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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濕發(fā)臭的味道。墻壁上點著油燈,昏黃黯淡,勉強能看清路。因是夜深,囚犯們大約也睡下了,一片死寂。李越將外面的灰衣一脫,里面卻是一套守衛(wèi)的服色,只是為了能穿在緊靠里面,做得特別瘦,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不過這時候誰還顧得了這個,李越一間間牢房走過去,低聲呼叫:“小武,小武——”猛然間最里面當郎一聲,是鐵鐐碰到牢門的聲音,李越幾步趕過去,果然是小武,手上腳上都帶著重銬,正將信將疑地把著牢門往外看,一見李越,滿面的不敢置信,接著紅了眼圈:“你——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噓——”李越止住他下面的話,“出去再說?!痹挭q未了,他突然頓住。有些地方不對。這天牢里,太安靜了。好像所有的人都睡著了。當然他穿守衛(wèi)的服色進來就是為了不驚動其他囚犯,但小武這一嗓子,早該驚動了其他人伸出頭來看看才是,為何還半點動靜也沒有?顧不得多想,手起刀落,牢門上的鐵鎖已經(jīng)落在地上:“我們先出去!”“且慢走吧?!钡统恋穆曇艟谷皇菑奶炖伪M頭的石壁后面發(fā)出來的。與此同時,背后軋軋聲響,一道鐵門自牢房頂上落下,將來路截斷。燈火大亮,石壁緩緩移開,元豐身著袞金袍,在侍衛(wèi)的簇擁下步出,淡淡看著李越:“你果然來了。”李越的目光卻看著另一個人——元文謹。他站在元豐身后,盡量躲避著李越的目光。李越轉(zhuǎn)頭看看小武,小武正張大了嘴來回看著這些人,見李越看他,猛然醒悟過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里還有暗道!我以為他們是真要殺我!”李越定定看了他幾秒鐘,移開了目光。小武這才發(fā)覺自己居然不知什么時候屏住了呼吸。他真是怕,怕李越會以為這個陷阱,他也有份。他怕死,不想死,可是,他更怕李越用那種森冷的目光看著他。元文謹?shù)念^垂得更低,好像脖子也被打斷了的模樣,聲音更是細如蚊蚋:“小武他,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他死……”李越早不看他了,他看的是元豐:“皇上費這么大氣力,鬧得天下人皆知,究竟是想怎么樣?”元豐微微笑:“好,果然不愧是南祁攝政王,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好。朕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br>第157章刀兵相見圓形石室,中間用兒臂粗的鐵柵隔開,李越在左,元豐在右,左邊的站著,右邊的坐著。石室壁上有明亮的牛油燭,元豐就著燭光仔細端詳對面的人,像是獵人在打量落入陷阱的虎豹,半晌,微微一笑:“果然傳言不可信。都說南祁攝政王已經(jīng)死于北山,想不到居然還活著?!?/br>李越面無表情。元豐說的這都是廢話,真要是想不到風定塵還活著,又怎么會特地設計個陷阱來對付他?元豐微微咳一聲:“憑三百特訓軍能擋住北驍近萬之眾,攝政王一手調(diào)教的人才,果然不可小覷?!?/br>還是沒有回答。獨腳戲是很難唱的,更何況元豐從來沒有過一呼無應的經(jīng)驗,臉終于沉了下來:“攝政王一言不發(fā),究竟是什么意思?”李越終于開口:“我在等閣下把底牌亮出來。”元豐眉頭一皺,為李越那句外恭內(nèi)傲的“閣下”:“什么底牌?”李越冷笑:“閣下演這出戲,不是為了來夸我的特訓軍吧?”元豐自出生以來從未有人對他這般無禮,忍不住慍怒:“敢跟朕這般無禮,你好大的膽子!當真是不要命了?”李越無可無不可:“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什么?”元豐一揚眉,隨即又壓了下來:“那你的人呢?他們也不怕死?”李越仍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們?nèi)羰怯惺裁春么?,閣下的話也就不必說了。”元豐簡直想要拍案而起,忽然卻又笑了:“無妨,你現(xiàn)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利,朕容你發(fā)泄片刻?!?/br>李越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這個中元皇帝不是易與之輩。收起臉上懶散的表情,他直視元豐:“皇上如果真想談什么,先讓我見見我的人?!?/br>元豐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可以。不但可以見,還可以帶走一些,只是有一個人,必須留下?!?/br>李越眉梢一跳,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我要先見人!”“他不在這里。只要你聽朕的吩咐,自然能見到他?!?/br>李越垂下眼睫,掩住森冷的目光:“皇上究竟有什么事?”算計他,拘禁他的子丹,行,這筆帳,咱們先記下了。元豐終于露出滿意的微笑:“第一,朕要一支特訓軍。朕不要李丹給景兒的那種什么訓練計劃,朕要你親自訓練,要一支精兵!人數(shù)不必多,百人足矣,只是要秘密。”李越抬頭:“皇上要的不是精兵,是殺手吧?”元豐微微一笑:“與聰明人說話果然方便。不錯,朕要一支暗軍。當然,特訓軍的訓練方法你也要寫出來給朕的將軍們,雖然不是人人都能如此出類拔萃,但用這方法總是沒錯的。還有,你為南祁特訓軍定制的什么長弓圖樣,也要詳細繪出?!?/br>李越抬抬眉毛:“這東西,景王早就弄到了吧?”元豐冷笑:“那種粗糙之物,難道朕會相信?”李越也冷笑:“長弓本來就不是什么精細東西,皇上如果指望它是什么絕世良兵,那就大錯特錯了?!?/br>元豐一揮手:“這個朕不管。如何讓長弓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那是你的事情。倘若你有心藏私,朕可就不客氣了。”李越淡淡道:“這可不是一時一日之功?!?/br>元豐點頭:“朕也并不著急,只要你用心去做?!?/br>“還有第二條?”“自然。”李越在等著,元豐卻半晌沒有說話,反而站起身來,在屋中反復踱步,良久才沉聲道:“朕要你去殺了羅嚴?!?/br>李越微微一愕,隨即想起此人應該是元文景的舅父,也是益州的兵馬大將軍,元文景的股肱之士。還沒容他問句為什么,元豐已經(jīng)接道:“還有西定王!”李越心中一下敞亮:“皇上知道景王和西定王的關系了?”元豐陰沉地笑笑:“中元之事,有哪件能瞞得過朕的眼睛?”李越這會倒真好奇了:“如此說來,皇上是不想讓景王繼承王位了?!?/br>元豐默然片刻,道:“景兒雖有大將之才,但太過狠戾,若是他繼承王位,他的兄弟們,恐怕都難以留得性命?!?/br>李越在心里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