖編出精彩絕倫的故事。 而何熠那則新聞才報道沒兩天,這一到了周末就跟南峯的太子爺聚餐。要說不是事成之后表示感謝,都沒人信。 不管何熠心不心虛,不管是不是客觀報道了‘勞動仲裁案’的新聞,這回他也是有口難辯。 楊麟又叮囑:【你要發(fā)出來的話盡量給那個小記者打碼,不然對方說不定以你網暴她來找你茬。】 至于靳峯跟何熠的照片無所謂,他們早就是‘網絡紅人’。 -- 黎箏在窗邊看了會兒夜景,這里的空氣確實比酒吧里好。 靳峯鼻梁上架著墨鏡,“公主,看夠沒?夜景有什么好看的?你住你小叔那邊時不是天天看?” 他杯子里的酒早就見底,站在這實在無聊。 黎箏這才回神,“走吧。” 一進了酒吧,像踏進另一個世界。 凌晨兩點半,黎箏和靳峯才離開。 在樓下停車場還遇到了向舒跟關梓園,不過誰都沒打招呼。 坐上車,關梓園好奇道:“靳峯跟黎箏到底是朋友,還是在一起了?”她轉臉又看了眼靳峯的車。 向舒正在照鏡子,“不知道?!卑肷斡终f一句:“不關心?!?/br> 關梓園轉過來,“我發(fā)現(xiàn)好像誰都讓著黎箏,沒想到連傅成凜都妥協(xié)退讓,被她給噎成那樣也不生氣。” “他活該,”向舒湊近鏡子,看看有沒有黑頭,想到晚上傅成凜說她要加濾鏡才能跟黎箏比一下,氣就不打一處來,“賤人自有天收?!?/br> 關梓園:“......” 她看看手機,傅成凜也沒把推薦的基金經理名片發(fā)過來。 “我是不是要提醒他一下?別轉臉就給忘了?!?/br> “他跟我們不一樣,不是夜貓子,這會兒早睡了?!毕蚴婧仙匣瘖y鏡,心塞不已,天天瘋到那么晚睡,皮膚狀態(tài)還真堪憂。 “你明天再發(fā)?!?/br> 關梓園退出手機,跟她聊起傅成凜:“他好像都不跟你們到夜場玩。” 向舒打個哈欠,抽過抱枕抱懷里,靠在椅背上瞇著眼,“嗯,玩得不多,他要去會所玩一般都是跟蔣城聿他們,邊玩邊聊生意,跟我們就是純粹吃吃喝喝,他沒那個興致玩?!?/br> 晚上喝了不少酒,酒精上頭后話也多起來。 “他就是跟蔣城聿出去也不會玩通宵。他們傅家從傅爺爺?shù)礁挡?,再到傅成凜跟負二,作息很規(guī)律,一般都十一點來鐘睡,第二天五點多起,中午還要睡個午覺。讓他熬夜到現(xiàn)在,跟要他命差不多。” 然而現(xiàn)在快凌晨三點,作息規(guī)律的某人,還在出租屋樓下等著。 汽車停在花壇邊,兩只流浪貓都睡醒一覺。 傅成凜晚上喝了一罐啤酒,這會兒酒氣早散去,他讓司機回去了,一個人在車里等到現(xiàn)在。 來之前問蔣城聿要了出租屋具體地址,蔣城聿問他抽什么風。 他說了句:把黎箏數(shù)落生氣了。 手機震動,傅成凜看了眼時間,三點零九分,他滑開接聽鍵。 “你從箏箏那回去了吧?” “箏箏到現(xiàn)在還沒回。” “這都幾點了,她怎么還沒回去?”蔣城聿剛結束周末的夜生活,在回家路上,不知道侄女的氣消了沒。 “你還在等?” “嗯?!备党蓜C看向住宅樓,一到六樓只有一樓有一戶的燈亮著,之前沒有亮光,大概是人家已經起來了。 蔣城聿不知道傅成凜到底是怎么數(shù)落黎箏的,能讓他半夜三更主動去道歉,還等了好幾個小時,應該情況挺嚴重。 不知道是不是侄女腦子一熱又再次去表白了。 他沒多問,問了是他這個做叔叔的尷尬。 “那祝你好運。回去時跟我一聲?!?/br> 三點十一分,靳峯送黎箏回來。 “你看那誰的車?!苯鶏o先看到路邊熟悉的車牌號。 黎箏定睛看去,那五個數(shù)字她早就爛記于心。 傅成凜推車門下來,‘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又一個字一個字吞下去。 “我就送到這了?!苯鶏o破天荒沒去調侃傅成凜。 黎箏跟他揮揮手,“謝謝?!?/br> 等她轉過身,傅成凜已經到了她跟前。 其實他不用過來,反正她回出租屋要經過他汽車旁邊。 傅成凜嘴上沒質問她怎么這么晚才回,但放在了行動上。 他把左手伸到黎箏眼前,用力戳了好幾下表盤,讓她自己看現(xiàn)在幾點了。 黎箏敷衍地掃了兩下,“我看到了,你收起來吧,知道你有錢,買的手表都是定制款?!?/br> 傅成凜:“......” 被氣得說不出話,他抬手想要敲敲她腦袋,手舉到了她頭頂,突然又無處安放,最后隔空敲了下。 “箏箏,現(xiàn)在三點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天亮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心臟受得了?” 黎箏抬頭看他,“我明天休息?!?/br> 傅成凜無言以對。 黎箏肆無忌憚打量著他,他現(xiàn)在穿的這件襯衫跟晚上吃飯時不一樣,她很少見他穿黑色。 再往上看,他下巴處格外干凈,臉上也清爽,來時應該洗過澡刮過胡子,沒有因為等她到半夜而胡子拉碴不修邊幅。 “你過來干嘛?”黎箏語氣冷淡。 “給你送貓罐頭?!备党蓜C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