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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海路?沿海不太平,到處都是倭寇和海盜,處處都在打仗,你們即使逃出大明,也會遭遇倭寇和海盜,以西門夫人的美色,怕是要被搶走當(dāng)壓寨夫人,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連火/槍都不會用的江湖郎中,如何護(hù)得了這樣的美人?” 魏采薇眉頭深鎖,“這個……并沒有深想,我連南方都沒去過,不曉得當(dāng)?shù)厥鞘裁辞闆r,走一步算一步吧?!?/br> 羅龍文說道:“你若信我,我來給你們安排?!?/br> 作者有話要說: 躺贏了 第164章 我可是正經(jīng)人 魏采薇聽了, 先是狂喜,還有這等好事?而后是懷疑,覺得天上掉下來一塊餡餅, 是不是羅龍文在試探她? 但是, 無論羅龍文是虛情假意還是誠意, 魏采薇目前能夠選擇的只能是感謝, “多謝章老板成全我們!我們?nèi)松夭皇? 一切聽章老板安排?!?/br> 羅龍文擺擺手, “當(dāng)年我沒能成全自己,現(xiàn)在能夠成全別人, 也是一樁美事?!?/br> 于是, 魏采薇對羅龍文的病越發(fā)盡心。 汪大夏回到船艙, 丁巫正在和陸纓一起看著地圖, 燈光晦暗, 兩個腦袋幾乎湊在一處,門吱牙一響,兩人明明沒有什么越軌的舉動, 卻不由自主的把腦袋挪開了。 丁巫掩飾的摸著下巴,陸纓喝了一口涼透的茶水。 汪大夏一進(jìn)來,就把手伸進(jìn)衣襟里, 掏來掏去,掏出一個塞著棉花的小枕頭來,他把還有體溫的枕頭往陸纓這邊一拋, “接著,這是你們西門家的兒子。” 陸纓聽風(fēng)辨方位,不用回頭,伸手接住了“兒子”, 把“兒子”放在汪大夏的床上。 丁巫告辭,“天快亮了,先睡一會,白天還有的忙。” 因陸纓和汪大夏是“夫妻”,兩人睡一個船艙,陸纓睡上鋪,汪大夏睡下鋪,兩人現(xiàn)在的感情相當(dāng)于是上下床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汪大夏坐在下鋪脫靴子,他伸出光溜溜的腳攔住了丁巫,“別走。” 丁巫無端有些心虛,“什么事?” 汪大夏往下鋪一躺,拿起小枕頭兒子,“我宣布一件事情,從今晚開始,這孩子從此改姓禾了……” 汪大夏把他去甲板找翠翹一事告訴兩人,還編了個謊言,“……當(dāng)時船遇到了,甲板有水太滑了,魏大夫眼瞅著要摔倒,我沖過抱住了她。剛好羅龍文撿了我的翠翹過來還,看到我們兩個摟在一起,以為我們兩個在偷情?!?/br> “情急之下,魏大夫就編了個謊言,說我肚子的孩子其實(shí)她的?!?/br> “你——”丁巫和陸纓都很無語,這運(yùn)氣簡直了!怎么那么巧! 丁巫問:“他信了?” 汪大夏說道:“當(dāng)然相信了,我說是我不甘寂寞,主動勾引了魏大夫,懷了野種,實(shí)在掩飾不住了,就借口和丈夫一起出門做生意,實(shí)則是打算和野男人私奔。我給你們提前說一下,免得對質(zhì)穿幫?!?/br> 陸纓想了想,“這個借口還行,并不會影響大局。還能夠給魏大夫一個向羅龍文打聽如何遠(yuǎn)走海外的正當(dāng)理由,歪打正著了。” 順風(fēng)號大商船折返的途中,遇到了好幾艘同樣趕夜路的商船,船老大大聲吆喝示警:“前方有倭寇埋伏!我們打了一場惡戰(zhàn)折返!不要往前走了!” 于是商船都開始中途折返,回到上一個港口——揚(yáng)州府的興化縣停泊。 船老大們連夜聚集在一起商議,把各自船上的武器和人數(shù)統(tǒng)計(jì)了一遍,能夠與倭寇抗衡了,決定天亮之后,商隊(duì)結(jié)伴一起走運(yùn)河,互相照應(yīng)。 日上竿頭,順豐號大商船和興化港口的十來艘貨船再次出發(fā)。 雨停了,艷陽高照,站在甲板上,入眼處全是金黃的油菜花,這時候京城百姓的大毛衣服還沒有收到箱子里,江南已經(jīng)是春意盎然的景象,怕熱的已經(jīng)穿單衣了。 吃罷早飯,陸纓和汪大夏這對恩愛夫妻正手挽手在甲板上消食,汪大夏低聲道:“天氣熱了,我胸口和肚皮一共有三坨棉花包,都快要捂住痱子來了,你說怎么辦?” 陸纓正舉著望遠(yuǎn)鏡看周圍的船只情況,并沒有仔細(xì)聽汪大夏說話,脫口而出道,“多喝熱水?!?/br> “什么?”汪大夏拍著小腹,“你就這樣對待親骨rou?” “又不是我的?!标懤t低聲道:“你沒有聽從我和魏大夫的建議,非要把假胸塞進(jìn)去太多棉花,搞得和上次山東大饅頭一樣大。那時候天氣冷,你說胸口有兩個大胸這樣暖和,不聽女人言,現(xiàn)在后悔了吧,以前有多暖,現(xiàn)在就有多熱,都是你自找的?!?/br> 汪大夏說道:“我不知道有這么麻煩啊。我回去把胸里頭的棉花掏出來一些,把大胸縮小,縮成魏大夫那么大,應(yīng)該就舒服了?!?/br> 還是采薇的好看,就像枝頭上掛著的兩個蘋果,隨著微風(fēng)輕輕晃動,晃到他的心里、夢里。 “你說什么?像魏大夫?”陸纓把望遠(yuǎn)鏡放下來,“你的想法很危險(xiǎn),你為什么要用魏采薇為標(biāo)準(zhǔn)來比較?” 上一次在臨清縣謝家大酒樓里,在魏采薇的追問下,汪大夏一再撇清他和三娘子的關(guān)系,陸纓就覺得兩人似乎有些不對勁了,那種感覺,怎么有點(diǎn)像jiejiejiejie夫拌嘴斗氣時的樣子? 陸纓的三個jiejie都嫁的很好,無論是勛貴之子、jian臣之子還是忠臣之子,三個姐夫都是正派人,一心和jiejie們過日子,沒有什么侍妾通房,不二色。三個jiejie婚后過的大體不錯,所以輪番勸她嫁人。 而且,昨晚汪大夏所說的那個甲板滑,魏采薇不小心要摔倒,他抱住了采薇,被羅龍文誤會之事,陸纓細(xì)細(xì)想來,覺得有些蹊蹺,一來,魏大夫是個謹(jǐn)慎小心的人,不會輕易跌跤,二來,昨晚下著小雨,甲板滑溜,即使兩人擁抱,在當(dāng)時蠻可以說實(shí)話解釋就是路滑的原因,為了這個意外的擁抱編這么一出“出軌偷情”的瞎話,還要眾人配合圓謊,感覺不值得。 所以,陸纓心中的疑云越來越大,現(xiàn)在又聽汪大夏要把胸縮到“魏大夫那么大”,這讓陸纓嗅到了一絲曖昧,有情況??! “我……”汪大夏眼神跳脫,“我就這么一說,你別想太多?!?/br> 陸纓是個較真的人,可不會輕易放過,繼續(xù)逼問,“你為什么非要用魏大夫來比較形容?為什么不用我?” 汪大夏往旁邊挪了一步,雙手抱胸,“哎呀,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我可是正經(jīng)人,我把你當(dāng)睡在下鋪的親兄弟,你把當(dāng)我什么人了?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邪念?!?/br> “誰不是正經(jīng)人吶。”陸纓又抓住了汪大夏話里的漏洞,他就是個守口如籃的人,“你對我沒有邪念,我是相信的,我們兩個上下鋪睡了一個月,越睡越像兄弟。但是你對魏大夫絕對有邪念。” 汪大夏矢口否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