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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聞,剛剛打電話問我,我只敢說說你沒什么事,其他的……還是你來解釋吧?!?/br> 季風(fēng)靠坐在床頭,格外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那我就先走了?!?/br> 瞿清支起小桌子,剛好端著雞湯和蛋羹轉(zhuǎn)過來,聽到陸杰說:“瞿小姐,能麻煩你出來一下嗎?” 瞿清愣了一下,即刻點頭:“稍等,我把飯給他放好?!?/br> “那我去外面等。不會耽誤太久的。” 放好飯菜,瞿清把燙好的筷子和勺子遞給他:“忘了問你想吃什么,你先多少吃點,這水估計還要掛好久?!?/br> 陸杰就在樓道里不遠處站著,他正打著電話,看到瞿清出來,匆匆掛斷了,對著她頷首。 直覺告訴瞿清陸杰想要跟她說些什么,但是真的走到跟前來,還是有些忐忑。 “你說吧。” 陸杰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大概兩年前,季家的生意出了很大的問題。高層內(nèi)部出了蛀蟲,把季氏在海外的市場幾乎拱手讓給了競爭對手,還在財務(wù)上動了手腳。季總的父親涉嫌非法集資,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刑拘了。” 瞿清臉上的愕然一下子沒有收住。 “那個時候,季總也是沒有選擇,為了補上空子,讓他父親出獄,每天應(yīng)酬,沒多久就喝出了胃出血?!标懡苌砬氨е募A,視線幽深,語氣有些枉然,“我當(dāng)時只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親眼看著他這樣糟蹋自己身體,卻什么忙也幫不上。有次為了趕著見一個法國的投資人,他出了車禍,挺嚴重的,醫(yī)生說當(dāng)時如果沒醒過來,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到現(xiàn)在他身上都落下不少傷。” 瞿清愣怔地聽著,身體其他的感受仿佛都出走了一般,只剩下心臟處一點點彌漫開來的痛,就連呼吸都是被動的。 陸杰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段時間,你打來的電話,他都不敢接,生怕你會發(fā)現(xiàn),會擔(dān)心,會……離開他。” “可是他又總會想,如果事情解決不了,他該放了你的。他可能會有一個坐牢的父親,還不清的債務(wù),破碎的家庭,還有沒有期待的人生?!?/br> 瞿清驀的張了張嘴,像是一只被突然暴曬在太陽下的即將干涸窒息的魚。 陸杰苦笑了一下:“他也沒有更多機會猶豫,因為在那之后,你就和他提了分手。那是我第一次見季風(fēng)那個樣子,他簡直瘋了。季家那么大一個攤子沒有壓垮他,從云端跌落到塵埃沒有壓垮他,但是你的兩句狠話,幾乎要了他的命?!?/br> 瞿清像是在死亡邊緣又被人猛拋回了冰水里。身體和心臟瞬間進了水,凍得她發(fā)顫,把痛覺放大的淋漓盡致。 “瞿小姐,”陸杰又是一聲郁結(jié)的長嘆,“這些,季總從來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不想看他再這樣下去了。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他有多愛你,你也看到了?!?/br> 瞿清忽然想起了自己去美國為求一個結(jié)果,看到的那一幕。 為什么呢,怎么會這樣…… 瞿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病房的。 她抵著門框站了一下,季風(fēng)已經(jīng)下了地,艱難地拖著長長的輸液管,想把吃剩的飯放回到桌上。 看到瞿清突然進來,他嚇了一跳,手下扯得輸液管搖搖晃晃,臉上甚至有孩子犯了錯被抓包的無措和慌張。 “我……” 瞿清沒有給他機會說話。 她匆匆往前,一下子撲到季風(fēng)懷里,顧及著他的傷口,死死攬住了他的腰腹。 “季風(fēng)……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季風(fēng)整個身體都有些尷尬的僵住,好一會兒,低沉的聲音里帶著點不敢相信的顫意:“清清,你什么都不用做,能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看到你,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了?!?/br> 瞿清埋首在他懷里,手抓著他身后的病服,眨了一下眼,淚水就浸濕了季風(fēng)胸前薄薄的衣服。 季風(fēng)一下子更慌了:“清清,別哭,你別哭,我現(xiàn)在……甚至都不能抱抱你。” 瞿清吸了吸鼻子,淚眼朦朧地看向季風(fēng),她努力眨了眨眼,貼的這樣近,好像也可以隔著兩年前那場雨霧看清他的真心。 季風(fēng)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他端著湯遠了些,怕灑到她身上:“陸杰跟你說什么了?” 瞿清只是看著他,不知道在自責(zé)還是怪他:“為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年你發(fā)生的事,我一無所知……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憑什么啊?” 瞿清終于松了手,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憑什么你總是自作主張,覺得是為了我好,你怎么問問我受不受得住你這種好……既然你都決定了,那你就徹底不要出現(xiàn)?。磕阌殖霈F(xiàn)……讓我知道這些,要我怎么辦???季風(fēng),我要怎么辦啊……” 季風(fēng)的手動了動,囁嚅了一下,身形又僵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br> 瞿清眉頭蹙著,忽然就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她抬手從季風(fēng)手里奪過碗,放到身后的桌上,再回來時,看到針管里已經(jīng)回血了。 瞿清慌了一瞬間,沖出去門外,扯著一個路過的護士進來給季風(fēng)看看。 護士看一眼,拿了消毒器具,幫著季風(fēng)把針重新插了一下,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看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沒好氣地教育:“這有什么事非得這會兒鬧情緒?到時候折騰的兩只手都腫了,還怎么輸液?” 瞿清低著頭咬著下唇不敢說話。 護士繼續(xù)教育:“還有啊,有事按一下床頭鈴聲,會有專門負責(zé)的護士,哪有你們這樣路上拉個人過來看的?我還有別的病人……” 瞿清心虛地道歉:“對不起,我剛剛急忘了……” 護士看了看季風(fēng)養(yǎng)眼的臉,嘆了口氣:“這會兒知道急了,平時相處的時候多包容帶點,年輕人,不要沖動,這樣對兩個人都好?!?/br> 好不容易送走了護士,瞿清站在不遠處一直沉默著。 季風(fēng)靠坐在床上,視線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眼底都是緊張,好會兒,才有些干澀地開口:“清清……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沒有辦法——” “那段時間,我去美國找過你。”瞿清深吸一口氣,抬頭打斷他。 季風(fēng)滿臉愕然,像是想起什么,緩緩地皺起了眉頭。 瞿清深吸一口氣,偏頭看向醫(yī)院外面,視線和語氣都變得渺遠:“那天下了雨,我在你家外面,看到了……你和鄭言霜在家?!?/br> ☆、第54章 季風(fēng)的沉默比瞿清想象的更彌久, 久到她幾乎以為自己才是那個背叛了感情當(dāng)場被抓的人。 瞿清兩只手不自覺地纏攪在一起,咬著下唇,不敢再看著他的眼睛, 卻也不想移開。 好半晌, 季風(fēng)像是經(jīng)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