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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的不滿。浮竹也能理解,不過聽到他這么說霧冬,還是有些不快。 “歡迎各位光臨寒舍……”表面上的客套,在座的都是貴族,自然了解,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它過去了,誰等的不是那位小姐的亮相?“……這是我家長小姐淺川冰夏。都是年輕人,希望各位能夠聊得愉快,盡興而歸?!?/br> 話音落,從屏風后有一嬌小女子緩步而出,隔著珠簾,臉上又有一層薄紗,看不清相貌,只可以勉強看出,她有一雙黑色的眼睛。 淺川……冰夏?從聽到這個名字起浮竹就開始失神,看到那雙眼睛后,他更可以確定她不是她。 那……淺川霧冬呢?她才應該是這個家里最年長的小姐啊! 不過一百年沒有來過淺川家,這里到底發(fā)生了怎么樣的變化…… “這次聚會感謝各位的到來,家父已經(jīng)邀請到‘醉意’里最有名的歌舞伎——青絲雪女來為各位助興,請各位一飽眼福了。”這位淺川小姐很有貴族小姐的作派,說話都是通過侍女傳音的,這樣的舉動又為她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那么近距離的看青絲雪女?真搞不清楚一向保持神秘感的‘醉意’是怎么答應的?!鄙磉呌信匀肃止?。 “年輕人啊,你錯了,因為每次出場的曲子都是她本人譜寫的,所以出場與否都不是醉意的老板決定,而是那位青絲雪女自己決定的哦?!本沸ξ丶m正那人的錯誤。 “啊,是這樣的嗎?”說話間,傳說中的歌舞伎已經(jīng)站在了大廳的中央,速度之快,令很多人都沒有看清,只有身為死神而且是隊長級的京樂和浮竹看了出來。 剛才她出場的舞步,結(jié)合了瞬步。 平時擋住上班張臉的面具已經(jīng)被摘下,面罩擋住了眼睛以下的下半張臉,依舊保持著她本人神秘的作風。 京樂因為離得近,將那人的雙眸看得一清二楚后皺眉,喝了一口悶酒。 青絲雪女的眼底有著nongnong的憂傷,素色的舞衣和漆黑散落的長發(fā)形成了明顯的對比。在樂師的第一聲琴響后,她的腰肢隨著音樂擺動,柔美無比。那是比蛇更加柔軟的肢體,比天籟更動聽的配樂,比魔女更嫵媚的眼神,比雪女更哀傷的舞步。 一支舞畢,仿佛連天都為這哀傷的女子開始落淚,窗外飄落片片紛揚的雪花,猶如真的雪女降臨,不結(jié)合任何的語言或者歌喉,在座的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濃重的憂傷和淡淡的情恨,卻不帶給任何人恐懼,她帶來的只有美的感官享受。 當眾人開始鼓掌時,那位冰夏小姐身邊的侍從皺著眉,不滿地說了一句挑剔之語,話的內(nèi)容倒是更加讓人振奮:“青絲雪女小姐,你蒙面的行為雖然是習慣,但這里不是公眾場合,出于對我家小姐的尊重,可不可以請你把面罩摘下來。” 是懇請,但說的如此蠻橫。京樂和浮竹忍不住想為那個女子說句公道話,畢竟她本人是不愿意這么做的吧。京樂剛要開口,浮竹卻在看到那個青絲雪女的眉頭先是微撇,隨后展開,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后阻止了好友。那般神情……意味著什么? 蒼白而纖細的手指緩緩舉起,觸碰到了面罩的邊角,翠綠色的眼睛閉上,面罩的一角被揭開,當那雙翠綠色的眼睛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其中的憂傷更甚,仿佛是在為那神秘的面紗被迫揭開而懊惱。那的確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帶著嫵媚與悲切并存的笑容。不過與其說是臉的美麗,倒不如說是那氣質(zhì)傾國傾城。 再看京樂和浮竹。京樂沒有因為終于能夠一睹芳容而露出預想中驚喜的表情,只是默默且沉重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剛才想阻止,是因為我看到她的眼形,是一雙桃花眼?!?/br> 而浮竹則從來沒有像此刻那么后悔,那么心痛過,為什么沒有早些發(fā)現(xiàn),為什么剛才沒有阻止…… 兩束目光在空氣中輕輕碰撞,然后一方移開,綠色眼眸的主人臉上掛著凄美的笑。 真正雪女的憂傷也抵不過那抹笑顏中的苦澀和悲傷。 eenth 布諾 ˇeenthˇ “jiejie大人?!甭牭奖男〗愕捏@呼,身邊的侍從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位歌舞伎,悄然離開了會場。 “不打擾各位雅興。奴家先行告退?!比硕嗫陔s,冰夏的那句jiejie著實不該叫出聲來,這么想著青絲雪女一步步退到了門口,正欲離去,卻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夢里聽到千百回的聲音,此刻就近在耳側(cè),包含著各種心緒,有心酸有心痛有憤怒有不解,到嘴邊只化成兩個字:“霧冬……” “這位少爺,請你放手。您不值得為了奴家這么個卑賤的人……在如此重大的聚會上離席?!膘F冬很矮小,平時要仰著頭才能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而此刻她的身份讓她連抬頭與他對視都做不到。 浮竹十四郎是個固執(zhí)的人,得不到他要的答案,他又怎么會放手?以前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那握著刀的手竟是這么的柔軟這么的瘦小。 還想張口說什么,卻有個不知名的貴族沖出來分開了浮竹緊握她的手。“雪女小姐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天仙,怎么容得你去觸碰!” 是醉意里沖著青絲雪女而來的??桶??對于歌舞伎保持著尊重和禮儀,沒有因為那是青樓就隨意地侮辱和踐踏。霧冬感激地對著那個青年笑了笑,惹來他的一陣臉紅。 “而且,幾年前雪女小姐最后一次登臺的時候已經(jīng)決定歸屬了,如今能觸碰得到她的只有那晚的那位了?!闭f著,那名貴族略有失落地看向霧冬那絕美的臉龐,不帶一絲輕薄,只是遺憾。 有些尷尬,霧冬想起了那晚的藍染。趁著貴族青年在說話的時候,瞬步退到了門外。只是還沒走遠,就被人叫住了?!把┡〗恪N壹掖笕藶槟銣蕚淞似珡d敘舊,可否給個面子滯留些許時間?” 本不應該久留,可是想到此行的目的,霧冬答應了。 “浮竹大人感興趣也可以一同前往?!背雎暤氖欠讲耪驹诒呐赃叺氖虖?。 “啪嗒,啪嗒?!焙褪彝庥兄裢搽S著水的流動上上下下地擺動,在一片寂靜中平添出一些聲響。 唯二的兩人,還是浮竹耐不住先問出了口?!盀槭裁?,霧冬……為什么你會變成這樣?” “浮竹大人您可以隨便改變發(fā)色,奴家又為什么不能隨便換個身份生活呢?”霧冬避過了問題的重點,典型的避重就輕。 “淺川家,一百多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稱呼的時候,聽到她如此卑微的自稱,浮竹心痛不已。從她的話里看,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發(fā)過病才三天白了發(fā)……思考了不過一會兒,浮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