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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還有yin糜的水聲,他聽到自己在哭泣,夏天一點聲音也沒有。強行被壓在頭腦深處的記憶炸裂開來,席卷一切,那一刻的記憶清晰至極,下`身被侵入時的感覺,高熱的情欲——夏天狼狽地退了兩步,他站在客廳角落,抓著槍,既好像要沖過去殺死什么,又一副已無法再動一下指尖、動一下都會徹底碎掉的樣子。畫面里,白敬安精神已徹底崩潰,眼中全是狂亂的恐懼,身體卻又完全打開,因為另一個人的侵入戰(zhàn)栗。他聽到自己用破碎的語調(diào)說道:“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所有的人……”從頭到尾,夏天面無表情,所有的微表情都消失了,他穩(wěn)定地cao他,性感而致命,卻又仿佛被那些人抽走了靈魂。而自己在他身下神經(jīng)質(zhì)地不斷說著這幾句話,完全碎裂,在另一個人的撞擊下晃動,他靈魂中最隱秘和黑暗之事在上城的陽光下呈現(xiàn)出來。他聽到自己叫出一個名字,靈魂碎掉了般的哀慟與絕望:“小?!?/br>那一刻,白敬安通體冰冷,整個人都起了身雞皮疙瘩,戰(zhàn)栗由脊柱沖進大腦。他再次站在了內(nèi)心的那片深淵之中。他……幾乎什么也不剩了,只有地獄最深處那一點點碎rou,一直在潰爛,想要隱藏,卻被強行剝露出來。病毒給他最后留下的一點東西,極度的憤怒、絕望、和曾不切實際的一點快樂和希望,碎成了殘渣,浮在腐敗的地獄深處,在這噩夢般的快喊中尖叫出來。詛咒、呻吟、帶著哭泣懇求。正在這時,站在屋子角落的夏天抬起槍,朝著記憶體就是一槍。玻璃碎了,但那條蛇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可怕的交`合畫面仍然在客廳中繼續(xù)。夏天又射擊了一次,中間幾乎沒有停頓,打的是他的隨身終端。手機碎掉了,幾乎完全被能量彈蒸發(fā),交`合的場面終于消失了。屋子里一片死寂。夏天死死攥著槍,瞪著那一片殘余,金色斑紋的蛇在碎玻璃里爬行。隨時可能連上別的終端,繼續(xù)播放那噩夢般的場面。沒再繼續(xù)播放,放過視頻的區(qū)域一片凄慘的殘骸,又像是形成了一個漩渦,灼熱、色情又恐怖,充滿了強烈的侵蝕性。夏天惡狠狠地瞪著儲存體,顯然在思考怎么把這玩意兒毀尸滅跡。白敬安彎腰把它撿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夏天,那人迅速后退一步。白敬安站定腳步,那高熱的漩渦仍存在在那里。不可能恢復(fù)原狀的。深淵就在那里,巨大而未知,不能觸碰。白敬安吸了口氣,把儲存體放進口袋,夏天死死盯著。殘骸一般的客廳之中,他看上去陰冷、憤怒,是那個來自地獄的惡靈。他本身就是一個殘片,這才是他最熟悉的那個位置。“我……得看這個,”白敬安朝夏天說道,“我要知道我最后一段精神崩潰時說了什么?!?/br>夏天看著他,已經(jīng)完全退到了墻角。他張開唇,想說什么,但沒有發(fā)出聲音。最終他點點頭,盡量朝白敬安露出個微笑,他站的地方靠著窗戶,外面是一片虞美人的花海,如同大片艷紅的血般在陽光下燃燒。他面色蒼白,死死抓著槍,站在殘破客廳的最邊角,渾身緊繃,像隨時會碎掉。白敬安轉(zhuǎn)過頭,帶著儲存體回自己的房間,公司別墅的大廳仍舊明亮,地板一派很酷的深色系,不反射任何光線,所有明艷正常的色彩都在那里熄滅。他感到夏天在后面看著他,樣子仿佛這是最后看到他的機會似的。中午時,夏天用房間的系統(tǒng)給白敬安發(fā)了個短信,問他要不要出來吃飯。白敬安想,他壓根連靠近他的屋子都不敢。他正盯著那場噩夢的圖像,偏執(zhí)地一幀幀尋找他過去些許的痕跡。在上城強力的藥物下一點零碎的閃回,他在地獄最深處的時候,病毒留給他的最后一點東西。那座腐敗的地獄一直在那里,漆黑,看不見底,他沒法去看。就是做不到。但他自己的一部分也在那里,過去的自己,只剩下碎rou和殘渣,丟棄在地獄之內(nèi),曾說過什么,做過什么,記得什么人……他非知道不可。在那種發(fā)了狠的憤怒之中,這個欲望清晰無比,那是他自己。他不可能擺脫他自己。他必須記起來。他冷冷地盯著完全崩潰的自己,調(diào)節(jié)音軌,判斷口型——他說過什么?那最后一點殘渣到底是什么?最后的時候,他在那里……活了很長時間,他大概戰(zhàn)斗力很不錯,可是誰也沒保護得了。他曾經(jīng)樂觀過的,但在地獄中一天又一天……看著親人、朋友、所有愛的人一個個在面前死去,一個也守不住……最后整個家鄉(xiāng)都失去了,成為那些人狂歡的盛宴。他在戰(zhàn)栗中去看夏天。視頻里,他第二次在那人的yinjing下高潮了,屈辱得令人崩潰。夏天停下動作,低著頭,肩胛骨收緊,像一對殘缺的翅膀,承受極大的痛苦。白敬安知道這個時候停下是一種多么考驗意志力的事,但他行動始終有序,絕不越過那條線一步。這從來不是欲望的滿足,是在欲望戰(zhàn)場上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這是場瘋狂的性愛,但他們干這事兒的動作甚至仍舊是克制的,只想著達到目的。白敬安看到自己凌亂地掙扎,自己眼中全是狂亂的憎恨與欲望,他聽到詛咒和啜泣,毫無理智,悲慘至極。夏天始終把他壓得很死,有一刻,那人顫抖著用全是血的手撫摸他的頭發(fā),雖然什么也安撫不了。和狂亂的性愛不同,他看到那人小心地湊過去,溫柔地一次次親吻他的額角。他沒說話,雙瞳一片幽暗,仿佛已經(jīng)沉至地獄深處,可是動作小心翼翼。白敬安閉上眼睛。他聽到視頻里自己的嗚咽、懇求和詛咒,夏天始終沒有任何聲音。他張開雙眼,伸手去觸碰全息圖像中夏天的面孔,那人沒有絲毫表情,壓在他身上,落得如此地步,仍是一副保護者的樣子。白敬安走出房間,夏天把客廳收拾干凈了,準備了午飯,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擺弄棉花糖。他拆了繃帶,在試手恢復(fù)的情況。看到白敬安出來了,他抬頭看他,露出一個微笑,樣子小心翼翼。他扎著那個卡通發(fā)圈,陽光之下,美好得像個歸屬。他見過最溫柔的人。他想起之前看到過一些嘉賓秀的廣告圖像,除了爆炸和逃亡的大場面外,幾乎全是夏天在籠子里的那些……東西。弄得極其色情,仿佛他所有的抗爭、憤怒、帥氣……他的長頭發(fā),他的笑容,他疼極了時的淚水,他骨子里燦爛而驕傲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