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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等著呢。不是為等他們,而是明日又是假日,小武和李越要回來。北風從車轅上跳下來,一掀車簾:“下車吧?!痹鹤永锎蠹业哪抗庖黄鹕溥^來,都想看看北風究竟弄了兩個什么人回來。如意剛剛從車里探出頭,一眼就看見了莫田,腳下一個踩空,一頭栽了下來。北風動作快,一只手把他拎了起來。如意腳下還沒站穩(wěn)就叫出聲來:“田侍衛(wèi)!”莫田也是吃驚不?。骸叭缫夤??”如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田侍衛(wèi),你,你怎么在這里?殿下——”難道運氣真會好到這種程度?莫田還沒說話,大門外已經(jīng)馬蹄聲急響,小武的聲音興奮地傳來:“我快!”李越那是讓著他跑在前面,叫他高興一下罷了。眼看著到了大門口,也就收收馬韁把速度放慢下來:“小心,別摔到了——”一句話沒說完,目光已經(jīng)掠到院子里的人,“你們怎么——如意!”如意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殿下,殿下——”雖然臉上多了道傷疤,輪廓也瘦削了些,可是千真萬確,還是他的殿下!李越一把接住了飛撲過來的人:“你怎么來了?”哦,敢情北風帶回來的就是如意?那另一個是誰?如意有心上人了?這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在看到馬車掀起的簾子時全部自動消失,一個人從馬車上慢慢走下來,臉色蒼白,但神情熟悉。李越還沒來得及說話,楊一幸已經(jīng)第一個沖上去,一拳打在那人小腹上:“衛(wèi)清平,你也會落到老子手里!”李越眼看著衛(wèi)清平一個踉蹌,雖然沒發(fā)出半點聲音,臉色卻突然又白了一層,心里一顫,幾乎就想出聲阻攔,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楊一幸這一拳力道不小。他恨衛(wèi)清平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因為李越還完好無損地活著,也就再沒起報復之心。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被北風帶來,一腔恨意立刻就迸發(fā)出來,借著衛(wèi)清平彎腰的姿勢一提膝,又撞在衛(wèi)清平胸口:“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沒想到今天還能看見殿下吧!”衛(wèi)清平被他這一撞,只覺身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勉強把涌上來的一口腥甜咽下去,他盡量平靜地出聲,卻是意料之中的嘶?。骸拔揖褪莵碚业钕碌??!?/br>楊一幸怔了怔,怒極反笑:“你,行啊,你還有膽子來見殿下!”衛(wèi)清平勉強直起身,抹了抹嘴角的一線紅,緩緩道:“我來向殿下請罪?!睂钜恍艺f話,眼睛卻是看著李越的。不過他這話宛如火上澆油,楊一幸眼睛都紅了,毫不客氣又是一拳上去:“請罪?你死十次也不夠!”順手揪住衛(wèi)清平胸前衣襟,把他往后仰的身體硬是扯了回來,一把摜到李越面前,提腳踹在他膝彎里:“跪下!”撲通一聲,衛(wèi)清平雙膝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眉間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表情卻仍是平靜的,一雙眼睛仍然看著李越。楊一幸氣哼哼地道:“老大,怎么處置這混蛋?”李越摟著如意直直地站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清平的臉。他最不想看見的一張臉,可是一旦出現(xiàn)在眼前又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看。衛(wèi)清平冷靜的表情在他的盯視下漸漸崩潰,頭終于垂了下去:“殿下,清平前來領罪?!?/br>“領罪?”李越幾乎是無意識地重復著他的話。竭盡全力壓下去的東西翻滾著涌上來,淹沒了他。北山的血腥拼殺,觸目所及,全是殷紅之色,像無邊無際的霧,在他的夢里揮之不去。每一次這血霧都會化為一灘鮮紅,在鮮紅里躺著的,是柳子丹雙目緊閉,再無半點生氣的臉。李越突然飛起一腳。如意驚駭?shù)乜粗荒_踢在清平肩上,踢得人摔出去三四步,然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扔出去!”楊一幸怔了一下,隨即過來就把人往外拖。衛(wèi)清平咳嗆著,雙手死死扒著地面,十指在卵石上滑過,很快就帶出了一條條血痕。拖到一半,他抓住了路邊的樹根,再不撒手。楊一幸用力拖了他兩下,居然沒拖動。莫田陰著臉走上來,一腳就對著他的手踩下去。一聲悶哼,蓋過了輕微的斷裂之聲,卻沒逃過李越的耳朵。如意只覺摟著他的手臂陡然一緊,幾乎要把他的肩頭都勒斷,李越已經(jīng)爆發(fā)地大吼:“叫你們拖出去,磨蹭什么!”楊一幸反應快,一記手刀劈在衛(wèi)清平頸后,終于可以把人拖起來了:“老大,扔到哪去?”李越怒目而視:“我怎么知道,越遠越好!”楊一幸應了一聲,拖著人就出去了。當然他也不會真拖著人跑過半個城去扔掉,只是拖出后門,過了一條街,把人跟條死狗似的往路中間一甩就走了。明天早晨人來車往,踩死了拉倒。李越聽著楊一幸出去,空著的手緊緊攥起了拳,勉強控制著自己道:“莫愁,給如意收拾個地方吧?!?/br>院子里的人四面散去,只剩下北風恍然大悟地來了一句:“原來你們不是——”換來了如意一對大大的白眼……第124章糾纏不休半夜,北風被雨聲驚醒了。窗戶開著,風頗有幾絲涼意。雖然是春天了,但乍一下起雨來,倒春寒還是有幾分威風的。北風翻了個身,突然聽到窗欞上輕輕敲了敲,跳起身來,李越站在窗外:“幫我個忙?!?/br>雨下得急,街心已經(jīng)積起了水洼,衛(wèi)清平就在積水中躺著。李越伸手摸摸,手腳冰冷,額頭卻是火燙。身上連摸都不用摸,因為衣裳已經(jīng)泡透了,跟雨水一個溫度。李越把他抱起來,覺得手上出乎意外地輕。北風披著油衣坐在車轅上看著,李越很怕他這時候又突然爆發(fā)出好奇心來,好在北風只看了看,竟然沒有多問就舉起鞭子:“回王府?”李越搖頭:“不。去我那宅子?!?/br>元豐賜李越的宅子離得不遠,聽說原來是建給一個什么將軍住的,后來陣亡了,也沒后人,宅子就又被朝廷收回了。元豐下令賞了之后,李越一直沒搬過去住,宅子也就沒怎么修繕。留守的只有兩三個仆役,大半夜里突然見到新主子,大為驚訝。李越叫他們一個去燒姜湯,一個去請個跌打郎中來,就讓北風先回去。北風站在床邊上低頭看了看。蠟燭火苗微弱,照著衛(wèi)清平的臉色蒼白,嘴唇青紫,要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跟個死人也沒什么兩樣。“肋骨斷了吧?”白天他看楊一幸那一拳可沒留半點力氣。“指骨也斷了。”李越看著垂在床邊的那只手,手指已經(jīng)腫漲起來,撐得皮rou發(fā)亮,更別提十個指甲有一大半掀翻了,不過在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