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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院長能否看在曾和柳將軍以及秦月娘子結(jié)拜的份上,出手幫幫柳夢和沈柔呢?” 時姑姑瞇眼望著他,謝風玉坦然自若地回望,半晌,時姑姑沒有答應,而是開口道:“我是真的不明白,姓謝那性情頑劣的女人是怎么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的,而秦月分明聰明嫻靜,又是怎么生出沈柔那種女兒的。我甚至想,他們兩個是不是悄悄換了孩子,其實你該姓沈,而沈柔該姓謝才對?!?/br> 謝風玉聞言滿頭黑線:“院長,您還是慎言罷?!?/br> 時姑姑不以為意:“我知道,不過說說罷了。畢竟看來看去,沈柔和沈逢那人模狗樣的東西長得還算相似,是親生的無誤?!?/br> 謝風玉欲言又止,繼續(xù)黑線,時姑姑則視而不見,自顧尖酸刻薄地批評了那幾位一番,直說得謝風玉都失去信心了,才輕飄飄道:“這些子故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到頭來還得我來收拾爛攤子,真是荒謬!” 第54章 救人 時姑姑站了起來, 從表情上看也看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只問了一句:“柳夢現(xiàn)在被關在哪里?” 謝風玉答道:“在柳家宗祠后院,還有唐渡也在那里?!?/br> 時姑姑便點點頭, 抬步就往外走, 謝風玉跟上, 一揮手叫來早已命人準備好的軟轎,卻見時姑姑一擺手,直接自顧上了馬。 “我從來不坐那玩意。”時姑姑說著便熟練地調(diào)轉(zhuǎn)馬頭要走,國子監(jiān)里面卻猛地沖出來一個人:“時裳?。 ?/br> 那人直接撲到了時姑姑馬前, 臨了一駐足, 整了整衣衫, 而后才笑道:“你去見姓柳的?那我也去。” 他說著就拉過一匹馬翻身坐上去,小跑了幾步, 見時姑姑不動,又詫異地回頭:“不走嗎?” 時姑姑面無表情看著他:“云遷, 你跟著可以。但你要是敢搞幺蛾子, 別怪我——” 云遷院長笑著擺手:“怎么可能!我不過是去幫沈柔救人罷了, 我怎么可能搞幺蛾子!” 他笑得坦蕩,時姑姑這才不說話了,而云遷眼光一轉(zhuǎn),這才看到謝風玉似的:“誒謝風玉啊,你也去嗎?” 謝風玉習慣了云遷只要時姑姑在就看不到別人的毛病, 無奈頷首,云遷便連聲說了幾句好,敷衍著和他寒暄了幾句,而后又不動聲色地挪到了時姑姑邊上,和她并轡而行。 他先是試探:“時裳, 你準備怎么對柳將軍說???” 時姑姑:“不關你事?!?/br> 云遷道:“這怎么能不關我事呢!你看,我們是當年同窗,又是宮中同僚,現(xiàn)在更是國子監(jiān)共事,不論怎么說關心也是應當?shù)穆?。何況那姓柳的,雖然當年你們結(jié)拜,但他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不是,我看還是我來……” 他話音未落,時姑姑驀地揚鞭快馬,一下子絕塵而去,云遷忙跟上:“誒誒誒別生氣啊,等等我!”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跑在前面,分明是晚輩卻反而更加穩(wěn)重的謝風玉一陣無語,只好也加快速度跟上了,沒一會兒一陣風似的到了柳家宗祠前,柳家看門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而時姑姑已然下馬,上去出示了名牌,直截了當?shù)胤愿溃骸坝靶凶吲贂r裳,我來見你們柳老族長?!?/br> 她望著那看門人,眼中很干脆地寫了“給我開門”四個大字,而看門人望著那鎏金蟠龍的御賜名牌一陣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道:“時……時女官?您您您不是已經(jīng)卸任了嗎?” 時姑姑瞥他一眼,還沒開口,云遷已然率先板起臉責備那人:“時女官深受圣眷,雖卸任卻仍受命擔虛銜,你有意見?還是說你覺得這牌子是假的?” 看門人忙搖頭:“不敢!” 云遷道:“那還不快去通傳,讓你們老族長出來拜見?” 看門人無話可說,回頭去了,卻也有機靈的柳家下人忙去通傳遠在軍營的柳將軍,于是當時姑姑、云遷院長和謝風玉被老族長迎進正堂坐下,剛上了茶時,柳將軍便已然匆匆忙忙而來,開口就是一聲咆哮:“誰又來壞我好事?!” 他氣勢洶洶跨進正門,卻在看到時姑姑的一瞬間愣住了。 時姑姑則冷冷地看他一眼:“當然是我時裳,否則還有誰愿意來插手這爛攤子?!?/br> 柳將軍輕輕抽了口氣,表情有些奇異,半晌慢慢坐了下來:“老二,我還當你再不會進我柳家了。” 這話信息量頗大,云遷瞬間支起耳朵,有些警惕地望著柳將軍,時姑姑則道:“可別,我這次可不是為你而來,不過是為了我的學生。柳夢本是女院最好的學生,你五年前說她受了驚體虛在家養(yǎng)病,如今看來并非如此。而既然她好端端的,你是不是得快些讓她回國子監(jiān)上學?” 時姑姑虎視眈眈地望著柳將軍,柳將軍則不以為意:“女孩子家家的讀那么多書也沒必要,何況國子監(jiān)還有那么多野男人,尤其是丹青院,”他說著目光在云遷身上上下打量了下,才繼續(xù)道,“所以我看還是算了?!?/br> 這一句話直接攻擊了時姑姑和云遷兩個人,時姑姑當即哼了一聲:“看來你是對我有意見了?!?/br> 云遷也憤憤然:“我們丹青院好得很!都是正人君子!你少血口噴人!” 就連謝風玉也來了一句:“貴女上學是開國皇帝留下的規(guī)矩,將軍是對太/祖皇帝他老人家有意見么?” 三個人都齊刷刷望著柳將軍,個個飽讀詩書牙尖嘴利,柳將軍不是對手,正苦苦支撐,時姑姑又忽而退了一步,輕飄飄道:“鑒于情況特殊,不讓柳夢回來上學也可以,不過課業(yè)還是要寫。我要進去看看她的情況,親自給她布置課業(yè),待她寫好了,再由謝風玉幫忙給我?!?/br> 也就是說要柳將軍允許謝風玉出入自由見到柳夢,柳將軍一聽有人要進來看柳夢下意識要拒絕,時姑姑卻先一步道:“你差不多得了,再鬧我直接告到御前去,說你不僅冷待老婆還虐待女兒,到時候家里事被捅個底朝天,我看你老臉往哪擱?!?/br> 柳將軍頓時被噎住了,半晌悲憤道:“所以你們一個個的,為什么要來插手我的家事啊!” 云遷聞言翻白眼,時姑姑也笑了:“但凡你靠譜一點,也不至于我們一個個都看不下去。你還好意思嚎!趕緊的帶路!” 她虎視眈眈望著柳將軍,柳將軍惹誰都惹不起她,無法讓她去見柳夢,臨走前謝風玉卻提醒:“時姑姑,還有一個學生也被困著,是丹青院的唐渡?!?/br> 時姑姑知道柳夢是事情癥結(jié)所在,對這個偶然被卷入的唐渡不甚上心,云遷則精神一振:“唐渡是吧?我院學生,交給我好了,我去看他!” 時姑姑看他一眼:“也好?!庇挚戳鴮④姡鴮④娔ブ?,也放行了,于是時姑姑和云遷謝風玉兵分兩路,各自去見柳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