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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怕我們呀?”“沒有吧?慕容剛才還跟我們講笑話。慕容笑起來真好看!你們說呢?”“才不是,小白笑起來最好看!”“噢~~~原來朵蘭你喜歡小白這樣的!可惜,他是半雄性哦!”“討厭!我才沒有喜歡小白!我喜歡阿圖那樣——”“原來你喜歡我大哥~~~哈哈哈哈……”奔向伊河部落的路上,一群大褲衩男生跑了老大遠才停下來,看看對方,開始吐槽對方有多狼狽。慕容更是故意拽著高帥的褲腰,要看他的屁股,以確定他屁股上確實有一顆心形胎記。高帥誓死捍衛(wèi)清白,兩個人又打又鬧,你掀我的衣襟,我扯你的大褲衩,許多打獵歸來的雄性看到他們,紛紛紅了臉,加速跑走了。徐健摟著白昱斐的肩膀,給他講起了自己的光榮歷史,不外乎是高中時在宿舍打牌打到內(nèi)褲都沒了,按照賭約,穿著樹葉編織的短裙在宿舍樓下晃一圈,一邊晃一邊喊”我是森林王子泰山”。還有就是大學開學第二天在教學樓誤入女廁所,不得不躲在隔間里長達半小時……安烈聽著聽著,不由自主笑出了聲。徐健回頭瞪了他一眼,安烈便立刻擺出正經(jīng)臉,以四十五度角姿勢看天空。第26章026神之使者雨季終于過去了,可多森部落依然是一片愁云慘霧,因為部落里有個獨身的雄性,他的雌性孩子生病了。祭司煮了許多藥,但那孩子毫無起色,天放晴的那一天,小雌性渾身發(fā)燙,竟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她的父親悲傷萬分,守著她,拒絕讓任何人靠近。伍燕南從云在的爺爺穆查家里離開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然后一整晚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心里忐忑不安。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雨季的可怕。長達二十天,大大小小的雨沒完沒了,他們做飯都成了問題。樹屋下的石鍋被淹了,他們生火都只能去那些建造在地上的房子里。那幾日,伍燕南總能見到一些雄性淋著雨跑來跑去。但是去探望病勢好轉(zhuǎn)的穆查時,卻聽他說起,雨季的時候大多雌性和半雄性只能吃果子,或者之前曬好的rou干,熱水都很少喝。伍燕南覺得心痛不已。那個生病的孩子,一定是淋了雨,感冒發(fā)燒,又沒有正常的飲食,所以才會那么虛弱吧……她還能活下去嗎?她現(xiàn)在還活著嗎?穆查是被伍燕南的藥給救回來了,這事兒他們倆誰也沒告訴,甚至沒跟云在提起過。剩下的藥被伍燕南藏起來了,他的旅行背包里還有感冒藥和消炎藥。想到這些,伍燕南又開始擔心走散的同伴們。他們?nèi)f一生病了怎么辦呢?要不要讓云在帶自己去一趟伊河部落?越想越苦惱,而這異常的悶熱天氣也讓他不舒服,把獸皮踢到一邊,翻了個身,正對上云在溫柔的視線。放在中間的枕頭咧?額,原來早就被伍燕南自己無意中踹走了。但云在并沒有摟抱著他,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側(cè)躺,就好像他已經(jīng)以這樣的姿勢注視伍燕南很久了。“睡不著?太熱了嗎?”云在小聲問。伍燕南被那種富有磁性的嗓音弄得耳紅面赤。這世界最好的一點是沒有蒼蠅和蚊子,夜晚敞著窗也無事。睡覺之前,云在已經(jīng)把窗支起來了,為防止那種類似猴子的爪獸闖入,窗子沒有完全立起來,房子里還是很熱。他們現(xiàn)在躺在光溜溜的木板床上,這床還是下雨的時候,云在趁著空閑按照伍燕南的描述做出來的,比起睡在獸皮上實在好太多了。伍燕南搖了搖頭,看了看云在,忍不住問道:“云在……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那個生病的孩子?”云在怔住,猶豫了一番,點頭,卻又說:“你可以不用去的。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是……他的病可能會染給你。凡是快要死的雄性,只有他們的家人才愿意接近。”“也許她不會死呢?也許她……她可以熬過去呢?”伍燕南的語氣并不是那么自信。云在摸了摸他的頭頂,輕聲安慰:“別怕。明天我?guī)闳タ纯此!?/br>伍燕南心中的石頭并沒有落地,這一夜到底是失眠了,連帶著云在也沒能睡著,陪著他熬到清晨,兩個人飯也沒顧上吃,就往那個孩子家走去。大約是天放晴了,陽光很好,一幢幢樹屋的欄桿上都曬著獸皮被子、衣服之類的。小雄性在窗口的空地上玩耍,幾個大一些的在地上跑來跑去,半雄性和雌性在樹下做飯,有些雄性在幫忙。這地方雖然不是那么喧鬧,但好歹有了些生活的氣息,而不像從前,簡直就是無人區(qū)。很多雄性都好奇地打量著伍燕南。他們都知道云在首領(lǐng)離開又回來,還有了一個半雄性伴侶,后來那個半雄性不知道為什么逃走了,但沒過多久他再一次回到了多森部落。可惜的是雨季那陣子,很少有人出門,也就沒幾個見過伍燕南的。伍燕南有些臉紅。云在不愿意他為難,也就沒牽著他的手。兩個人并排走著,很快來到了生病孩子的樹屋下。石鍋是空的,灶火沒有燒起來,也不知是沒起床還是不打算做飯。伍燕南被云在背著,爬上樹梯,站在了門口。雄性的聲音傳出來,有點兒疲憊,問門外的是誰。云在之前已經(jīng)來看過這個孩子一次了,聽到孩子的父親問話,答道:“我來看看沫兒好點兒沒有?!?/br>沫兒的父親打開了門,伍燕南嚇了一跳,因為這個雄性胡子拉碴,幾乎蓋住了半張臉。他的視線落在房間里,大約是小雌性也長大了些,他們的樹屋隔成兩間,獸皮簾子被掀開的那一間,床上躺著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雌性。伍燕南了解過,知道這個小雌性在地球上也不過十歲。沫兒的父親不善言辭,可能是他的伴侶過早去世給了他很大的打擊,這個孩子生病又讓他心力交瘁,他看上去死氣沉沉的。云在跟伍燕南進去了,沫兒的父親瞥見伍燕南時有些驚訝,然后沖他勉強一笑。伍燕南有些緊張,當他看見沫兒的臉,緊張又變成了難過。沫兒的額頭上放著柔軟的獸皮,還是濕的,她的父親一整晚沒睡,都在給她降溫。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有些干燥,可能是脫水。伍燕南放在口袋里的手緊緊抓著一個獸皮小包,那里面是三個藥片,感冒藥、止瀉藥和消炎藥。他覺得應(yīng)該喂給沫兒吃,畢竟對穆查爺爺來說有效的東西,對沫兒很可能也有效。但他不知道該怎么給沫兒喂下去,畢竟他的藥片是這個世界的雄性從未見過的東西,他不想被這里的雄性當成邪惡的另類。“我,我想喝水?!蔽檠嗄项澏吨曇粽f。沫兒的父親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去樹梯下給他找水喝。沫兒的身邊就放著一個木碗,碗里還剩了少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