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8
和在那些女使身上的用法。 那些女使既然無事,想必用在皇帝身上也無大礙。 盡管蕭晴初選擇相信太子,也不愿擔太大的風(fēng)險。 太子聽見蕭晴初的話,不著痕跡勾了勾唇。 而沈姝,則杏眸微瞇。 且不說皇帝的陽壽,只剩下三個半時辰,根本等不到明日午時。 只說這香灰,雖然方才在女使身上試了,能夠解毒。 可皇帝身有舊毒,不能保證這香灰一定可以解皇帝身上的毒。 尤其是,這法子從蕭晴初口里說出來—— 沈姝直覺便認為斷然信不得。 “這……”皇后遲疑地轉(zhuǎn)頭,看向沈姝:“安定縣主,你怎么看?” 她沒忘記方才沈姝說過的話,皇帝只剩下不足四個時辰的陽壽。 沈姝剛要回答,就聽見楚熠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云慧大師是何時、在何處給你的香囊,說來讓本王聽聽?” 此話一出,蕭晴初心里一緊。 “是……是前幾日,云慧大師登門悼唁家父,給我的。” 楚熠眸色驟冷。 他“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 鋒利的劍鋒,直抵蕭晴初的咽喉,凜冽的殺意,令整座大殿都籠罩著寒意。 “云慧大師早在五年前,便已圓寂,你一直被禁足在房間里,直到大婚才出門,如何能見他。這香囊究竟從何處得來,若不照實說,本王便用你的命來試這香囊里的毒?!?/br>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蕭晴初腿一軟,下意識看向太子,哭求道:“太、太子哥哥,救我。” 第346章 孤注一擲 這聲“救我”,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太子的臉上。 太子眸光微閃。 他沒想到楚熠這個親弟弟,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太極殿里拔劍刺人。 若在尋常時候,就算給楚熠扣上一頂“謀逆”的帽子都不為過。 只是,如今禁軍在楚熠手里。 盡管他楚信是堂堂太子,也輕易不敢捋虎須。 太子只怔了瞬間,便已算好對策,閃身到蕭晴初身前。 “四弟,她是我的妻,亦是你皇嫂。” 太子向來溫和的語氣,難得帶上凌厲:“就算她有罪,宗正寺、大理寺、刑部,哪一處不能審得?你在父皇、母后,以及眾朝臣面前,對長嫂動武,把我這個兄長置于何地?” 他佯裝沒聽見楚熠口中說的“毒”字,故作憤慨徒手抓住楚熠的劍刃,做出一副受辱的姿態(tài)。 鮮血,順著劍刃從他掌心淌下。 太子乃儲君。 在皇帝昏迷的情況下,儲君才是國之根本。 此刻,他徒手抓住劍刃,表面上看來,似是為了維護蕭晴初。 實則,是將整件事情推向了另一個高度。 “太子殿下,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萬勿保重??!” “熠王殿下,兄弟鬩墻、骨rou相殘是大忌,使不得??!” 在場的大人們,紛紛跪地勸諫。 就連皇后,見到這個陣仗,都趔趄走到楚熠身邊,覆在他持著劍柄的手背上。 “四郎,有話好好說……”皇后勸解道。 無論怎樣,兩人都是她的親生骨rou,她怎忍心看著兄弟二人骨rou相殘。 被太子護在身后的蕭晴初,心里早已怕極,渾身抖成了篩子。 此刻,她見太子和皇后先后出手,心下松散不少。 蕭晴初屏住呼吸。 她原以為楚熠必會收了劍。 卻沒想到—— 楚熠持劍的手,卻紋絲不動,古井般黑沉的鳳眸里,殺氣反而更盛。 “說,香囊從何而來?!彼粗曇粢咽遣荒椭翗O。 蕭晴初登時駭?shù)綐O點,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可是,來自喉頭的刺痛,和順著脖頸流淌的鮮血,讓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太……太……子……”蕭晴初勉強擠出這三個字。 然而—— “四弟!” 太子不等她說完,直接厲聲截去她的話頭:“莫非你當真要在父皇母后面前,殺了我們夫婦二人嗎?” 說話間,他加重了抓在劍刃上的力道,鮮血涌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灑落在地,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四郎!”皇后見狀,沖著楚熠急聲喊道:“他是你兄長!” 太子的話,楚熠可以不理。 可皇后是他親娘,親娘的情緒,他不能不顧。 楚熠淡淡轉(zhuǎn)眸,看向太子:“蕭氏私自夾帶毒引入太極殿,若非我們及時趕到,父皇恐已回天乏術(shù)。她妄圖弒君,犯的是弒君之罪,太子執(zhí)意攔著,莫非……這一切的幕后指使,是你么?” 冰冷的言辭,既是在提醒皇后,亦是在質(zhì)問太子。 跪地勸諫的大人們,敏銳發(fā)現(xiàn)熠王對太子的稱呼,已不再是“皇兄”。 他們聽出楚熠話中所指,瞬間鴉雀無聲。 只是,不約而同的,他們臉上都帶了幾絲迷惑。 沈姝見狀,眉心微動。 她適時上前,對著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太子妃腰間所佩香囊,雖然化水有解毒之效,可遇火卻是催毒的毒引,方才太子妃借給皇上烘衣之機,烘烤香囊,催動囊中香灰,致皇上毒發(fā)吐血,如今皇上危在旦夕,熠王殿下逼問香囊來歷,也是想找到解毒之法,救醒皇上?!?/br> 這話她雖是對著太子說的,聽上去像是在“勸架”。 實則卻是要讓所有在場的大臣和王宮貴胄聽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果然,沈姝的話一出,眾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加上先前聽到關(guān)于太后之事—— 眾人看向蕭晴初和太子的目光,都帶了幾分莫測。 蕭晴初聽見沈姝的話,驚懼之下,再顧不得什么,慌忙否認:“我沒有!是皇后娘娘喚人抬來的炭盆,讓我為皇上烘衣的,我根本不知道毒引之事,不是我,真不是我!” 求生欲十足的蕭晴初,否認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太子根本就不來不及阻攔。 也正巧中了沈姝下懷。 沈姝似笑非笑看向蕭晴初,語氣異常認真地問:“太子妃的意思……是指皇后娘娘知道你的香囊能做毒引,所以專門讓人端來炭盆,在你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催動毒引,加害皇上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將皇后拉下了水,說得十分直白,也十分大膽。 若是尋常時候,必有人會跳出來斥責(zé)她“口無遮攔”。 可是此刻—— 眾人卻被話里的內(nèi)容,驚得鴉雀無聲。 前面已經(jīng)有了從太后宮里搜出的香丸,現(xiàn)又多了個皇后…… 再加上蕭晴初…… 都是同宗同族的蕭氏女,皇上一波三折的中毒過程,不敢深思,不敢細思吶!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