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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不去父皇那里告發(fā)我?反而收養(yǎng)這個孩子?還有她呢?她在哪里!”蕭諒苦笑道:“鄭姑娘產后血崩,又以為你對她并非出自真心,積郁成疾,早已過世。我之所以會收養(yǎng)/孩子,確實是要報復你!”當下,蕭云詳聽他把皇陵地圖之事一一說出,這才恍然大悟。他又哭又笑:“哈哈哈……蕭環(huán),碧環(huán),我早就該猜到的。枉我找了四年,竟然近在眼前。”他縱聲狂笑許久,這才對著蕭諒說道:“你殺了我吧,是我指使那宮女的,你殺了我!快!現在就殺了我!”蕭諒掩面說道:“六哥,你抱一抱孩子吧。”他不再多言,只一步步的走出寢殿,看到季瀾在不遠之處,便伏在他的身上痛哭不已。不久之后,蕭奕下旨,貶梁王蕭云詳為汝南王,長居西輔,無召不得入京。作者有話要說:如果預計沒錯的話,最多五章就能完結第136章第136章蕭誠死后,其子蕭瑯被由蕭奕親自撫養(yǎng)教育,一直久居深宮,尤得蕭諒厚待。蕭奕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又熬了三年,宣布傳位蕭諒,自己則做太上皇頤養(yǎng)天年。蕭諒登位后,稱崇安帝,改年永初,封太子妃賀元香為孝武皇后。季瀾在北域戰(zhàn)場上屢建奇功,名聲赫赫,可他每年回來都只能在千萬人中,向蕭諒行禮叩拜。自從蕭環(huán)死后,蕭諒的雷霆手段幾乎讓滿朝皆驚,眾臣這才驚覺這個賢明的太子,絲毫不輸蕭奕年輕的時候。蕭諒把昔日的秦王/府賜給季瀾作為大將軍府,但鮮少與他私下見面,聊的也都是軍機大事。他越發(fā)喜怒不行于色,與季瀾再無任何親昵舉止。宮中盛傳,蕭諒寵愛孝武皇后,廢止選秀之事,惹得群臣非議不休。當年蕭諒娶太子妃便大病一場,使得賀元香背負克夫之名。而后蕭環(huán)溺亡,更誘人傳是皇后蓄意所害。如今,蕭諒廢止選秀,幾乎人人都說皇后善妒,常有廢后的奏章進了重華殿。最要緊的是賀元香嫁與蕭諒五年,一無所出,幾乎成為最大的罪責。又一年,宮中盛傳皇后有孕,大赦天下,卻不想才過三月就小產。賀元香更是乘人不備,自縊宮中。蕭諒下令風光大葬,又厚賞賀家。他不顧群臣反對,立趙王之子蕭瑯為太子,只勤于政務,不好女色。季瀾一年只能回京一次,卻屢次都不能與他私下見面。他心中揣度,是蕭諒怕自己功高震主,故而絕了昔日之情。若是如此,為何又不納妃,何況賀元香曾經懷有身孕,蕭諒到底還堅持什么?他始終不能明白其中關鍵,索性放下這些,只專心打戰(zhàn)。又兩年過去,北域終于向東陵求和,派遣使臣進京和談。不想他們竟是詐降,在宴請之中,忽發(fā)暗箭,趙新權以身擋箭,才保住蕭諒。蕭諒痛哭失聲,下令厚葬,卻也不敢表露太過,只在夜里偷偷前去祭拜。沒想到那里已經有人在,便急忙躲在一邊。蕭奕命令張樂時打開棺木,只見蕭誡半邊容貌俱毀,身著錦袍,靜靜地躺在那里。他輕撫著他的面容,凄然淚下,忽然發(fā)現他懷里還有一封信,便掏了出來。“虎泉不孝,唯有血染沙場,以報君恩。此生罪孽,得飲黃泉忘川,一一滌盡?!?/br>他坐在那里,靜靜發(fā)呆,過了許久,對暗衛(wèi)說道:“他這幾年在軍中如何,你把調查來的事情一一告訴寡人。”暗衛(wèi)說道:“回稟太上皇,趙新權在軍中素有威名,忠勇有加,只不過……”蕭奕問道:“只不過什么,你照實說便是?!?/br>暗衛(wèi)跪下說道:“只不過軍中盛傳他與季瀾將軍有分桃之好,甚至連這次遇刺也是為他擋箭之故?!?/br>“怎么回事?”“北域的刺客目標是圣上,不想那季瀾躲在圣上前面,而趙新權卻擋在了季瀾的前頭?!?/br>蕭奕一聽,心下疑惑,他深知蕭誡絕對沒有龍陽之癖,那為什么會容忍這樣的傳言。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早就會和季瀾拼命才對。這個傳言能持續(xù)多年,定是受他本人默許。他又有什么道理能默許這種事?天下之大,有什么能值得他愿意做到這種地步?蕭奕說道:“你即可下去調查季瀾,他在軍中有無宣召軍妓,還有他每年回京都去哪里,可有去青樓楚館?還有早前他隨侍秦王,兩個人之間有無不尋常之處?!?/br>蕭諒躲在一旁,聽得心驚rou跳,他萬萬沒想到藏了這么久的事情,竟然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露出馬甲。他急忙退出,回到宮中,思來想去,心中唯有一法可破。只因北域詐降,群情激奮,誓要興兵攻破他們都城才可罷休。再過兩天,季瀾就要領兵北上。季瀾在第二日接到圣旨,卻是蕭諒賜婚,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的鳳眠,需要仰仗他的軍功,又怕斷了從前的恩愛,使得他生出不臣之心,這才下旨賜婚嗎?他們什么時候走到這一步?他本以為他能信自己,怎么現在兩人之間也要有這些算計?他第二天就要出發(fā)北伐,接到這封圣旨當下不言不語,也不謝恩,自顧自的進宮去了。“季大將軍好大的威風,這是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吧?”跟著齊元來宣旨的小太監(jiān)偷偷說道。“什么時候輪到你說長道短,小心性命不保。”齊元瞪了他一眼,便跟著回宮。蕭諒正在虎泉宮里坐著,想念從前和蕭誡在此的點點滴滴,心中默默祈禱,這封圣旨能讓蕭奕熄了殺季瀾的心思。季瀾闖進來的時候,就見他正安靜坐在那里,便跪下行禮。蕭諒屏退眾人,只是毫無反應。“末將擅闖虎泉宮,還望陛下恕罪?!?/br>“愛卿所來何事?想來朕的圣旨,已經到你府上?!?/br>“還請陛下收回成命?!?/br>“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自從三年前賀廷羽將軍戰(zhàn)死,你就統領三軍,可謂大權在握。真以為我東陵沒了你季大將軍,便會被北域侵吞嗎?”“季瀾不敢,等這次北伐之后,末將愿鎮(zhèn)守邊關,終身不入江陵,馬革裹尸或白首終老,但看天命。或者,陛下也可在戰(zhàn)后賜死末將,季瀾絕無二話?!?/br>“殺了你,豈非落人口實,說朕鳥盡弓藏?”“陛下!”“不必說了,你飲下這杯酒,朕就信你這份忠心?!?/br>季瀾二話不說,接過他遞來的酒,舉杯飲盡,還想再說什么,卻見蕭諒按了一處機關,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