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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看來元豐對自己的兒子倒是有識人之明。“如今他羽翼將豐,倚靠的就是益州兵馬和西定之盟,朕要一一剪去,方能拘住他?!痹S緩緩說著,忽然轉(zhuǎn)眼看李越,“攝政王既然當(dāng)死而未死,香公子自然也可死而復(fù)生。只要你殺了西定王,朕扶香公子登位如何?”李越不置可否。一個傀儡皇帝,中元當(dāng)然求之不得,這算盤打得倒精刮。西定那邊,柳子輕尚未有子嗣,若是他死了,柳子丹弟承兄位理之當(dāng)然,根本也花不了元豐多大力氣,卻能得到無限的好處。“皇上這般處置,想是已定了傳位于哪位皇子了?”元豐傲然一笑:“朕春秋方盛,一時倒也不必慮及此。不過似元恒這般李代桃僵之輩,朕卻斷不能容他亂了我皇室血脈!”李越心里微微緊了一下:“皇上是打算殺了他?”元豐冷笑一聲:“這倒不必。謹(jǐn)兒一門心思認(rèn)定了這便是他的孩兒,朕又何必打破他的美夢。只消他不亂了皇室血脈,朕也可容得他們?!?/br>李越淡淡道:“如此說來,皇上還是矚意浩王了?!?/br>元豐一揚(yáng)眉:“何以見得?”李越冷冷道:“聽聞鄒先生對皇上說過,擇位之時,既看皇子,又看皇孫。如今長成的皇孫只有元恪一個,皇上不選他卻要選誰?”元豐笑笑:“不錯。不過朕再過幾日,卻要下詔立文鵬為儲君。”李越揚(yáng)了揚(yáng)眉:“這,在下倒真是不解了?!?/br>元豐笑容之中微有悵然之意:“皇后身體荏弱,鵬兒亦極似她,都非永壽之相。朕想,在皇后有生之年,讓她得償心愿?!?/br>如果換了是別的時候,李越一定會覺得難得,難得坐在這皇帝寶座上的人,居然還能有體貼之心??上Т藭r,他實(shí)在沒有這個好心情:“皇上的要求都說完了?”元豐收起悵然的神情:“暫且如此?!?/br>“我要見我的人?!?/br>文程、鐵驥、楊一幸、如意、莫愁、言秀還有可樂,都安然無恙。他們都是被元文謹(jǐn)?shù)拿运幏诺沟模私馑幜⒖叹秃?。元豐說得很明白,這些人,李越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帶回去。上次給他的宅子還是他的,官職升為驃衛(wèi)將軍,外加雙俸,足夠養(yǎng)活這些人。不過有個人,卻一直得住在宮里。如果李越要見他,隨時可以進(jìn)宮,只是,要經(jīng)過元豐的允許。跟著內(nèi)侍穿過皇宮里一條彎曲寂靜的小路,后邊跟著八個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十六只眼睛死死盯在身上,好像走在前面的不是個手無寸鐵的人,而是一頭隨時能撲起噬人的猛獸。李越對此視若無睹,目光四下打量,揣度著四周的地形。這里看起來像是個冷宮……但他敢打賭,四邊那些茂密的松竹之后,必然少不了數(shù)十名暗衛(wèi)。“丹公子在里面,李將軍請?!眱?nèi)侍停下腳步,推開門,呆板地對李越做個手勢。八個侍衛(wèi)立刻分開,將兩扇窗子和一扇門守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四面的松竹之后,也影影綽綽有箭弩探了出來。李越一步跨進(jìn)門去。屋子不大,倒是清掃干凈陳設(shè)精美。入眼就是一張華麗的床榻,床頭半倚著個人,手里拿著一卷書,聽到門響,抬起頭來一看,立刻站了起來:“越!”不過他只往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腳下一個踉蹌,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子丹!”李越急步上前,扶住了他,“怎么了?”柳子丹剛才一動,他分明聽見了鎖鏈曳地之聲。柳子丹不及回答,卻急急拉住他的衣袖,上下摸索:“你有沒有受傷?”李越拉下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沒有。你呢?他們動你了嗎?”柳子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沒有,如果,不算這個……”李越低頭,看見一條閃著銀光的鎖鏈,從他的衣裳下面引出來,一端釘在墻上。他提起柳子丹的衣擺,鎖鏈的另一端鎖在柳子丹腳踝上,緊緊貼著他的肌膚,閃著冰冷而惡毒的光。李越的第一感覺是憤怒,第二感覺是恥辱。他的子丹,他的愛人,被一條鏈子鎖在這里,這仿佛是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柳子丹抬眼看著他,反手握住他的手:“你坐下。其他人呢?”“他們都好。”李越覺得自己的聲音異常沙啞。那條鐵鏈像是釘在他心上,一動就尖銳地刺痛。“元豐說了些什么?”“要我給他訓(xùn)一支暗軍。還有,殺羅嚴(yán)和——柳子輕?!?/br>柳子丹眉梢一跳,但神情還平靜:“他想剪除元文景的羽翼?!?/br>“他還想扶持你做西定王?!?/br>柳子丹微微怔一下,隨即低聲笑:“他倒打得好主意。”李越眼睛看著他腳踝上的鎖鏈:“但我現(xiàn)在只能這么做?!?/br>柳子丹輕輕點(diǎn)頭:“我知道。”他忽然收緊握著李越的手,“越,你看著我。”李越抬頭看著他。柳子丹的眼睛在微有些暗的屋子里黑白分明,像浸在清水里的兩枚黑水晶,又像是滴在白瓷盤里的墨水珠兒,說不出的靈動晶瑩:“按你想的去做,不用顧忌我。說起來,我和他,只有個兄弟的名義在,其實(shí)情份早就斷了。論兄弟,活著的時候他賣我,死了之后還不容我進(jìn)宗廟;論君臣,他昏憒不明,一個國家被他治得七顛八倒,還有什么資格高踞龍椅?我并無意做什么西定王,但我知道你會做得最好,所以,按你想的去做就是?!?/br>他的手緊緊握著李越的手,手指細(xì)長,手掌比李越小些,包不過來。李越又覆一只手上去,把他的手完全包住。手指有些涼,像上好的玉石,雖然經(jīng)了半年多的民間生活,因?yàn)槔钤金B(yǎng)得好,還是細(xì)膩滑潤的,指節(jié)上有幾個薄薄的繭子,摸上去也并不突兀。門上忽然一響,剛才領(lǐng)路的內(nèi)侍捧著個碗進(jìn)來,面無表情,仿佛全沒看見兩人依偎的姿勢,尖著嗓門道:“請柳公子用藥?!?/br>李越臉色一變:“用什么藥?”內(nèi)侍呆著臉不動。柳子丹卻微微笑了笑,拉下李越的手臂,把碗接了過來。李越猛一伸手,把碗奪過來摔了出去,熱氣騰騰的藥潑了一地。內(nèi)侍卻是見慣不驚似的,只蹲身去收拾碎片,口中仍舊木木道:“小人再送一碗過來。”李越手指一緊,柳子丹已經(jīng)拉住了他,含笑道:“好,勞你再送一份過來。”李越死死的攥著拳,指甲已經(jīng)掐進(jìn)掌心里去:“子丹——”柳子丹莞爾微笑,輕輕把他的手拉過來,一根根把手指扳開:“放心,他不敢毒死我,你也知道的?!卑牙钤降氖滞械酱竭叄蒙嗉庖稽c(diǎn)點(diǎn)舔去滲出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