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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遠(yuǎn)離了那個冰洞,跑到了對岸的那條本應(yīng)該是醫(yī)生和張倚霄出來的那個出口。然后季秋白才想到‘白澤去哪兒了?’季秋白的手掌鉆心的痛,而且不斷的流血,一滴一滴的血順著手掌向手臂流,整只胳膊都紅了。而且那傷口還在不斷擴(kuò)大,季秋白想怎么會流這么多血?什么時候刮傷的?。?/br>但是季秋白也沒敢多想,他瘸著腿走到冰層上,大喊:“白澤——”幾乎是他喊完的一剎那,季秋白就聽到了人出水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那人深呼吸一口,然后劇烈的喘氣。季秋白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渾身濕透的白澤,撐著冰往上爬,他的掌心也在不斷的流血。“季秋白,”白澤手一軟,“拉我一把?!?/br>季秋白趕緊跑過去,拽著白澤往對岸跑,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腳下的冰軟綿綿的,馬上就要碎了。季秋白咬牙拽著白澤。白澤臉色慘白,白袍上全是血印子。“你鉆到海底下干什么?”季秋白一愣,立刻想起了那平白無故松開自己小腿的章魚,心中真是五味俱全,嘴里一股酸味,幾乎要哭出來。白澤垂下眼簾,吐了兩口咸澀的海水,手指哆嗦著碰了碰冰層,季秋白腳下的冰就變得堅硬了一點。“季秋白,”白澤道,“你……低頭?!?/br>季秋白架著白澤,很艱難的低下頭,本以為白澤會和他說些什么,然后下一秒,白澤冰冷的唇就碰了碰季秋白的。季秋白腦子轟的一聲,臉剎那間就像是煮熟了的雞蛋一樣。白澤渾身濕透,嘴唇還帶著一點咸味兒,因為時間很緊張,季秋白還沒來得及閉眼,他一垂下眼睛就能看到白澤的唇形。然后季秋白張開了口,那一刻季秋白想的是‘管他什么世界末日,我只想和白澤好好接吻’。但是白澤沒有下一步舉動。他輕輕推開了季秋白,擦了擦嘴,然后說:“好了?!?/br>“……”季秋白懵了,想著好什么了。白澤直起身子有些惱羞成怒了,說:“看你的手!”季秋白一看自己的手,哦,傷口好了。原來是……季秋白尷尬的笑了笑,剛想說我的口水怎么那么管用的時候,冰層就發(fā)出了讓人心驚的‘咯吱——咯吱——’聲。那聲音就像是有一個很胖的人走在冰面上,然而冰快要被踩碎了。讓人不寒而栗。白澤‘嘖’的一聲,皺眉蹲下,用手扶了一下冰面,冰面頓時增厚了不少,那聲音被硬生生的壓下去了。“關(guān)于我們……的事情,以后我再和你解釋,”白澤言簡意賅地對季秋白說道,“你別誤會,我們?,F(xiàn)在,就是一個人?!卑诐缮焓种噶酥缸约?,然后又指了指季秋白,無意識地磨蹭了一下指環(huán)。季秋白尷尬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什么叫你別誤會,媽蛋,你就不能提前說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誤會了……白澤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感:“他們說我的血可以辟邪。我不知道是不是傳聞,我剛才試了試結(jié)果沒有用,傷口還沒辦法愈合,因為特殊原因現(xiàn)在我受傷你也會受傷,如果兩人有融合的機(jī)會那么就可以復(fù)原?!?/br>白澤深呼吸說:“海底下那東西很大,這冰層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你躲遠(yuǎn)點,一會兒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停留,你往山上跑,看到醫(yī)生他們就在原地等著,別讓他們過來?!?/br>季秋白本來還想問什么,但是白澤一揮手,臉上很沉重,讓季秋白自己趕快走。季秋白猶豫了一下,就聽到那刺耳的撞擊聲,白澤加厚過的冰層都出現(xiàn)了裂痕。白澤斂神站起,脊背挺得筆直,海風(fēng)吹得他的頭發(fā)四處飛舞,那人手里握著冰刃,看起來那么——季秋白手腳并用地往山上爬,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一聲破冰巨響。季秋白咬牙忍住不往后看,也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根本沒辦法幫白澤,那么弱小,弱小的可恨。可惡啊……季秋白咬牙咬的都流出了血,這邊的山路更不好走,本來就狹窄的山路上還有好多雜草,那些草的葉子很鋒利,把季秋白的手臂劃傷了好幾處。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季秋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個場景,季秋白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他愣在了原地,盯著不遠(yuǎn)處的海面,連說話、慘叫的能力都失去了。那還能是章魚嗎?能有那么大的章魚嗎?那海怪身上都是粘膩的液體,白澤晃晃悠悠地站在章魚身上,眨眼睛就將章魚半個身子凍住了。然而章魚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是章魚的祖宗,白澤只來得及凍住他半個身體,章魚其他的觸手就已經(jīng)朝著白澤那邊扇了過來。白澤一躍而起,腳下附著著空氣凝結(jié)出了無數(shù)冰粒,然后支撐著白澤跳起,堪堪躲開了章魚的攻擊。章魚的觸手拍到了它自己身上,頓時發(fā)出了山崩一樣的聲音,水珠四濺,季秋白只聽得那章魚劇烈的噴水聲,白澤已經(jīng)拽住了那章魚的另一半觸手,千鈞一發(fā)之際將章魚整個凍住。那海怪再也無法動彈,在白澤的低溫傷害下,身上出現(xiàn)了青紫色的凍痕。白澤像是筋疲力盡一樣,一下子坐到了章魚的身上,看起來像是在喘氣,一動不動。季秋白張口想喊,但是害怕白澤聽不見,于是也不管白澤說過什么了,直接順著山坡向下滑,他心里想的是,他媽的愛死不死,我現(xiàn)在,一定要跟在白澤身邊。季秋白心臟劇烈地跳動,他覺得很不踏實。那海怪看起來太奇怪了,白澤不可能那么輕易就把它全都凍住了。有什么沒解決有什么沒解決——季秋白幾乎要咳出一口血,他想嘶吼著提醒白澤,但是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說不出來。季秋白狂奔向白澤,在距離他還有幾十米的地方,季秋白看到了白澤從章魚身上滑下來,坐在地上,拼命地呼吸。不知道為什么,季秋白感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以至于他跑得拼命,呼吸中都有鐵銹味。終于,季秋白跑到了白澤身邊,喘著,一把拽住白澤的手,然后停也不停的轉(zhuǎn)頭就跑。白澤整個人就像是脫力了一樣,渾身濕透,面色慘白。季秋白用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