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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特吐,好像要把胃嘔出來一樣。眼前一片模糊,沈秋成淡淡的影像浮現(xiàn),越來越多,越來越透明,直到消失,全部消失……真難受啊……晏權(quán)艱難的抬起手抹了眼角一把,沒有眼淚……但是為什么看不清呢?去痛片的后遺癥吧?還是神經(jīng)?……誰知道呢……誰他媽想知道?!……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第25章在視覺之前蘇醒的是嗅覺和聽覺。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規(guī)律的滴答聲,一切都在向沈秋成訴說著——悲劇的你進醫(yī)院了。沈秋成在心中的自嘲的苦笑,真他媽慘……接著,觸感回歸。腰間有些尖酸的刺痛感,與之相反的,有一只冰冷的手在細細撫摸他的臉頰,有些溫柔,還有些……愛憐?真是可怕的字眼。沈秋成哼了幾聲,慢慢睜開眼睛,滿室金色的陽光變得異常刺眼,緩了許久才逐漸看清,他往身旁一瞥,入眼便是晏權(quán)那張飛揚跋扈的精致臉龐。“醒了?”晏權(quán)輕聲問。沈秋成面無表情地看著晏權(quán),好像在納悶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視線緩緩移動,意外的發(fā)現(xiàn)晏權(quán)竟然也是一身病服。“你怎么也進醫(yī)院了?”沈秋成聲音略有嘶啞。“我?”晏權(quán)抬手從床頭柜上端起一杯溫水遞到沈秋成的唇邊,“你也知道的,我胃不行啊。”沈秋成微微偏頭躲過水杯,余光瞟了晏權(quán)一眼,“你到底有多少病?”晏權(quán)傲然地挑了挑眉,硬給沈秋成灌了下去,差點給沈秋成嗆住才罷手,彎起食指擦了下沈秋成嘴角的水痕,才說:“挺多的,最近好像又患了一種?!?/br>“康元呢?”沈秋成問。“不知道。”晏權(quán)如實作答。沈秋成淡笑說:“你會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标虣?quán)就著剛才的水杯自己也飲了一口,“你真當我鐵打的?。烤臀疫@身子骨,比你先爬起來一會兒也是仗著沒被下藥?!?/br>說到下藥,沈秋成不解的問:“之前在鄭會那邊到底怎么回事?”晏權(quán)聳聳肩:“就康元唄,也不知道是看上你還是看上我了……不過從他后來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是看上你了,連殉情這極品事兒都他媽干出來了?!?/br>“又在胡說八道。”沈秋成顯然不買賬。“真的?!标虣?quán)放下水杯,輕輕扳過沈秋成的臉,壓低身子湊近,故作驚訝:“他都拉著你跳樓啦!”“那我怎么沒摔死?”沈秋成冷冷看著晏權(quán)。晏權(quán)笑了起來,十分得意,“你猜猜。”沈秋成盯著晏權(quán)看了三秒,淡漠的聲音和表情,“不想猜。”晏權(quán)燦爛的笑容一瞬間僵在臉上,然后慢慢鼓起一側(cè)腮幫,氣呼呼地瞪著沈秋成。就在這個時刻病房的門被推開,涌進一股寒冷的空氣,和一群不速之客。“秋成,今天——”時間與空間一起凝結(jié)。不速之客們集體石化。眼前晏權(quán)幾乎趴在沈秋成的身上,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整個就是在眉目傳情……也不能怪他們太能腦補,就他倆這個姿勢距離和神態(tài),實在讓人不想歪也難。李淳中尷尬地咳了一聲打破了靜止的畫面。晏權(quán)眼風一掃,看到是李淳中立刻沉下臉,也不知道為什么,晏權(quán)就是看這貨從上到下由內(nèi)而外的煩。見李淳中也一臉不善地看著他,晏權(quán)氣不打一處來,挑釁地揚起長眉,收回目光,在沈秋成的唇上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一下。淺嘗則止的親吻好像在宣告所有權(quán),氣焰很是囂張。晏權(quán)的舉動又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李淳中只好第二次打破。沈秋成已經(jīng)閉上眼,懶得搭理晏權(quán)。唐岑偷偷掐了苗小篆的胳膊一把,苗小篆才回神,把手中一大捧鮮花擺在床頭柜上,輕言輕語:“早點康復(fù)啊?!?/br>“多謝?!鄙蚯锍杀犻_眼,點頭示意。唐岑手上抱著一盆果籃,看起來就很沉,放在茶幾桌上,嘆了口氣,“自從畢業(yè)之后,我們總聽到淳中說你的事,只能說一件接一件,也是夠倒霉的?!?/br>沈秋成也嘆氣。李淳中坐到沈秋成另一側(cè)的床邊,與晏權(quán)一邊一個,迎著陽光背對晏權(quán),“我們大學班級的群里都炸鍋了,大家都心疼死你,人啊都想方設(shè)法的往上爬,誰知道高處的風景也不是那么輕松就看的啊?!?/br>晏權(quán)微瞇起眼睛,危險地注視著李淳中的背影。“高處的風景?我才哪到哪啊……”沈秋成眼眸向旁一遞,聽不出是贊是嘲,“‘第一公子’可在這里呢?!?/br>“別拿我開涮?!标虣?quán)不滿的甩手站起,視線落在苗小篆送的鮮花上,轉(zhuǎn)身俯看花束,伸出纖長漂亮的手指,摸著一朵艷紅的玫瑰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聲音很輕柔,“秋成,今天是情人節(jié)。”沈秋成略略一愣,抬眼看向晏權(quán)的側(cè)影,“今天都2月14了?。课揖谷灰呀?jīng)昏迷了兩天了……”晏權(quán)嘴角的笑都快抽搐了,這他媽重點不對吧?唐岑拿起一根香蕉,一邊剝一邊問晏權(quán):“你好像很喜歡那束花?”晏權(quán)兩指夾住一枝粉菊,輕輕挑了出來,放在鼻下嗅了嗅,“菊花依舊沒什么味道。”苗小篆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見晏權(quán)評論起她買的花了,撓著頭說:“就是在樓下的花店買的,可能水平一般?”“一看這凌亂的顏色層次,毫無韻律的造型,就知道這人根本不懂插花?!标虣?quán)挑了一枝白百合,抽到一半的時候轉(zhuǎn)頭問苗小篆,“不介意吧?”苗小篆大度的笑笑,示意晏權(quán)自便。“別用你的眼光去評判這束花?!鄙蚯锍呻p手探向腰間的繃帶,“人家這是禮儀花藝,你學的是花道?!?/br>“反正都是插花?!标虣?quán)又選了一枝粉色康乃馨和一枝玫紅色玫瑰,四根花枝攏在手中,東張西望,“我記得之前還在病房里看到了啊,這會兒去哪了?”一屋子的人都隨著他的目光左看看右看看。晏權(quán)想了想,蹲了下去,“原來在這。”說著從沈秋成的床底抽出一個玻璃質(zhì)容器,吩咐李淳中放下沈秋成的腳底的床桌。李淳中黑著臉不情不愿的幫忙弄好。“你別告訴我你要用這個東西插花。”沈秋成輕柔的揉著腰側(cè)。那個玻璃質(zhì)容器與喝紅酒的高腳杯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碗口大了幾圈。晏權(quán)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走到沈秋成的床尾,分別剪短花莖,抬起眼,幽深的目光從正對自己的沈秋成臉上一掠而過,“我在人的身上都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