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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不在少數(shù)。若真要睚眥必報,那我豈非要死上千百次?又怎能和你在一起?” 她頓了頓,似是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如今我沒有別的奢望,只盼著我們的孩子這輩子都平平安安的。” 這是實話,人非圣賢,極少有人能擁有那么大的胸襟和氣量,更何況對方曾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伤芮宄?,自己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孩子長大的那一天,等自己真正強大到足以和阿政并肩的那一天。 “我保證,從今往后……不,從現(xiàn)在開始,我定會傾盡一切護你和孩子周全!”嬴政逐字逐句,鄭重作出承諾。 姬丹迎上他的目光,緩緩點頭:“我信你?!?/br> 區(qū)區(qū)三個字,比任何回應都讓嬴政心安。 一句“信你”,比千言萬語都溢于言表。 “對了,事發(fā)時侍衛(wèi)趕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人事不知,那些毒蛇為何會停止攻擊你?”剛剛又是提及夏無且被調(diào)離的隱情又是氣憤苦夏那個女人的居心,嬴政竟險些忘了今日來找丹兒的第二件正事。 然而話一出口,他不免有些惴惴,生怕丹兒以為自己這話是意有所指。但這個問題很重要,事關扶蘇,他不能不問。 姬丹壓根沒想那么多,回答只有簡短的二字——“不知?!?/br> “不知?” “嗯。當時我已蛇毒發(fā)作,很快就倒地不起,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想到就在那時候,響起了一陣笛聲……”姬丹據(jù)實相告——當然,這個“據(jù)實”自然是把荊軻的部分給去掉,眾目睽睽之下那些滿地的死蛇也只能歸在她自個兒的頭上了。 “笛聲?確定嗎?”嬴政倒是吃了一驚。 姬丹語氣篤定:“當時我尚未喪失意識,不會聽錯,確實是笛聲,而且就在附近?!?/br>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相助救了你?”嬴政喃喃道,可問題是……對方又會是什么人? “就算像你認為的那樣,他能吹笛退蛇救人一命,那么是否也可以懷疑,他也完全能夠利用笛聲cao控蛇群取人性命?” 姬丹想了想,覺得不對:“我和扶蘇遭遇蛇群時,并未聽到笛聲?!?/br> “沒準那個吹笛子的人事先對蛇群下了指令,等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只是沒想到你會拼死護著扶蘇逃了出去。你不是一直懷疑對方的目標就是扶蘇嗎?正好目標跑了,自是沒有必要再對你下手。”嬴政的思維方式和姬丹完全不同,他一貫不會把一切往好了想,想得太美好,結(jié)果往往會失望。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嬴政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照目前的線索來看,至少有一點能夠肯定——吹笛者是個關鍵性的人物。只要我們將其鎖定,所有真相盡可水落石出。至于如何鎖定倒也不難,只需將調(diào)查重點放在熟知音律、擅長吹笛之人身上,再逐一排查,假以時日相信會有結(jié)果?!?/br> 習音律、擅笛者……最先讓人想到的莫過于樂師了。 然宮中司禮樂之人眾多,排查起來恐怕也并非易事。況且那天吹笛者隱于暗處,為的就是不讓人知曉其身份,又怎會輕易讓他人查到自己頭上?只怕,這種種未必像阿政想的那樣。 姬丹默然須臾,轉(zhuǎn)而將余光有意無意投落在雕花木窗外露出的檐角風鈴…… 風過,花落,銅鈴“叮當”作響。 她知道,在那陽光照射不到的屋檐樹影下,還有一雙幽黒透亮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這里。只要她一聲令下,那雙眼睛的主人便會竭盡全力為她做到極致。 荊軻…… 她在考慮,是不是該讓自己的暗衛(wèi)出馬。 然而一想起那日荊軻為護她也被蛇咬傷,現(xiàn)在還不知恢復得如何,姬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讓他好好休養(yǎng)吧…… · 丁香最近眼皮老是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但她兩只眼的眼皮都在跳,連帶著眉宇周圍的肌rou都一抽一抽的,不知這又是個什么說法。 “無他,過度疲勞而已。本宮給你扎一下,保證一針下去癥狀全消?!倍判奶m輕飄飄地講完,順手從袖中掏出一根亮閃閃的銀針,兩指夾著在丁香面前晃了晃。 丁香感覺自己的眉梢抖得更厲害了,忙不迭用雙手一擋:“別……良人還是饒了奴婢吧!奴婢從小最怕的就是扎針吃藥了……” 當然,杜心蘭不過是開個玩笑嚇唬嚇唬她,聽到對方討?zhàn)埍闶樟算y針,唇邊難得露出幾分輕松笑意:“近來本宮忙于應付端華夫人,難免沒有多余的精力照顧高兒,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你在勞心勞力替本宮看顧孩子,辛苦你了。正好這兩日終于清閑下來,那些瑣碎雜事就交給其他人,你也累了許久,不妨回家好好休息幾天。” 丁香雖小小年紀便入宮做了宮女,但比其他宮人幸運的是,她就是咸陽本地人,因此只要得到主子允許,回去看望家人并非難事。 而她也確實有近一年未與父母親人團聚了,原本聽到這話應該是欣喜的,然而丁香卻搖搖頭,神情認真:“良人這是哪里的話?盡心盡力照顧公子乃是奴婢的職責所在,何況如今宮中格局不比從前,阿房宮有了一位公子,冊封乃遲早之事;相應的,端華夫人對她由提防打壓變?yōu)樽兿嗬瓟n,反倒是對您的態(tài)度冷淡了許多……奴婢斗膽,良人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明面上為端華夫人謀算,實則明哲保身了。” 在杜心蘭還是一名女醫(yī)時便跟隨左右,丁香便跟隨左右,多年來一直盡心侍奉、忠心耿耿,作為一名忠仆,她不求自己的主子活得多么風光無限,但她心里終歸是希望對方過得開心自在一些,至少不要像現(xiàn)在這般處處受制、被人拿捏。 杜心蘭從從容容為自己倒了杯芍藥花茶,放在唇邊吹了兩下:“你也覺得本宮應盡早脫離端華夫人的掌控,倒向阿房宮那邊?” “奴婢以為,無論端華宮亦或阿房宮,對于良人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君心難測如水底撈針,現(xiàn)如今宮中后妃眾多,今天某人得寵保不準明天又換做其他人,與其費心考慮站誰的隊,不如依靠自己。奴婢并非想讓良人像白長使那樣削尖了腦袋去邀寵獻媚,奴婢只是覺得王上對您還是蠻欣賞的,就算良人不為自己籌謀,總得為公子高……” 丁香沒想到自己話還未講完便被打斷,只見杜心蘭略微好奇地一挑眉:“白長使最近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丁香一扯嘴角,語氣里夾雜著幾分嫌棄和無語:“還能怎樣,不就是那些爛大街的爭寵套路唄!王上近日沉迷聲樂,一下朝便召了許多吹笛子的樂師在寢宮里奏樂,連阿房宮都去得少了……那白長使不知從哪里聽聞了此事,也跟著有樣學樣?!?/br> “吹笛?”杜心蘭內(nèi)心莫名咯噔一下,隱約不安自心底滋生,逐漸蔓延開來。 嬴政一向勤勉朝政、日理萬機,從不貪戀聲色犬馬,怎的忽然寵幸起了樂師?而且是專門吹笛之人? 丁香并未留意到她表情的細微變化,繼續(xù)嘰嘰咕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