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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長安第一女紈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老爺!出了這么大岔子,外面沸沸揚揚都翻天了,你還這樣心大!嬌養(yǎng)女兒也不是這么嬌養(yǎng)的!”

    她哭哭啼啼, 沈逢無法連聲應是:“你說得對,柔兒這次確實還是做得過分了些?!闭f著轉過頭來看沈柔,“柔兒啊,你在后面吩咐cao縱也就算了,怎么能親自出面偷溜進柳府呢?這還好沒被柳將軍當場抓到, 只被柳若看到了去,否則不僅唐渡,我看你們都回不來了。”

    沈柔不做聲,只望著他,沈逢又道:“這樣吧,唐家你也別去了,這些日子你就呆在家里,好好靜靜心。好不好?”

    他語氣和藹,意思卻是要沈柔閉門思過。路氏見狀一喜,頗為得意地看向沈柔,卻見沈柔只輕飄飄瞥她一眼,便無視了她,移開目光去,對沈逢應諾了。

    沈逢見她如此,又心疼,可夫人路氏說的話也有理,左右為難半晌,才下定決心再安慰沈柔幾句,卻見沈柔已然起身行禮,告退了。

    沈逢無法,只得隨她去,自己則安慰起了夫人路氏。而沈柔一路不緊不慢回到院中,才驀地眉頭一緊,沉吟半晌,招來丫鬟道:“你還是替我去唐家一趟,若看到柳將軍為難他家,便去葉府請葉小娘子,叫她央著葉老侯爺幫忙一回,把柳將軍弄走?!?/br>
    丫鬟應諾,卻又道:“小娘子何不去謝府直接求謝夫人?謝府離得近,何況也是必然會幫忙的?!?/br>
    沈柔不耐煩揮手:“叫你去就去,哪這么多話?!?/br>
    丫鬟這才閉了嘴,忙不迭去了,回來卻笑著報:“小娘子,我去唐府時,謝夫人正好在唐府門口下轎,然后沒過一會兒柳將軍便從唐府里灰頭土臉出來,想來是被謝夫人罵走了?!?/br>
    沈柔這才松了口氣,轉而卻覺得不對,心想誰在照看唐府,又去勸動的謝夫人?動作也太快了,仿佛早有預料似的。

    是謝風玉嗎?可他應當不待見唐渡才是。

    沈柔這樣想著,那邊丫鬟心有靈犀似的,笑著補充道:“我回來時還被謝家人攔住了,他們給了我這個?!?/br>
    她說著遞給沈柔一封信,沈柔拆開一看,是龍飛鳳舞的筆跡:“雖則不喜唐渡,但為你破例一次,唐家已然無事。至于其他爭端,也已收尾,無需掛慮。謝風玉?!?/br>
    沈柔看了,神色微頓,才心想,什么叫都已收尾無需掛慮,唐渡還在柳若手里,柳夢還沒自由,這就是最大的掛慮。

    她這樣想著,又看了最后那謝風玉三字一眼,暗自磨了磨牙,隨手把信扔一邊,卻被風一吹,露出信的背面來。

    原來背面也寫了一行字:“若要救唐渡柳夢出來,我有一計,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求我?!?/br>
    這行字沒署名,但這語氣猜也知道是誰。沈柔拎著那薄薄信箋,神色不明,半晌才慢條斯理吩咐丫鬟:“去謝府替我傳話?!?/br>
    丫鬟忙問:“傳什么?”

    沈柔慢吞吞道:“傳,‘愿意’。”

    如此,丫鬟滿頭霧水地去了,而后回來,這次帶來了一本書冊,書冊扉頁夾著一張紙,上面寫“等我三日”,又寫“記得把這書看完,修身養(yǎng)性”。

    沈柔這才翻開書冊,隨意一看,結果竟是一本佛經,頓時吐血,把書一扔:“誰要看佛經??!姓謝的玩我呢!”

    她說著豁然起身,有些煩躁地走進屋去了,徒留丫鬟們面面相覷站在原地,半晌才收起那佛經,小心翼翼給沈柔捧進了房里。

    與此同時,謝風玉悠悠然然騎著馬,一路來到國子監(jiān),下馬卻不往明德院或者丹青院去,而一徑地走去女院,走到時姑姑看書辦事的竹齋外,微微一禮:“風玉見過時院長。院長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時姑姑正在案前備課,聞言頭也不抬:“你也知道多日不見。謝風玉,你和沈柔一干人多日不來上課,我還當你們已然畢業(yè)了?!?/br>
    這話帶著責備,謝風玉聞言卻也不慌亂,只神色帶出點歉疚:“是風玉不是,這些日子懈怠了。至于沈柔,她連日生病,并不是刻意不來?!?/br>
    時姑姑這下抬起頭來了,上上下下打量他:“生?。窟@你也說得出來,果然跟著沈柔廝混久了,睜眼說瞎話本事長進了?!?/br>
    謝風玉卻笑道:“風玉惶恐,并沒有說謊,沈柔確是生病,只不過是心病而已。”

    時姑姑神色微頓,而后似笑非笑,把手上書冊輕輕一扔:“原來如此。我道你今日為何而來,原來是找我搬救兵來了。我勸你歇了這心思,心病不心病的,我又不是太醫(yī),少來找我?!?/br>
    她說罷便轉過身去,謝風玉忙上前一步:“院長!院長雖不是太醫(yī),卻曾是宮中女官,教書育人、整理國務之余,替內帷多少貴人治過心病,如今故人之女困頓,您真的要見死不救么?”

    時姑姑本無動于衷,聽得那四個字,卻驀地手上一停,玩味道:“故人之女?”

    謝風玉緩緩道:“二十年前,柳將軍乃是飛騎營一名年輕校尉,沈逢沈尚書是國子監(jiān)明德院第一,秦月娘子女院第一,云遷院長丹青院第一,而您女扮男裝,乃是近道院第一。如今沈柔是沈尚書和秦月娘子的女兒,她要救的柳若是柳將軍的女兒,這難道不是故人之女么?”

    時姑姑微微一靜,轉過頭來看他:“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從何知曉的?”

    她說話怪不客氣,謝風玉倒還沉得住,只道:“不過是偶然從國子監(jiān)歷年學生名錄上看到的罷了。”

    “偶然?!睍r姑姑道,“二十年前的名冊早堆在書堆最底下了,難為你‘偶然’從一屋子書卷中把它翻出來,還翻出了我們幾人的名字?!?/br>
    謝風玉微笑:“院長過獎。只不過是院長等幾人當年太過耀眼,所以風玉一眼看到……”

    他的話被時姑姑一聲嗤笑打斷了,時姑姑道:“罷了吧,你就算說破天,這事我也是不會管的。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央你母親,讓她去跟姓柳的磨嘴皮子?!?/br>
    她說著便起身送客,謝風玉見狀終于按捺不住,脫口而出道:“時姑姑!您可是和柳將軍和秦月娘子結拜過的,如今眼見大哥要對三妹的女兒動手,您也能坐視不理?!”

    這一下子,時姑姑才終于臉色變了:“你怎么會知道此事?”

    謝風玉誠懇而執(zhí)著地望著她,并不回答,時姑姑和他對視了會兒,才自己明白過來,道:“是你母親那長舌婦告訴你的?”

    她說話越來越不客氣,謝風玉也是無奈:“是,家母還說,她當年在國子監(jiān)上學時不僅成績墊底,還總去近道院鬧得雞飛狗跳,后來還拐走秦月娘子,讓秦月娘子不跟您在一處玩了,是以您很不喜歡她,非到萬一,不要說這些是她透露的?!?/br>
    時姑姑這下笑了:“還挺有自知之明。”

    謝風玉笑得更無奈了:“罵也讓您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