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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下樓梯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了空。而到了餐廳,其實就是客廳角落的餐桌,看到滿桌子的豬rou、牛rou、羊rou和鴨rou,還有各種各樣的蔬菜,一點兒也沒烤焦的土豆,和他只吃過一次的紅薯,以及土豆泥、薯條、粉條燉蘑菇……蘇拉咽了咽口水。徐健覺得自己做的炒蔬菜才是最美味的,可蘇拉對各種rou情有獨鐘,那模樣跟白昱斐吃魚有得一拼。徐健決定今晚就去小魚塘撒網(wǎng)撈一些小魚,看看蘇拉和白昱斐誰消滅油炸小魚的速度更快。他們家人多,吃起飯來格外熱鬧。慕容和高帥不停地往嘴里塞東西,還抱怨說“為什么沒有米飯”“什么時候才能吃上面粉”“我想吃牛rou丸”。蘇拉偷偷打量他們,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格外靈動。也許是太瘦了,那雙眼睛顯得格外大,也就格外地萌。“吃吧,嘗嘗這個湯,我不輕易做的?!毙旖⌒χf,盛了一碗“青菜蛋花湯”。里面是雞蛋,也就是這里所謂的咕咕獸的蛋。因為怕伊河部落的人們?yōu)榱顺缘岸央u趕盡殺絕,徐健自今也沒透露出過雞蛋的美味烹調(diào)方法。蘇拉猶豫了一下,拿起陶瓷的湯勺,好奇地摸了摸湯勺底部的花朵圖案,這才舀了一勺,笨拙地遞到嘴里,抿抿嘴巴,咽了,亮眼發(fā)亮,開始朝一大盆湯進攻。沒多大會兒,一盆湯見了底。幾個人目瞪口呆。慕容忍不住問:“你很久沒吃飽飯嗎?”蘇拉繼續(xù)啃rou片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當(dāng)徐健他們都不期待答案的時候,他輕聲說:“紅光球起落五十八次……”“那就是五十八天?比我們來到這個星球……這個部落要少一天?!卑钻澎硣@息,“怎么會呢?雄性都會給半雄性打獵的啊……你,沒有家人嗎?”就算沒有家人,赤沙部落的其他雄性也會照顧他的吧?蘇拉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發(fā)紅,看上去要哭了。“哦哦,好了好了,你別哭,我們都不問了……”白昱斐像模像樣地當(dāng)了回大哥哥,輕聲細(xì)語地安慰著蘇拉。李十浩摸了摸白昱斐的后腦勺,微笑不語。徐健他們自然明白,這是在感嘆,小白兔長大了一點點,都懂得照顧他人了??!可惜這頓飯,終究沒能和和睦睦地吃完。安烈一臉嚴(yán)肅地跑過來,還帶著阿圖、阿恒和阿紫。“你跟阿健他們呆在一起,不要亂跑?!卑⒑阌悬c兒暴躁地說。當(dāng)他看到蘇拉,態(tài)度更加不好。蘇拉驚恐不安烈,躲在了徐健的背后,飯都不敢吃了。阿紫沒有多說,坐在一旁。阿圖站在她身邊,小聲安慰著,大意是他會保護所有人,阿恒也只是跟著安烈去看一看,阿恒早晚都得戰(zhàn)斗的,這一次跟在安烈身邊,安烈也會照顧他。“怎么?赤沙部落的雄性來了?”李十浩站起來,從客廳的墻上取下弓箭,抖了抖,神色狠厲,“那就來吧!人已經(jīng)照顧好了,他們也得保證下次不能這么大意才行!”可是誰也沒有料到,蘇拉突然抱著徐健的胳膊,嘶啞著聲音,語無倫次地喊起來——“我不走!不跟他們……不要看見他們!不要!不要!我不回去!嗚嗚……我怕……”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難道蘇拉竟然不是走失,而是離家出走嗎?想到赤沙部落的雄性殘暴惡劣的種種行為,徐健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種不好的聯(lián)想——他們虐待自己的半雄性,可能還有雌性!他們竟然虐待一個剛成年的孩子!這孩子在野外流浪了五十八天,都不肯回到自己的部落!“來的是誰?”徐健問道。安烈頓了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蘇曼。赤沙部落的首領(lǐng)?!?/br>“不要!蘇拉不要!救救我!我害怕!啊?。?!”蘇拉痛苦無比,抱著腦袋,淚流滿面,怎么都不肯抬頭。徐健心疼極了,摟著他,連聲安烈慰說不會把他送走。遠(yuǎn)方有狼嚎聲傳來,蘇拉捂著耳朵,崩潰大哭。安烈?guī)е⒑愫芸祀x開了。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了打斗的巨響。部落口的幾棵小樹被攔腰撞斷,十幾個伊河部落的雄性將兩頭狼團團圍住,雙方都掛了彩。首領(lǐng)蘇漠有些力不從心,但堅決站在前面,不允許兩頭兇獸惡狼往前一步。赤沙部落的首領(lǐng)蘇曼發(fā)現(xiàn)安烈奔過來,立刻迎面而上。安烈是天生神力,蘇曼也不可小覷,這兩位分別是各自部落里最厲害的勇士,打斗的動作更像是野獸搏殺,一拳一腳都往要害處招呼。身為雄性大多有戰(zhàn)斗的天性,兩人都是傷痕滿身也沒有停手的打算。不遠(yuǎn)處,霍迎一不留神被墨色巨狼咬住了胳臂,黎彥用骨刀刺傷了墨色巨狼,保住了霍迎的胳膊。而白色巨狼被飛奔而來的李十浩一箭射中腹部,倒地不起。墨色巨狼長嚎一聲,拼命地撞向李十浩,看得伊河部落的雄性心驚rou跳,然而李十浩身手矯健,攀著樹干一躍而起,從上自下?lián)溥^去,將受了傷的墨色巨狼踹暈了。現(xiàn)場只剩下安烈還在跟蘇曼廝殺,其余人退后少許,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誰也沒注意到,徐健不知何時悄悄爬到樹上,騎著樹杈,緊張地圍觀安烈和赤沙部落首領(lǐng)蘇曼的惡戰(zhàn)。安烈和蘇曼的打斗持續(xù)了很久。蘇曼對安烈的力量之強大感到詫異,漸漸地他有些不耐煩,跳到一旁,打算變出白虎之形,然而但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楞了一下,動作僵滯片刻,被不知什么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抽中肩膀,踉踉蹌蹌后退幾步,撞在了背后的樹干上。其他人沒看清楚,能變身的蘇曼卻看明白了,那一瞬間,安烈的身后甩出一條古怪的尾巴,這個伊河部落的勇士,跟他一樣是異類!不但如此,蘇曼還看到對面稍遠(yuǎn)些的樹杈上,有個半雄性手里拿著一把小型的弓箭,正緊張地看著這邊。“偷襲?”蘇曼從地上爬起來,兇狠地瞪著掛在樹杈上的徐健。徐健急了:“呸!老子是正人君子!這是預(yù)防萬一安烈被你打敗了,然后老子來會會你!”這個半雄性說話古古怪怪,蘇曼沒聽太明白,但有一點兒他明白了,冷笑著扭臉看向安烈:“看來這個小家伙覺得你會輸??!”“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安烈會輸給誰很難說,就算他輸給你,也不見得你就是最厲害的!”徐健朝蘇曼撇嘴,嘲笑道,“喂,大塊頭,我也是不懂,你們赤沙部落的雄性就那么喜歡露蛋蛋嗎?你就不能穿個打底褲?”蘇曼臉都黑了。伊河部落的雄性有點兒想笑,也有點兒尷尬,畢竟他們剛剛習(xí)慣穿所謂的獸皮“內(nèi)褲”。安烈急著要把徐健弄下來,徐健使勁搖頭,就是不肯離開。他像考拉一樣抱著樹干,盯著憤恨不已的蘇曼,心中浮起疑慮。蘇曼?他是蘇拉的什么人?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