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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林遠行是個好人選?!睆埩樟瘴⑿χ?,“由他選擇醫(yī)生鑒定周至的精神狀態(tài),我認可?!?/br>“在此之前你沒有權(quán)力插手我的事?!敝苤陵幊炼徛氐?,“請你離開我的辦公室,我的房子,我的公司?!?/br>張琳琳綻開一個笑容,充滿了諷刺與輕視:“親愛的,你這樣做讓我很傷心。”“你和小白臉度假時倒是很開心呀。”周至回以嘲笑,“你長胖了,親愛的,記得保持身材?!?/br>門恰在此時被推開,周至一直御用的保鏢探進個頭來,若無其事地道:“周總,您找我?”周至同樣若無其事地回:“等會兒我要用車?!?/br>“好的,周總?!北gS看向白水,“歡迎回來,白助理?!?/br>保鏢姓何,跟了周至么多年憑白無故被開很不高興,更何況他年紀大了,換作別家不會愿意養(yǎng)個跑不動的保鏢,不是誰都能在干不動后開個公司做老板的。他能一直留在周至身邊正是因為資歷與忠誠,要不然張琳琳也不會第一個就剪除他。他與白水不能說處得好,一直以來都是河水不犯井水吧,談不上誰看不起誰,人間百態(tài)看多了就會懂誰也不會真的懂誰,別總把自個兒當物理法則,全世界通用。看見熟悉的人,白水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這個世界好像恒久不變,但是一轉(zhuǎn)眼間就物是人非。他曾經(jīng)感覺如同天塹的坎,如今卻已經(jīng)能夠踩了上去。他看了看左邊的周至,看著那張滿是焦慮的臉,再看向右邊,葉東立刻注意到,給了他一個隱秘而清晰的微笑。一切都變了。“張總,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交回辦公室的所有物品?!卑姿酒鹕磔p聲道,“畢竟公司還要運作,作為一個妻子,請您不要妨礙周總的工作?!?/br>張琳琳干脆地站起身,優(yōu)雅地拿起包,沒有一絲留戀。當她走出那張大辦公桌時,停留在了周總身側(cè),看著那雙顫抖的手。白水握住了那只手,顫抖停了。“作為一個妻子,我希望我的丈夫能夠認清事實,只有夫妻能夠相伴到最后,也只有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睆埩樟蛰p快地道,絲毫沒有認識到話中的殘酷之意,“包括你的父母也不會,你想把這些都送給外人嗎?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給你生個孩子?!?/br>周至本來是坐著的,此時卻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張琳琳:“你也說過了,父母不可靠,那我要孩子有什么用?”張琳琳仿佛在觀察著周至,像是在受傷獵物身邊巡梭的猛獸:“你真的這么相信白先生?要知道,他現(xiàn)在是葉總的人了。”“這和你就沒關(guān)系了吧?!敝苤廖⑽⒁恍?,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沒有半點戾氣,“我們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很可惜,我們曾經(jīng)有過感情。”說實話,這句話足以令房間里的所有人笑上半小時。誰也沒笑,張琳琳對著白水和葉東點點頭,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房門一關(guān)上,周至猛然放松了下來,全身的力氣都壓在白水握著他的那只手上。“這么個女人還要我們?nèi)齻€人來,周扒皮你他媽真沒用?!比~東伸直兩條長腿,在沙發(fā)上毫無正形地伸了個懶腰,“要不是看在老白的份上,我直接把你扔老人院?!?/br>“不是看在我的財產(chǎn)份上?”周至沉重地吐了口氣,一屁股坐回那張屬于他的沙發(fā),“裝模作樣!”葉東無所謂地甩了甩手:“我和老白間的感情你懂個屁!”周至氣得半死:“這句話該是我和你說!”“都給我閉嘴。”白水有氣無力地道,“今天還沒完,下午還要去公證你的遺囑和人身監(jiān)護人。”是啊,今天還沒完。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齊齊嘆了口氣。第22章辦公室被清得空蕩蕩的,周至要什么沒什么,他逛了一圈又空著兩只手回來,一臉茫然。白水嘆了口氣,開始打電話,葉東在一邊看著,看著看著覺得不對了。“這電話號碼是你記的?”他問。“是啊。”白水皺著眉頭,打幾個號碼又刪了重打,有些不常用的號碼他也記不太清楚,“手機不是都被你刪了?”“那些人也沒打過來?”“在那些被開的人看來,我先走了,他們再被開了,老板又不見了,老板娘開始管事,這基本上就是換天子的節(jié)奏了?!卑姿S口應(yīng)道,“估計這會兒有不少已經(jīng)找到新工作了,到時候還得招人。”話音未落,手機就被搶走了,他沒立刻去拿,不知怎的,他總感覺如果去搶,肯定會變成“男友舉高高”模式,葉東就是能這么玩。果然,葉東見白水不動,不禁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把玩著手機道:“你連周至的員工電話號碼都記得啊?”“常用的記得,不常用的記不太清?!卑姿璧鼗卮穑麑θ~東的敬畏之心越來越淡薄,倒是越來越記著不要陪葉東玩過火,“不想記,用久了也記得了?!?/br>“哦?”葉東意味深長地回了句,沉默了幾秒,道,“我的號碼是多少?”白水沒答話,平靜地盯著葉東,盼望著這位流氓太子爺清醒地認識到自個兒的無理取鬧與矯情有多影響正常工作。遺憾的是,他注定要失望。葉東等了會兒沒有回答,立刻露出傷心的表情:“你居然記得周至不記得我的,我才是你的親親小東東??!”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周至做了個干嘔的表情,這種破壞形象的事他大學畢業(yè)后就沒再干了,葉東能把他逼到這步,可見實在是功力深厚。白水嘆了口氣,老實報出了葉東的電話號碼。“還有呢?你就記得我一個???”事實證明,葉東賤起來根本沒下限,白水報了有十來個電話后,他依舊能找出事兒來:“比周至的少一個人,我好傷心……”白水平靜地站起來,走到葉東面前一巴掌奪回手機,微笑著說:“閉嘴?!?/br>葉東嚴肅地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老實坐好。一轉(zhuǎn)身,正好對上周至的目光,賤不兮兮地把沙發(fā)拉過去,道:“羨慕吧?”“你自戀也有個度好不好?”周至幾乎忍無可忍,簡直想手撕自個兒目前最大的靠山。“小白菜永遠不會對你這樣呼來喝去的,你嫉妒得眼睛都要出血了吧?”葉東笑嘻嘻地道。周至臉頰的肌rou明顯抽搐了下,說:“你講話要不要這么前后矛盾?呼來喝去有什么好嫉妒的?”“你心里明白的,我就不多說了?!比~東伸了個懶腰,“唉,像我這種為愛瘋狂的男人,你不懂?!?/br>“……”刨去那些瘋言瘋語,周至承認,白水永遠不會對他這么親近,就像朋友、家人、愛人,就像他們之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