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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心巨大的震動,眼底的光破碎得不成樣子。 他才發(fā)現(xiàn)當初不人不鬼的日子竟像是被命運做弄了一般,竟是這樣荒誕的場景和結局,季風有些無力地笑了一下, 落在被上的手動了動,神情竟然有些受傷和可憐。 瞿清心里堅定了許多年的東西,以及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墻, 仿佛一瞬間轟然倒塌,第一反應竟是逃離。 “清清,我到死都不會背叛你,”季風的聲音似乎用盡全力,帶著顫意,“我怎么會舍得……” 瞿清是真的落荒而逃了。 她拍上門, 走廊里剛剛那個護士正好路過, 一臉戒備的看著她, 瞿清扯了扯嘴角, 沒笑出來, 才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蠢死了。 她深吸一口氣, 小心翼翼地開了門,季風已經(jīng)下了地,看樣子是要去追她。 瞿清慌了一下,第一反應是想到剛剛護士的眼神。她警惕地瞪著他,幾步走過來, 拉過他重新被扎了針的手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確認沒有再度回血,才暗暗松了口氣。 季風有些擔心地抓著了她的指尖,瞿清僵了一下,沒有躲,只是低著頭。好半晌,才輕輕開口:“季風……你不能,你不能告訴我我當時心痛的要死,逼自己放下這么久的事情,只是誤會一場……你不能……我會沒辦法接受?!?/br> “清清……你不知道,剛剛那個瞬間,我有多慶幸。慶幸這一切只是誤會?!?/br> 瞿清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 季風卻倏地低下頭,偏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薄唇微涼,連帶著指尖的涼意,一點點把她抓緊收牢。 瞿清失神地張著嘴,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在猛地震顫過后,就像是失去了聽覺一樣,眼里只看得到他的眉,眼,低垂的睫毛,指尖只觸得到他指尖的涼意還有小心翼翼。 她像是溺水之人在最后失去意識時忽然被人抓住了指尖。 想要活下去。想要再次見到曾經(jīng)可以輕易觸碰的陽光和空氣,于是順著更緊地抓住那指尖,由他帶著自己徜徉和往前,心一下子安定了。她不再害怕,任由他帶領著沉入海底,再猛然躍出水面,終于,被釋放了呼吸。 季風的唇和眉眼在短促的黏連過后,緩緩遠離,瞿清睜開眼,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眨了眨,才確定他離得這樣近。 瞿清還想說什么,又被季風順著攬進了懷里。 像是一瞬間躍出水面恢復了聽覺,她一下子撞到季風的胸膛,毫無防備聽到他急促地,為她躍動的心跳。 “清清……”季風也是沖動過后,才緩緩有了擔憂。他問的小心翼翼,“你原諒我了?” 瞿清想了一下,垂下了眼眸,看他被病號服遮住的手臂,她記得上面有幾條猙獰的疤。 “我不知道,”瞿清搖頭,“……季風,給我講講這兩年你發(fā)生的事吧?!?/br> “好?!奔撅L想了想,手輕輕落在她背上,空洞許久的胸口像是被人施舍了內(nèi)臟,終于填滿,有了跳動,“可是清清,我想先聽聽你的。這兩年看不到你,我想知道你過了什么樣的生活,遇到了什么樣的人,有沒有人對你不好,又有沒有人……對你好。” —— 詹海故意傷人的事情還是被公司的公告以一句“內(nèi)部糾紛”蓋了過去。據(jù)陸杰反饋,詹海之前就留有案底,這下更是在公眾眼皮底下把故意傷人坐實了,現(xiàn)在就等提起公訴然后量刑。 陳主管還特別把瞿清叫過去開會,告訴她這件事就這樣了,再扯下去對他們不好,對公司也不好。 這件事又把季風推向了風口浪尖,季風替瞿清擋了那一刀的畫面流出去,女粉們一邊倒的心疼還把真男人刷上了首頁。 星云這個公關方向也沒錯,瞿清抽空登了季風微博,發(fā)現(xiàn)最新一條是他的報平安的信息。 她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事情是這樣不可控,她好像也沒什么能做的了。 燉了湯去醫(yī)院看季風,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正在低頭看手機,瞿清很少見他這個樣子,盛了湯端過來,無意間掃到他居然是在刷微博。 瞿清有些驚異:“那條報平安的微博,是你自己發(fā)的?” “嗯。微博只能我們兩個發(fā)東西,我不需要其他人替我說什么。”季風說得輕松,在手機上戳點了兩下,很快收了起來,望著她,眼底就起了笑意,很自然地靠過來要抱她:“清清……” 瞿清臉一紅,把湯往他面前一放,擋住了他的靠近:“你先把湯喝了吧,我加了枸杞和人參燉了一下午呢,醫(yī)生說這樣可以讓你身體恢復更快。” 季風頓了一下,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 “清清,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瞿清即刻答了一句,看著他眼底升騰起的光和懷疑,她嘆了一口氣,“只是……我們已經(jīng)兩年沒見面了,也確確實實沒關系很久了。很多東西,我想想清楚I再做決心。你先……給我點時間好嗎?” 季風即刻點頭:“好,清清,只要你別再把我推開,多久我都可以等?!?/br> 季風后背的傷口已經(jīng)拆了線,結了痂,暗紅色的一條,像是歲月的裂痕。 讓他這樣的潔癖忍耐著這么久沒有沖澡,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 瞿清只能每天接水給他擦身體換衣服。說來奇怪,明明已經(jīng)成年很久,也不是沒有親密過,瞿清仍舊大紅著張臉,尷尬得情難自已。 季風的視線灼人的從她頭頂盯著她,似乎怎么也看不夠,瞿清總是會慌張到手抖,然后指尖無意識觸碰到他燙人的皮膚,白皙的肌rou就會隨之緊繃出漂亮的線條。 瞿清進行不下去了,只好小聲道:“你別盯著我了,影響我工作?!?/br> 季風一臉理直氣壯的委屈:“可我什么都沒做?!?/br> 瞿清忍不了,只好威脅:“……我還是去叫護工來吧?!?/br> “……別?!笔直蛔プ?,季風疼得皺了皺眉,瞿清即刻緊張地回頭,看他眼底的笑意像是星光漫開,“我不看了,真的。” 終于仔仔細細幫他擦完了身體,瞿清抬頭,發(fā)現(xiàn)移開目光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轉了過來,就這么認真地看著她。 ……算了。最后一天了,瞿清起身去倒水,順口叮囑:“快把湯喝了,去冰島的日期定了下月5號,你得在那之前恢復得差不多?!?/br> 陸杰今天專門開了車接他們出院,瞿清想了下也好,至少陸杰熟悉季風的住處還有生活習慣,比公司派了人又發(fā)多余的通告節(jié)外生枝的好。 這陣子陸杰算是看著兩人好起來的,他那段話也算是起了作用,陸杰有些欣慰地看著瞿清在收餐具,欣慰地把季風的東西都拎著先下了樓。 下樓的時候,為了躲避偷拍的粉絲和媒體,瞿清還特意給季風帶了他平常很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