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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些恐怕就傷到骨頭了。 他不疼么? 上了藥又仔細包扎好,皇帝全程不皺一下眉頭。 待到終于天亮,既然皇帝受傷,春宴只能提前結束返回行宮。他來的時候騎馬,經(jīng)御醫(yī)勸說坐馬車回去。馬車之中還需有同乘之人伺候皇帝,這項活計不出意外又落到了并不受寵的貴妃身上。 “貴妃娘娘,您昨夜沒事吧?”上馬車前妙靜云過來關心貴妃。昨日兩人一道躲在皇帝帳中聽了出熱鬧,她怕受罰壓根沒去夜宴。后來聽在場宮人的描述猛虎闖入的場景,已經(jīng)嚇得半死。 昨夜?于心然困得只想睡上一天一夜,“昨夜確實很恐怖?!被实酆芸植?,至于闖入的猛虎,遠遠不及皇帝來得恐怖。 “娘娘請上馬車?!庇疤O(jiān)豐德在一旁恭候道。于心然提起裙擺踩著馬扎上車,足下一軟身子往旁邊歪過去,“娘娘當心。”豐德手快攙住她。于心然不免瞥了他一眼,之前還略有些勢利的御前太監(jiān)怎么變了樣? 終于進入車廂,皇帝已經(jīng)也已經(jīng)等了她片刻。為打發(fā)路程時間,他手里握卷書在看,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狐毛毯蓋到了腰際。 說實話,于心然有點怵他,不想近皇帝的身,只坐在側面窗前靠著,馬車緩緩前行她便閉起眼睛休息,卻不知背后的人在她轉身之后就不著痕跡地從書卷中抬起了頭。 皇帝淡淡凝視著于心然的背影,他的貴妃小了他整整十歲,膽小怯懦并不懂得很多道理,好端端的,昨夜他嚇唬她做什么?這段日子以來還一直莫名生她的氣,自己真是魔怔了 可說出口的話又不怎么收回。 馬車顛啊顛得更容易睡著。于心然迷迷糊糊醒來時候感覺自己周身溫暖,睜開眼才看見身上披著的狐皮毯子,她、她還枕在皇帝膝蓋上。 怎么會這樣?!立即掙扎坐起。本該由她伺候皇帝換藥,不遠處有一團沾血的紗布,明白皇帝已經(jīng)自行換好藥。 “愛妃再睡一會兒吧?!被实凵焓忠剿氖直郏蛞拐垓v她狠了。 于心然下意識地躲開,往后縮到車廂角落之中慌忙搖頭道,“是臣妾逾矩,臣妾不敢再睡?!毕袷侵皇軅男÷挂话憧粗?,聲音怯怯地,警惕又恐懼。 皇帝的手抓了個空。 作者有話要說: 寵她有什么用?關鍵時候換藥都指望不上w感謝在2020-09-17 10:21:23~2020-09-18 10:1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謝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皇帝的手抓了個空。 于心然在角落看著皇帝的動作, 他伸過來是受傷的那條手臂,停頓片刻又放下,神色泰然道, “朕傷著的手臂冰冷, 貴妃來給朕捂捂?!?/br> 哦哦原是這樣。于心然身披黛色披風,解了外袍的扣子想讓皇帝將手臂伸到她懷里捂。 只是才近皇帝的身,他驟然環(huán)住她的腰收緊了抱她進懷里,手臂明明受了重傷纏著厚厚紗布, 力道卻同往常一般絲毫不減。 “朕哪有這么嬌貴?何須貴妃如此表忠心?!边@句話貼在她耳邊說,手臂松了些,慢條斯理地幫她將扣子扣好。 自從來了行宮, 他怎變得如此喜怒不定。昨夜還盛怒說要殺了她滿門,今日又忽得親手為她扣扣子。真真君心難測。 “貴妃生辰臨近,今年想要什么賞賜?只管跟朕開口?!彼曇魷睾?,極盡耐心像在哄人。 皇帝所謂的賞賜,指的無非就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珠寶,她要的是皇帝收回成命留下父親, 可若提起皇帝又要變臉, 故而不答也罷。困乏渾身酸疼, 輕靠到他胸膛上閉起雙眸休息。 馬車在山路上行了許久忽然顛簸, 拉車的汗血寶馬飛奔向前。于心然被震得驚醒, “皇上?”外面驟然響起刀劍相擊聲, 她立即明白發(fā)生了何事。 外頭車夫發(fā)出慘叫,此時一支利劍穿透車簾直直射進車廂。 “啊!”于心然驚的往角落里躲。 “趴下?!被实鄞蠛耙宦?。她立馬抱了腦袋滑下坐凳匍匐著。車廂門突然被從外沖破,一手持大刀的蒙面人闖入,眼神兇惡至極,揚起利刀就往皇帝身上砍。 皇帝迅速躲去一邊, 反手擒住刺客手臂往外扭,狠踹胸膛直接奪下他手中的刀順勢一揮將人踹出去。 “過來。”皇帝拉過她手臂往外逃,埋伏在此的刺客從不在少數(shù),御用馬車行得實在過快,侍衛(wèi)們奮力追來護駕的同時還要與沿途阻擋的刺客搏擊拼殺。 這條山路尤其窄左邊是山石,右側皆山勢陡峭盡是樹林,前面定還有刺客在等著他們,若再往前皇帝與她定孤立無援。 “你拉好韁繩!” 皇帝將韁繩交到她手里。手持大刀與追上來的刺客打斗。于心然學著車夫的模樣奮力往自己這邊拉韁繩??闪硗庥袃擅炭鸵呀?jīng)自車廂爬上來。 “皇上!”于心然提醒皇帝,心里無以復加的絕望?;实劢鉀Q了與馬車并行的一個刺客,刀上沾了血,回過頭看見車頂?shù)拇炭秃秃箢^騎著馬追趕的兩個。 來不及了,他伸手拉過于心然一道跳下馬車。 一陣劇烈疼痛之后,皇帝去對付圍攻過來的兩人,于心然一個踉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順著山路右邊陡峭的山勢往下滾。 伸出手企圖抓過邊上的樹,扯住根樹枝竟然斷了,“皇上!”眼看著皇帝離自己越來越遠,她驚呼了一聲?;实壅龘]刀與人纏斗,回眸見護在身后的她掉落,立即追過來。 這大概是她此生最倒霉的一日,那皇家寺廟奉天寺也一定是座假寺廟。暈過去之前于心然就這兩個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于心然在雜草堆中醒來,發(fā)絲凌亂,身上衣裳殘破不堪,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聽見陣陣蟲鳴聲,揉揉眼眸再睜開看,依舊好黑,什么都看不見...... 是失明了么?抬頭仰望天空,發(fā)現(xiàn)繁星點點,原來不是她瞎了而是天黑了,心中油生慶幸之感。 正要辨別方向,不遠處忽然爆發(fā)出一聲猛獸吼叫,嚇得她往后退幾步癱軟在地上,昨夜猛虎的恐怖記憶涌上心頭,環(huán)顧四周,這可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又一陣窸窸窣窣聲音,定是什么野獸靠近。 于心然背靠著樹蹲下蜷縮成一團,若是被吃了那她死得不值得,倒不如捅王氏一刀與她同歸于盡來得快活! 地上盡是枯枝敗葉,野獸每走一步都發(fā)出嘎吱聲,并且越來越近。于心然再也忍不住,救命啊!她不管不顧地轉身就跑。 后面追她的野獸也越跑越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