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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自從他離開袁府,獨自生活在外之后,每年過年回家,必定會到三姨太院落請安,就算袁世凱明白的表示不喜,他還是在回家的日子里,每日向三姨太請安。二爺負手走在卍字長廊上,心里有些唏噓,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聽從他的建議,辭官回鄉(xiāng)避風(fēng)頭?袁府現(xiàn)在已在風(fēng)口浪尖,稍一不慎便會摔得很慘。載灃四年前沒扳倒袁府,現(xiàn)在他已是攝政王,若是不小心謹(jǐn)慎,踏錯一步便是全盤皆輸,希望父親看得清局勢,不要因小失大。二爺來到袁世凱的院落,卻被告知父親還未起身,他皺了皺眉,再有一刻便是巳時,父親怎會還未起身?“二爺,老爺說今日早上免了請安,請二爺中午再過來?!笔卦谠绖P門前的奴仆恭敬說道。二爺微微皺眉,奴仆很有眼色,低聲稟報,“二爺,昨夜公子侍寢,因此老爺今日起晚了?!?/br>“公子?”二爺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大哥之前贈與父親的禮物,眼一瞇,沒想到父親對他還有興趣。他還以為按照父親以往的習(xí)慣,寵幸?guī)状沃螅銜涯切≠耐谀X后,沒想那小倌倒有幾分手段,竟能四年來都留在袁府,還讓袁世凱將他召入房中侍候。“父親起了之后,再讓人到三姨太院落通報。”二爺?shù)_口,隨后轉(zhuǎn)身離去。來到金氏的院落,二爺請安完,便留下來陪她說話,金氏很高興見到二爺,她每年只有過年這一陣子,能看見自己的兒子。“你一人在外,可有受苦?”金氏擔(dān)憂的開口問道,二爺搖頭,“您放心,寒云一切都好?!?/br>“那就好,那就好。”金氏連連點頭,頓了頓,將身旁丫鬟遣了出去,待到房中無人后,才低聲開口,“老爺幫你尋了門親事,你可有聽說?”“……尚未,父親家書中未提?!倍敹似鸩璞K的手一頓,心里疑惑父親怎會插手自己的婚事,明明他與他約定的年限未到。“我也是無意間聽得的,你心里先有個底?!苯鹗系吐曊f完,便喊丫鬟送上茶點,二爺不發(fā)一語沉思著,沒想到父親竟然開始安排他的婚事。二爺又陪著三姨太說了一會話,便有奴仆來報,說是袁世凱已起,正在房中等著他過去,二爺向三姨太告退后,跟著奴仆走回父親院落。“父親獨自一人嗎?”走在路上,二爺?shù)_口詢問。“回二爺?shù)脑?,公子也在。”奴仆恭敬答道,二爺頗感意外,沒想到父親召見他,還讓那名小倌在場。雖然父親不知道公子以前是小倌,不過那小倌頂了青衣的名和身分,對父親來說,一個小小戲子,竟能讓他如此寵愛,實在難得。來到袁世凱房前,通報之后,二爺便被奴仆迎了進去,袁世凱的廂房非常大,除了外間和內(nèi)室之外,還有兩間小隔間,都是讓服侍和守夜的奴仆休息的。二爺走進去時,袁世凱坐在外間的主位上,身后立著一名青年,正親昵的幫他捏著肩膀,二爺望著那人臉龐,沒想到許久不見,那人抽高的身形,和青衣沒有那么像了。二爺心里暗笑,若是青衣知道,四年前還和他相像的少年,四年后卻高他不只一顆頭,肯定會氣得跳腳。他暗自端詳著青年容貌,不只身形不一樣,容貌也大大不同,青衣的容貌與四年前相差不大,頂多添了分成熟;但是眼前之人,卻完全褪去了青澀,只有眉眼依稀可看出當(dāng)年影子。二爺嘀咕,原來不只女大十八變,男子竟也會變得這般多,他恭敬的向父親請安后,父親淡淡的讓他坐。身后青年移到桌旁,替二爺斟了一盞茶,二爺?shù)牡乐x,袁世凱揮手讓青年回內(nèi)室,青年聽話的離開,卻在轉(zhuǎn)身時,給了二爺意味深長的一眼。“我兒,覺得小衣如何?”袁世凱突然開口,二爺微愣,小衣?想了想才明白,是剛才那青年罷,父親以為他便是青衣,如此一來,喚他小衣也無可厚非。“寒云不懂父親意思?!辈贿^父親突然這樣問,讓二爺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問題問得含糊,他卻不能答得含糊。“他是你大哥送與我的一份禮物,我看著好看,便嘗了個鮮,當(dāng)他是寵物養(yǎng)在身邊,雖說一養(yǎng)便是四年,但是在此之前,我已有了妻子和九個姨太?!?/br>二爺聽到這里,怎么會還不明白,許是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在上海,院落中住了個男子,想來父親該是急了,難怪突然要插手他的親事。二爺不作聲,袁世凱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你與那杜六的事,已被傳得沸沸揚揚,聽說他的鋪子還是你幫他開的?”“回父親的話,是的。”二爺點頭承認,青衣的鋪子,本就是他買來贈他的,不過聽父親口吻,他與青衣之事,竟傳回了天津?他在北京時,為了低調(diào),因此不常與青衣同進同出,熬了兩年,他帶著青衣遠離北京城,來到?jīng)]有人認識他們的上海,現(xiàn)下卻是有人,將他們的事傳回天津。他承認在上海時,因想著離北京和天津有段距離,因此有恃無恐,常常與青衣一同進出,沒想?yún)s是被逮了空子,將事情傳到父親耳里,到底是誰,能夠掌握遠在上海的消息?“你還年輕,玩玩倒也無妨,但是過了年,便已二十,不可再這樣放蕩,該收心了?!痹绖P見二爺坦蕩蕩的態(tài)度,眼神閃過一抹深思,淡淡開口。“寒云省得?!倍斨坏孟葢?yīng)承下來,心里開始盤算著,勸父親辭官之后,得讓袁祈查查,誰在他背后捅刀子。“既然你也知曉,劉府的千金剛過及笄之年,先把親事定下來罷。”袁世凱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水,淡淡開口。“父親,這太倉促了!”二爺皺眉,沒想到父親果然提起親事,而且竟要讓他直接定親。“哪里倉促了?我又不是要你立刻迎娶。”袁世凱不以為意,先將親事給定下來,免得這樣的好人家,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父親,寒云的親事不急,此次寒云回家,有一要事想與父親商討?!倍斨坏泌s緊先扯開話題再說,他只希望青衣現(xiàn)下不在他的玉佩中,否則若讓他聽見這些,又要亂想了。“何事?”袁世凱雖不滿意二爺?shù)膽B(tài)度,不過他也知道,二爺說有‘要事’,便當(dāng)真是重要之事,只得先聽聽看,他想說什么。二爺將如今朝中局勢,以及載濤到了上海的事,都說與袁世凱知道,并且言談中,隱隱暗示著,載灃欲除去袁家,若袁世凱不辭官走避,怕是很快就要遭到載灃的毒手。袁世凱聽罷,認真思考二爺?shù)奶嶙h,其實他也知道,北洋新軍會招來嫉妒;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樹大招風(fēng)一直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一上午兩父子凝重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