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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淌在楚星的懷里。 城月嗚咽出聲,“太兇了,楚星,我要死了?!?/br> 她這么叫出來。 楚星將她牢牢鎖在懷里,安撫她的情緒,像哄孩子:“不會的,不會的。” 他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然后再度開始,引誘一場池滿水淌。 下過雨的葉子總是保留著露水,當新的一場雨落下來,又是新的露水。葉子滴滴答答往下淌水,上下搖晃著,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葉子的一切,都被雨控制著。 雨大了,葉子就點頭也點地厲害。 雨小了,葉子就可以稍作休息。 當雨一會兒大一會小的時候,葉子就不知道該回來快一點還是慢一點晃,她也找不到自己了。 葉子的邊緣微微地卷曲,于是剛好能接住一捧水。 在水里養(yǎng)一條暗紅色的魚,魚在葉子上游來游去,蹭著葉子的肌膚,好像有一灘水從指縫里流下去,落進雨水里。 與此同時,葉子還要承受一場激烈的雨,雨聲嗚咽,水聲隱晦。 第18章 發(fā)大水 城月大口呼吸著,靠在楚星的懷里。楚星的手還在斗篷之下,他松開手,手里的一團rou掉下去。 楚星聲音喑?。骸皠e動。” 城月不敢動,她的腿好像都發(fā)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嘴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胸口好像更痛了。 這種痛和先前那種痛好像又不同,雖然也是脹的,可是又莫名地從軟的變成硬的。 她吞咽一聲,把方才的一池水混合著自己的,一起咽下去。 楚星瞥見她的動作,閉了眼,表情好似非常不舒服。 她出聲:“楚星怎么了?” 她一出聲,又被自己的聲音嚇到。 關于此前的記憶似乎是模糊的,她依稀記得,她也曾被自己的嗓音嚇到。故而,她用了“又”字。 這嗓音如此陌生,她完全不認識。 城月又說了一聲:“楚星?” 她仔細分辨,發(fā)覺還是能聽出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比平時里更加婉轉,好似竹林深處小徑曲曲折折,既幽深又綺麗。 她咳嗽一聲,摸著自己的嗓子,舌頭在嘴里轉過一圈,仿佛還帶著些麻,能回憶起那種滑膩膩的觸感。 城月又要說話,忽然她的眼神變了,眼睛睜大,眨著眼,不可置信的樣子。 因為今天楚星沒有帶劍。 她要伸手,被楚星捉住。 他又說:“別動。” 城月不敢動了,她睜著圓不溜秋的眼睛,看著楚星。 “你戳到我了,楚星?!?/br> 楚星呼吸一重,這不是第一次有反應。但是是第一次,有這么激烈的反應。 是他人生的這二十年里的第一次。 從前那群老東西說,他不行,為了國家大業(yè)和傳承,要找太醫(yī)為他診治。說這話的人都被他教訓了一番。 楚星從未覺得他有什么問題,譬如說,此時此刻,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楚星不動,城月也不敢動,身上的斗篷在風雨里飄搖,此刻掉落下去。 城月一個哆嗦,流出大片的春光。 她是全然不覺得應該遮擋的,就這么放那出了墻的紅杏在墻頭上飄搖。 春光畢竟天冷,她微微地顫抖起來,就這么俯身去撿掉落的斗篷。 斗篷上沾了灰,她甩動著斗篷,甩落灰塵。 楚星眸光暗了又暗,看著那花枝亂顫。 他伸手,引誘她。 楚星拉她在溫泉邊上坐下,將她圈在懷里,紅杏也跟著飄搖。 城月原本想把斗篷系上,被楚星攔住。 斗篷半搭在香肩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留出半枝紅杏的距離,給游人觀賞。 這不是游覽名勝地的紅杏,也只有一個游人在馬上等待。 這是他一個人的風景。 旁人若是想看,楚星會忍不住將他們的頭都割下來喝酒。 因為是他一個人的,因而他伸手折了紅杏,放到鼻前嗅聞。 紅杏原來不是紅杏的味道,卻飄著奶香味兒。 或許是早上剛出爐的奶,落在盤子里,沿著盤壁淌下去,沿途風景全被染上奶香味。 紅杏的紅,是嬌艷的紅,是綺麗的紅,也是奪目的。 像把人的魂兒也一起勾去了似的。 游人把紅杏仍在了手心里,虔誠地信奉一般。 城月一抖,又發(fā)大水了。 水淹了紅杏枝,也淹了游人騎的馬。 都站在水里,被水推著往前走。 紅杏樹根也被淹得徹底,這水發(fā)了又發(fā),一天發(fā)幾回。 城月的手抓著楚星的衣袖,又出現了,這種可怕的感覺。 第19章 春與夏 城月緊緊抓著楚星的衣袖,忍不住地顫抖。 楚星放開了紅杏枝,他的嘴唇是涼的,手掌又是熱的。 一個是春天,一個是夏天。 在春夏之交,是城月忍不住砰砰砰的心跳。 心跳得好快,又要死掉了。城月忍不住想逃跑,她推開楚星,“不……不能再這樣了,我好難受?!?/br> 楚星看著她,眸光晦暗。 這種神情,讓城月感覺忍不住想憐愛他。她解釋:“沒有討厭楚星的意思,就是……就是我覺得太快了,心跳得太快了,我好害怕,楚星,明天再來好不好?” 她無意識地撒嬌。 楚星點頭:“好。” 他低頭替她扣好斗篷,他們糾纏了好久,飯菜都已經涼了。 城月肚子適時地叫起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吃飯?!?/br> 楚星把飯食拿出來,看著她吃。她吃得很快,不知道為何今天格外地餓。三兩下狼吞虎咽,解決了吃食。 城月伸了個懶腰,又迅速地感覺到困意。她抱住楚星的胳膊,已經很自覺地尋找睡覺的好位置。 楚星胳膊托住她,哄她睡覺:“睡吧?!?/br> 城月入睡得很快,楚星看著她安寧的睡顏陷入沉思。 她真的這么信任他,睡覺的時候全然沒有防備。或許也不是,在她的世界里,也許誰都是好人。她對誰都是沒有防備的,他并不是唯一。 想到這里,楚星有些煩躁。 他只接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他認為城月是自己的所有物,就像那只貓一樣。 貓是他的貓,不可以對別人搖尾乞憐。若是貓這么做了,他會不高興,甚至生氣。 如今亦然。 楚星吐了口氣,手掌輕拍著城月的背,這是他從未做過的動作。關于這種動作,楚星的記憶還停留在幾歲的時候,那時候他不是由母后照顧,而是由宮里的姑姑照看。那位姑姑也會像這樣,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入睡,甚至還會哼一首不知名的小調。 關于那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