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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時(shí)候,即便只是旁觀,也痛得她想哭。 靜燈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覺得什么痛苦,渴望,空虛,信仰,此刻都匯聚在一起,給予他雙臂力量,將懷里嬌軟的身軀顫抖著回抱。 “……別哭。”靜燈微微張嘴,用全身最后的力氣,對宣寧說出這句安慰的話。 靜燈承受的鞭打共計(jì)九道,這種程度,別說他元嬰境界,即便化神境也遭受不住,這可不單只是□□上的痛苦,還包括神魂。 隨著心神松懈,靜燈暈在宣寧懷里。 宣寧抱著昏迷的靜燈,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越是回想,她越想哭。 太痛了,那鞭痕光是一下,都讓她遭不住,更別提靜燈背上縱橫交錯(cuò)的傷痕。 如果她當(dāng)初不把那粒凝霜丹拿出來,靜燈也不會因她遭受這么大的痛苦。 回想靜燈這一路走來,孱弱時(shí),被真云鏡折磨,回到佛宗又陷入心魔,如今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卻又因她受到更大的痛苦。 宣寧越想 越自責(zé),她伸手擦一遍眼淚,但淚珠又不斷往下掉。 把靜燈小心翼翼放置在鋪了獸皮的地面,宣寧看著他背部青得深紫的鞭痕,深吸一口氣,手掌顫抖地拿出稀釋的生命精華,沾點(diǎn)在他的傷痕上。 稀釋的生命精華效果很好,落在鞭痕上,緩解了深紫的痕跡。 宣寧一直緊繃的腦弦有所放松,認(rèn)真將稀釋的生命精華涂抹在靜燈所有傷痕上,又守著他看傷痕漸漸淡化。 宣寧不眠不休守了兩個(gè)時(shí)辰,鞭痕雖然淡去很多,但仍有點(diǎn)痕跡,即便再涂抹生命精華,卻消不去。 宣寧只能作罷。 精神放松下來后,強(qiáng)烈的倦意席卷她的大腦,宣寧看著還有大半位置的獸皮,她順勢躺在上面,一秒入眠。 靜燈醒來時(shí),盯著佛法殿的穹頂,他有幾分恍惚,神魂被鞭打的疼痛還未散去,他微微凝眉。 身旁的細(xì)微吐息吸引靜燈的注意力,他微微側(cè)目,見到的就是恩人睡顏恬靜,側(cè)躺在獸皮上的模樣。 靜燈身體頃刻僵住。 盯著恩人近在咫尺的面容,他那顆凡俗之心就像泡在溫泉里,舒服到讓人忍不住想要□□。 什么渴望與空虛,都在這一刻泯滅,好似不曾涌現(xiàn)過一般。 靜燈壓抑著自己的呼吸,生怕驚擾到恩人,他身上蓋著一件柔軟的獸皮,衣物暫未穿起。 紅暈頃刻燥熱靜燈的臉頰,他越發(fā)緊張,顫了顫密長的睫毛,悄然伸手掀開獸皮,手臂撐著身體坐起。 他身上由罪厄經(jīng)留下的傷雖經(jīng)由宣寧擦拭,痕跡淡去許多,但殘留的疼痛卻并未消散,只是緩解了些許。 靜燈此刻神魂的痛苦,讓他連御令都難以施展,只是坐起身,光潔額頭便布上一層細(xì)汗。 看著身上淡化的痕跡,靜燈想到恩人必然有幫他處理過,他耳垂悄然紅透,眸底帶著羞意。 就在靜燈輕手輕腳將腰間的衣物穿上時(shí),宣寧被噩夢驚醒,她看著空蕩的前方,嗓音驚惶:“靜燈……” 靜燈剛穿上一條臂膀的法衣,聽到宣寧嗓音中的驚惶與無措,他連忙回頭看她,聲線低啞,輕聲喚道:“……恩人。” “靜燈……” 宣寧盯著他,驀然紅了眼眶,語帶哭腔,“我方才做了個(gè)夢,夢見 你因我此次廢了道行,一夕從佛宗圣子那高處墜到泥潭里……是我對不起你……” 宣寧說著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看起來格外傷心可憐。 靜燈從前也是頗為在意禮義廉恥之人,可見宣寧哭起來,他連衣物都顧不上,雙手撐著地面膝蓋跪走著來到她面前,連神魂之痛都忘了去。 “別哭,只有恩人還在身邊,我必然不會讓恩人受那般悲悸之痛?!膘o燈聲線低啞輕聲安慰。 他抬起手掌攥著衣袖為宣寧輕柔擦拭眼淚,他動作很輕又細(xì)致,生怕衣袖粗糙,輕觸時(shí)磨痛恩人吹彈可破的肌膚。 “你的傷……” 宣寧握住靜燈的手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胡亂將臉上淚水擦去。 她只是做了噩夢,驚醒之后一時(shí)沒見到靜燈,這才悲從心起。 往日宣寧也不是愛哭的人。 “只需修養(yǎng)兩日,便無礙?!膘o燈輕聲安慰,“恩人不必自責(zé)。” “你不要騙我。”宣寧微微抬頭注視著靜燈,看他臉色蒼白,眼尾還泛著紅意,心疼道:“有什么能緩解痛苦的,你盡管與我說,只要我有就都給你?!?/br> 窺見恩人眼中的心疼之色,靜燈心臟處莫名涌現(xiàn)出欣喜與榮幸。 恩人在意他,在擔(dān)心他。 這些情感就像被擴(kuò)大數(shù)倍,讓靜燈精神無比愉悅,舒服得想呻吟。 “恩人……可以伴我兩日嗎?” 靜燈本想說自己真的無礙,只需修養(yǎng)即可,可看著近在咫尺的恩人,他實(shí)在太想了…… 想和恩人待在一塊。 哪怕什么都不說,只是同處一座屋檐下,他也無比高興。 “我會等你將傷勢養(yǎng)好?!毙麑幜⒓凑f道,她現(xiàn)在就算靜燈要她離開,她也決計(jì)不會走的。 “嗯?!?/br> 靜燈輕聲應(yīng)下,尾音愉悅。 “你傷,碰著痛嗎?有沒有能緩解的丹藥之類的?”宣寧手指輕碰靜燈肩膀處的一處傷痕,關(guān)心問道。 靜燈衣物剛穿一條臂膀,肩膀肌膚與宣寧手指接觸的感覺,令他臉龐燥熱不已。 “……不痛,恩人在就不痛。”靜燈緊張又羞澀地?fù)u頭。 “我又不是藥……”宣寧輕聲嘟囔。 可對靜燈來說,她就是勝過世間萬千靈藥,能解百愁千毒。 宣寧還是從儲 物袋里翻出幾粒對靈識與神魂有所效果的丹藥來。 “這些丹藥對靈識跟神魂有舒緩的作用,小師父服下看看效果?”宣寧把丹藥遞給靜燈,柔聲說。 “嗯?!膘o燈乖乖將宣寧遞的丹藥服下,興許是恩人給的,他覺得神魂的痛苦緩解許多。 趁著當(dāng)前雙臂恢復(fù)些力道,靜燈將另一只袖子穿上,重新將法衣系好。 “小師父要不要再休息會?” 宣寧見靜燈神色蒼白,明顯傷了元?dú)?,她心下黯然,還未徹底放下心。 “嗯。” 靜燈輕聲應(yīng)下,他盤坐著,嘗試運(yùn)轉(zhuǎn)功法,但靈力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反倒刺得他神魂一陣陣抽痛。 看著閉眸修煉,臉色卻越顯蒼白的靜燈,宣寧連忙制止了他的修煉。 “暫時(shí)沒辦法修煉就算了,小師父躺著睡會也好?!毙麑幹滥潜拮?,必然傷到靜燈的靈識或者神魂。 如今看靜燈的反應(yīng),傷到神魂的可能性極大,神魂受損,運(yùn)轉(zhuǎn)靈力無異于自殘。 “對不起……”宣寧神色越發(fā)自責(zé)愧疚,“我去問問歡喜前輩,看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