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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嗎?”“在校場的時候已經讓人看過了,沒什么,養(yǎng)幾天就好?!?/br>陳沐城吁了口氣,拉了把椅子在凌繼修對面坐下,又伸手拉起他那只扭到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脫下了鞋襪之后,看見微微腫起的腳踝,出門要人找了冰塊和布條來。凌繼修看他將冰塊覆上傷處只冰了一下,馬上就覺得好受不少。隨后陳沐城施著力道用布條將他的腳包扎起來,“力道如何?”他嗯了一聲,愜意地靠在椅子上看著陳沐城小心翼翼地對待他扭到的腳,揚起嘴角,“你這手治療功夫不錯……”陳沐城搔了兩下他的腳心,壞笑著問:“我其他地方的功夫難道不好?”凌繼修白了他一眼,“少廢話。”“是,大人。”陳沐城笑著繼續(xù)手法嫻熟地替他穿上襪子。“好了,你這些天在家好好休息,移動時盡量別使力,很快就能好。”陳沐城起身,用下人送來的毛巾擦了擦手,隨后轉身對他說:“我回去了?!?/br>凌繼修頭也不抬地問:“這么早?”“還有點事要辦?!?/br>凌繼修挑挑眉,“干什么?”他在京城認識的人也不多,能有什么事?猶豫了一下,陳沐城還是如實回答,“去見幾個朋友。”朋友?凌繼修抬頭看他,問:“那幾個異國商人?他們不是前幾天就走了么?還是你又認識了哪來的商隊?”凌繼修眼神太過犀利,陳沐城有點扛不住,只好如實交代,“山寨的幾個兄弟們來了,我來京城也快一個月,他們不放心來看看我?!?/br>凌繼修這才想起來陳沐城的身份,不是離開了龍頭山他就不是那里的大當家了。沉默片刻后,他只說了句,“小心些?!?/br>陳沐城揚起嘴角,“謝凌大人關心。”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補了句,“我只是去見見他們?!?/br>凌繼修點點頭。陳沐城又壞笑道:“要是我今晚回來的早,就過來幫你活動一下筋骨?!?/br>這句話惹得正要套靴子的凌繼修差點兒拿靴子扔他,他見事態(tài)不妙,哈哈笑著跑了。凌繼修這才穿好靴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下意識記得陳沐城的交代,不讓傷腳使力。來到窗邊,他伸手推開窗,窗外樹上,靠近窗口的一根樹枝上停了一只小鳥,一下?lián)淅庵岚蝻w走了……他看著外面花園已經有些葉子變黃凋零,突然想到,陳沐城到底不是這里的人,他也許很快就會回龍頭山……他當初只承諾一年,如今也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或者他會再待得久一點?等到一年之期滿了,到時候他會不會再重cao舊業(yè),到那時候如果再見面,就是他們再次兵戎相見的時候吧……酒樓里,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雅間,好幾個伙計一起將好酒好菜陸續(xù)端上了桌,推出去之后關上了門,偌大房間里只剩兩個人對面而坐,他們身后分別有隨從伺候。其中之一是京中富商,據(jù)說祖上也當過武官,家境頗為殷實,四十多歲,雖然身材有些富態(tài),但舉手投足還是有幾分貴氣。“高大人,請?!彼p手拿著酒杯,恭恭敬敬地朝另一個人舉起。高梓陽微微一笑,同他碰杯一飲。放下酒杯,富商笑道:“今天能請到高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小的之前就聽聞高大人是文武雙全……”輕笑一聲,高梓陽打斷了他,“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富商愣了一下,點頭道:“是,其實這次是為了犬子的事……犬子他自幼喜愛射箭,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十分仰慕羽林軍的凌繼修大人,也想進羽林軍,”他停下笑了笑,“朝中都知道高大人與凌大人私交甚篤,又是同門師兄弟,所以……”高梓陽微微一挑眉,笑道:“原來這頓飯不是想請我啊?!?/br>“大人您說笑了,朝中上下誰不知道只有您能與凌大人說上話?!备簧陶f著,把讓小廝捧著的一個錦盒拿過來,放到高梓陽面前,打開之后,里面不是金不是銀,而是一把扇子。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扇子,當著高梓陽的面展開,高梓陽眉一皺,仔細看了一會兒扇面上的梅花及題字、落款,笑了笑。“你倒是知道什么腳投其所好……”“好說好說,高大人是風雅之人,也只有這宋大家所繪的擅自才配得上您啊……”又喝了兩杯酒,富商便起身致歉說有事先一步離開,留下了扇子。高梓陽自己又坐了一會兒,等時候差不多了,讓隨從把錦盒拿上,一前一后走出雅間。走廊上,高梓陽邊走邊隨意往樓下看了一眼,此時樓里客人不多,所以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群中間的陳沐城。他微微瞇了下眼,因為他發(fā)現(xiàn)和陳沐城在一起的人看樣子都是練家子,而且似乎也并非京城人士。幾個男人占了兩張桌,喝酒吃菜,聊得很開心,時不時有人仰頭放聲大笑,高梓陽在樓上不動聲色地看了一會兒之后,抬手勾了勾手指,站在身后的隨從立刻湊上前。“去查一下這些人什么來歷。”那人看了一眼樓下,低頭道:“是,大人。”高梓陽吩咐完,喚來剛剛送完菜經過的伙計,吩咐了幾句話,自己又回了雅間。而樓下大堂里,陳沐城和幾個兄弟喝得興致正濃,幾壇好酒幾個人眼眨也不眨地干了,還吆喝著叫伙計再那酒過來,肚子好像沒有底似的。他們幾個眼神兇惡,一個個綠林好漢的架式,掌柜和伙計不敢得罪,只得把酒一壇一壇的往桌上搬。“大哥你在這里倒是挺開心啊?!?/br>“來了這么久都不回去,莫不是樂不思蜀了?”他們你一句我一句,有的玩笑有的揶揄,陳沐城卻只是笑而不語,同他們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有人問他什么時候回龍頭山,陳沐城愣了一下。“這下山時間也不短了,大家都等著你回去當家呢,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辦?”陳沐城皺了眉,放下酒杯說:“再說?!?/br>眾人剛要再問下去,伙計過來了,又拿了一小壇酒放在桌上。“這是什么?我們沒要酒??!”“這是一位客人送給幾位爺?shù)木?,”伙計賠笑道,“還有,您這一桌帳也給結了?!?/br>陳沐城起了戒心,臉上卻笑著問:“誰這么好心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