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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脖子上皆有一道致命傷! 很明顯,這四人已經(jīng)死了……而且是被人割斷喉管,一刀斃命! 糟糕,樊少使莫不是…… 姬丹神色一凜, 顧不得其它趕緊沖進殿內(nèi)。 · 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 她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大事不妙,而四名侍衛(wèi)被一刀抹了脖子則無不是在向她預(yù)示著樊少使的性命岌岌可危! 此刻不用想也知, 行兇者恐怕已意識到她發(fā)現(xiàn)了罐子的玄機,因此才會痛下殺手,為的就是殺人滅口,斷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 再也顧不了太多,姬丹一腳踢開殿門,撲鼻而來的濃重血腥味令她幾欲作嘔。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名宮人,與宮門處的守衛(wèi)一樣皆是死于頸部的致命傷! 這些人都不是原先那撥宮侍,包括千穗在內(nèi)的那幾名貼身侍從仍然關(guān)押在永巷接受審訊。 強忍著不適感,姬丹立刻起身向內(nèi)室疾步走去。 剛一推開房門,但見樊少使背對著門,坐得端端正正。 姬丹不由自主止步,與此同時心底升起深深的恐懼,即使看到那幾名侍衛(wèi)被一刀斃命,即使剛才在大殿內(nèi)面對一屋子的死人,她也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害怕。 “樊少使……”她輕輕喚了一聲,明顯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她多么希望對方能夠聽到自己的話,能像平常那樣轉(zhuǎn)過身叉著腰嘰嘰歪歪個沒完…… 可是,回答她的卻是無盡的空寂。 姬丹定了定神,抬步繞到樊少使的面前,一眼便看見對方脖子上的傷口。 一模一樣的狹長刀傷,一模一樣的死不瞑目…… 心口抽痛不已,姬丹情不自禁地揪緊衣襟,又不死心地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意料之中,早已沒了氣息。 樊少使死了。 這個花兒一般年紀(jì)的女孩子就這樣在自己的宮殿里被人殺了,何時被害、被誰所害都一無所知。 揪心的痛苦過后,便是無法彌補的內(nèi)疚與自責(zé)。 若早點意識到這一層,若早一些察覺到樊少使有性命之虞,眼前的慘劇或許就不會上演了……又或者,自己根本就不該再踏入這秦宮! 若自己當(dāng)初沒有妥協(xié),若自己未曾再次出現(xiàn)在阿政的面前,這一切也就不可能發(fā)生,無論是阿政、樊少使或是這些無辜的宮人們都不會無端被卷進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幕慘象沖擊著姬丹的視野和內(nèi)心,使得她神思恍惚、心緒大亂,孕期本就敏感脆弱的身子更是架不住這樣的打擊,愈漸劇烈的胎動讓她兩眼發(fā)黑,幾乎支撐不住。 姬丹實在忍不住了,彎腰就是一陣干嘔,卻因晨起后滴水粒米未進而吐不出什么, 混亂中又差點碰翻桌案上的茶盞,于是又直起身,神魂恍惚地去收拾。 然而,手剛剛碰到茶盞時,姬丹眉頭忽然一皺。 茶水尚有余溫! 也就是說,距離兇手行兇殺人并沒有過多久…… 這一次樊少使被禁足于自己的宮殿,并非像上次那樣被打入人跡罕至的冷宮,而出了宮門,不遠(yuǎn)處就有巡邏的護衛(wèi)。 秦宮的防衛(wèi)一向是諸國之中最嚴(yán)密的,自從樊於期任職衛(wèi)尉以來,更是將巡邏時間由每隔一個時辰改為半個時辰。 有沒有這種可能,在如此森嚴(yán)的防衛(wèi)態(tài)勢下,兇手尚未來得及逃走,或許就藏匿在附近……甚至有可能仍在殿內(nèi)? 想到這里,姬丹終于理出了點頭緒,同時也更是繃緊了神經(jīng)。 此地不宜久留,如若兇手還在這里或在這附近,那么此刻她自己的處境必定也不安全。 姬丹本不會畏懼諸如此類的明-槍-暗-箭,奈何如今有了孩子,她可以不顧自身安危,卻不能不顧及腹中的小家伙。 甫一轉(zhuǎn)身,驀然間背后一陣風(fēng)聲呼嘯,帶著凜冽殺氣…… 此時的姬丹雖已有五個多月的身孕,身手敏捷度和內(nèi)力亦大不如前,但對于危機的本能應(yīng)對還是有的。下意識地猛一側(cè)身躲過身后的突襲,回身時略施巧勁,順帶一腳勾起茶幾迎面踢去,對方身子一閃,亦堪堪避過。 滿室詭異的寂靜頃刻間被打破,茶盞杯盤碎了一地! 直到這時姬丹才看清楚面前,但見那殺手蒙著面,右手持一把短匕,個子并不高大,而屏風(fēng)旁邊的櫥柜門大開著……難道對方此前一直藏身在衣櫥里,自己竟沒有一點察覺?! 姬丹深知現(xiàn)在不是硬拼的時候,為今之計只能盡快脫身呼救。 蒙面殺手像是已經(jīng)對姬丹的心思了若指掌,一面攔住她的去路,一面揮舞著鋒利的匕首不斷發(fā)動攻勢。 姬丹手無寸鐵,只有招架之功。 幾個來回之后,盡管她自己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好在也并未讓對方居于上風(fēng)。 蒙面殺手大概沒想到姬丹會這么難纏,身形一閃便到了房門邊。 姬丹深知不能就這么讓人跑了,趕緊也緊跟著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抓對方的袖子。 那殺手眼看就能奪路而逃,卻不料被姬丹絆住,情急之下,匕首一揚再次朝她徑直刺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姬丹臉龐一偏,眼角余光瞅準(zhǔn)破綻,劈手奪下對方手里的武器。 那殺手眼瞅著自己的匕首被搶,反手對姬丹又是一掌。 凌厲的掌風(fēng)直面襲來,姬丹下意識地護住肚子,自知不宜與之硬抗,足下施力,身子朝后一退……兩人間的距離陡然拉開,正中對方下懷。 殺手有了可乘之機,當(dāng)即使出輕功,轉(zhuǎn)身一躍出了房門,揚長而去。 姬丹握著匕首窮追不舍,然而五個月的身子早就不復(fù)先前的輕盈靈活,再加上那蒙面殺手輕功非凡,待她出殿門口時,周遭已不見了人影。 姬丹氣喘不止,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wěn),此時耳畔突然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富有節(jié)奏,是軍士行走時特有的步伐聲。 難道是…… 姬丹望著手里閃著血色的短匕,瞳孔驟然緊縮,握著匕首的右手隨之微顫。 就在這一瞬間,她恍然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中計了! 緊接著,視線內(nèi)出現(xiàn)了一雙油光锃亮的鹿皮長靴…… 目光不由自主上移,下一刻,樊於期不可思議的神情清晰地映在姬丹的眼瞳里。 “這是……你干的?”樊於期愣愣地發(fā)問,任是他那般見慣了尸山血海、刀光劍影的人,看到這一地的尸體時,也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倒并非是眼前的情景多么血腥多么慘不忍睹,確切地說,這兒甚至連血跡都微不可見,但那些侍衛(wèi)和宮女脖子上的傷口,那些一刀割喉的傷口怎么看也不像是面前這個身懷六甲的女子所為。 “不是我……”姬丹的手一抖,匕首“咣當(dāng)”一聲掉落在地。 本來就不是她,可她覺得一切解釋都是那樣蒼白,因為樊於期不會相信。 樊於期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殺手已經(jīng)逃之夭夭,那些脖子上的致命傷口與匕首的刀口完全一致,而這把匕首此時恰恰就握在她的手里,對方自然也就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這些都是她的手筆。 果不其然,樊於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