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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為然,“我做過了,這一世想做鴻臚寺卿了?!?/br> 趙錦諾眨了眨眼,繼續(xù)笑盈盈問道,“為什么想做鴻臚寺卿?” 阮奕勾起她的腰,曖昧道,“可以日日同夫人一處,周游列國,一面走,一面做有趣的事?!?/br> 趙錦諾有些惱火,“阮奕……” 阮奕一臉無辜,一本正經(jīng)道,“我說的有趣的事,是看夫人畫畫,教孩子念書,增長見聞啊,夫人想成什么事了?” “……”趙錦諾無語,遂而決定不搭理他,繼續(xù)看著手中書冊。 阮奕將書冊拎開,認真道,“那個,小白兔今日在隔壁馬車上,去彭城的路上,時間似是有些長……” 言罷,湊上來要親她。 趙錦諾掌心貼他臉上,將他推開,“還是早前傻的時候好,聽話?!?/br> 阮奕伸手抓了她的手放下,笑盈盈道,“那可不一定,小傻子也又不聽話的時候……” “……”趙錦諾看他。 他似是嘆了嘆,咬上她耳根子,輕聲道,“上一世我們成親,我還是傻的,不懂事,折騰了你一整日……” 趙錦諾臉色當即便紅了,支吾道,“一……一整日是什么意思?” 阮奕將她抵在馬車一角,繼續(xù)在她耳旁輕聲道,“就是同阿玉jiejie一整日都沒和衣起身過……” “……”趙錦諾整個臉紅到了耳根子處,忽然想,“不傻的”也挺好。 “不傻的”將她抵在馬車一角,伸手掐上她的腰。 事后,她終于想明白一件事,傻不傻都一樣,都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應(yīng)該只有一篇番外啦,明早 ☆、番外二 直至以后 番外二直至以后 “這是白安草, 清熱,去濕,它的特別之處, 是花期只有一個月,而且只長在這附近。”宴書臣指著跟前的植物。 兩人蹲在一株植物前,這一幕,安平覺得似曾相識。 “宴書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雖然記不得, 她還是問。 宴書臣微楞, 淡淡垂眸,掩了眸間氤氳,“因為我看得書多啊,書上什么都有?!?/br> 彼時, 他便如此應(yīng)過她。 安平忽然興奮道, “我想起來了,宴書臣,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白安草……歷山游記?”安平眼中掛著笑意,似冬日里的暖陽。 宴書臣整個人怔住, 稍許,眼底盈盈水汽,似是再忍不住。 她記不得他, 記不得錦諾,記不得旁的許許多多的事, 卻還記得歷山游記里的一句話……是因為,日日都捧在手心,反復(fù)看,反復(fù)讀, 睹物思人,才回連一句百安草都記得。 她彼時有多想念他,卻從未讓他知曉。 他似是雙眸都在顫抖。 安平看著他,語氣忽得沉下來,“宴書臣,我們來過這里是不是?” “嗯?!毖鐣歼煅省?/br> 安平起身,環(huán)顧四周,原來她早前真的同宴書臣來過,但卻記不起了,她似是真的……有太多事情記不起了…… 就連他,還有錦諾…… 安平眉頭微攏,有人卻自身后攬緊她,柔和潤澤的聲音道,“這里是歷山,很早之前你讓我陪你來過,我們在這里呆過十余二十日,每日都在一處,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他的聲音分明溫暖,她卻聽得莫名心酸。 只是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卻能尋著他的話,聽到時光荏苒,又時過境遷。 宴書臣自身后擁緊她,“安安,我們二人從未成親拜堂,如今,還不算晚……嫁我好嗎?” 他也想看她鳳冠霞帔,替他穿戴。 安平心底莫名動容,眼淚奪眶而出,頷首應(yīng)好。 等下了歷山,在歷山腳下的莊子,才見到阮奕和錦諾,帶了大白兔和小棉襖來…… 安平愣住。 還有,阮鵬程。 阮鵬程看著宴書臣笑。 宴書臣亦看著他笑。 兩人相擁,似是要說的,都在相擁里,再無旁的言語。 “弟妹好?!比铢i程向安平招呼,總歸,他虛長宴書臣幾月,叫聲弟妹也好。 似是還是頭一次,這么正式稱呼她。 安平眉頭微攏,“我好像……見過你?” 阮鵬程頷首,“見過,在很早之前?!?/br> 安平眉頭微舒,“你是宴書臣的朋友?” 阮鵬程笑了笑,應(yīng)道,“我也是阮奕的父親。” 安平驚得合不攏嘴,一會兒看看宴書臣,一會兒看看阮鵬程,一會兒看看阮奕。 阮奕抱起小棉襖,朝安平笑道,“娘!我和錦諾的婚事,還是你定下來的?!?/br> 安平又詫異看向錦諾。 錦諾牽著小白兔,笑若清風(fēng)霽月。 安平便也笑起來,母女相擁。 …… 翌日早起,錦諾同安平一處,新娘服,新娘妝,雖然一切從簡,也無旁人來,但這是宴書臣和安平的大事,錦諾認真。 晌午的時候,去除繁瑣的流程,借著吉時,趙錦諾攙了蓋著紅蓋頭的安平入了廳中。 同樣身著紅袍的宴書臣回頭,眼底微微泛紅,臉上洋溢的笑容卻掛不住。 似是等這一刻,他等了一生這么久。 “爹,我把娘交給你了,你要好好……”錦諾太高興,便語無倫次,阮奕笑笑,話音未落便將她牽到一旁。 宴書臣牽起安平,他的掌心的柔和暖意春來,紅蓋頭下,安平濕了眼眶。 “一拜天地?!比铢i程充當司儀。 小白兔和小棉襖歡喜拍手。 “二拜……”阮鵬程愣了愣,似是遇到了難題,聰明如阮鵬程,很快又道,“二拜兄長?!?/br> 他就是兄長。 宴書臣很是惱火。 但今日成親,他還不能對阮鵬程惱火。 只是,小白兔和小棉襖已經(jīng)開始繞著新郎官新娘子跑,周遭皆是歡聲笑語。 “慢些,別摔了。”阮奕叮囑。 阮鵬程趕緊道,“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中間都不帶歇口氣,宴書臣惱火看他。 阮鵬程笑不可抑。 但執(zhí)手時,兩人躬身,頭頂碰上頭頂。 紅蓋頭下,小棉襖朝安平笑笑。 安平也笑笑。 …… 共飲交杯酒,錦諾和阮奕才帶著小棉襖和小白兔離開。 屋中燃著紅燭,亦見宴書臣穿著大紅喜袍的模樣,安平久久未曾移目。 良久,她低眸,眼淚噼里啪啦下落。 宴書臣半蹲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臉,“從此往后,你我風(fēng)雨同舟,再不分開?!?/br> “宴書臣……”安平擁他。 宴書臣眼角也噙著淚,卻從未有一刻,如眼下圓滿。 —— 我想日日同你在一處,看你讀書,看你寫字,再同你一道去別處游歷采風(fēng),看你寫好多好多游記,聽你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