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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來想著酒精消毒的時候還會有點刺疼,可剛剛那一瞬間,他腦子里全是杜承淮,真的沒有感覺到疼痛。郝龐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小廣告,輕輕松松三分鐘,無痛人流去無蹤,做完三分鐘去上班,拿全勤。這種迷之代入感是怎么回事啊喂!“我沒事了,再去打會兒籃球吧。”嗯,這么一說代入感更強了。“你好好休息,我先送你回去?!倍懦谢吹馈?/br>郝龐搖搖頭,“我還沒玩夠呢,不讓我上場也行,你們繼續(xù)訓(xùn)練,我等你們訓(xùn)練完了一起走?!?/br>杜承淮想了想,點了點頭。兩人回到籃球館,郝龐很自覺地坐在一旁,他身邊是張晟高的跟班,呂峰。郝龐四下看了看,有些疑惑地問道:“張晟高呢,他不來訓(xùn)練了?”呂峰愣了一下,趕緊答道:“老大他剛剛說出去一下就回來,可是不知道怎么還沒回來?!?/br>郝龐又問:“他離開之前還有說什么別的話嗎?”呂峰回憶了一下,“沒有了,哦,他走之前替你揍了一頓鄧睿識,就是你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揚言要給你點顏色看看的蠢貨?!眳畏逯钢鴪錾洗┲栮牱泥囶WR,深覺自己還原了事實真相,是個有原則,有理想的合格跟班。郝龐思索片刻,“呂,呂……”“呂峰?!?/br>“手機給我一下?!?/br>呂峰乖乖把手機遞給郝龐。“呂峰,這是我手機號,要是他回來了給我發(fā)個短信就行?!焙慢嬢斎胍淮柎a,然后保存進聯(lián)系人,添加備注,完了就把手機還給了呂峰。“沒問題?!眳畏迮呐男馗WC道。……郝龐沒有漫無目的地找,他一出籃球館,就往南邊的荔枝林去了。“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郝龐走到亭子邊,果然看到了張晟高的身影。張晟高看了郝龐一眼,先指了指郝龐,然后指了指自己,說道:“現(xiàn)在兩個人了?!?/br>郝龐笑了笑,手隨意地搭在欄桿上。“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睆堦筛咦谕ぷ永?,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姿勢,看上去也挺隨意。郝龐沒有接這個話茬,他總不能說是上輩子知道的吧。每次張晟高心情不好,都會找一個空曠,景色又不錯的地方獨處一會兒。說起來,張晟高那貨的心情很少有不明媚的時候,他可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這么想著,郝龐便轉(zhuǎn)移話題道:“這里景色很不錯啊,空氣也很清新,樹木繁茂……”“你想說什么?”張晟高挑了挑眉,毫不留情打斷了郝龐想要表達對大自然的喜愛之情。郝龐也不生氣,反而問:“你不開心?”張晟高冷哼一聲,“我有什么不開心的,我開心得不得了,不信我唱歌給你聽!樹上滴鳥兒,成雙對……”郝龐嘴角抽了抽,“你堅持住我去給你找醫(yī)生?!?/br>“回來!”張晟高喊了一聲。郝龐頓住了腳步。“你跟他在一起了?”張晟高沉聲問道。他,自然指的是杜承淮。郝龐雖然有些訝異張晟高居然直接就問了,但他也并沒有隱瞞的意思。郝龐點了點頭。張晟高想起自己在醫(yī)務(wù)室看到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出來的時候被一個女同學(xué)攔住花了點時間,如果不是他非要去醫(yī)務(wù)室看看,或許他就不會看到那樣刺痛他瞳孔的場景。他甚至在想,如果現(xiàn)在郝龐愿意改口,哪怕什么理由都不給,什么解釋都不說,他都愿意相信??墒牵慢嬘謶{什么給他解釋呢,他在郝龐心里又算得了什么?“你為什么要自甘墮落,”張晟高拳頭攥得死緊,“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你對得起……家人嗎?”郝龐轉(zhuǎn)過身,他看著一臉沉痛的張晟高有些愣神。張晟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難過,一種名為嫉妒的種子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樹根越繁盛越粗壯,他就越難受,越瘋狂。他把手搭在郝龐的肩膀上,“杜承淮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我是校隊的隊長,我知道他這學(xué)年結(jié)束就會轉(zhuǎn)移學(xué)籍。這些他都有告訴你嗎?如果他真的珍惜你,為什么還要轉(zhuǎn)學(xué)籍,去別的地方讀書?郝龐,你喜歡男的,我,我不反對,但是不要草率地和誰在一起,我們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后悔?!?/br>郝龐眼神閃了閃,張晟高居然會對他說這些話?什么叫喜歡男的他不反對,明明上輩子,張晟高一直對同性戀敬而遠之啊。撇開這點不談,郝龐不得不說張晟高說的非常有道理。杜承淮的確是要跟父親去澳門讀書,可在這里讀書就不行嗎?一個澳門的戶口,就這么重要嗎?有那么一瞬間,郝龐竟然也茫然了。“說完了?”郝龐問。張晟高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把手放了下來,“說完了?!?/br>“那就回去訓(xùn)練?!?/br>張晟高偷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郝龐的表情非常平靜,不像是有絲毫的勉強。他不由得有些竊喜,難道郝龐對杜承淮的感情其實也就那樣,所以才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可是為什么自己這么高興。張晟高看著走在他前頭的郝龐,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他趕緊疾走兩步,走到郝龐身側(cè),這才舒服了許多。回到籃球館,正在打球的杜承淮看了郝龐和他身邊的張晟高一眼,皺了皺眉。張晟高上場之后,整個對決的節(jié)奏都加快了不止一個檔次。不到半個小時,場上能站著的就只剩下杜承淮和張晟高兩個人了。鄧睿識氣喘吁吁地坐在球場上,“這兩位什么情況啊,好拼。”鄭虎斜了他一眼,嘆氣道:“不是他們拼,是我們拼了命也趕不上?!?/br>事實正是如此,火力全開的杜承淮和張晟高,讓郝龐有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他們兩個就好像憋著一口氣,要讓對方被打趴下。郝龐皺了皺眉,雖然對他們的體力都非常有信心,但是運動強度這么大,對身體也不太好。而且,他們兩個單獨訓(xùn)練,除了給隊友壓力毫無益處。郝龐從觀眾席走了下去,把包拎在手上,喊道:“承淮!”杜承淮停了動作。“我們回去吧?!焙慢嫲寻成?,往外走去。杜承淮撿起不遠處的外套,也跟了過去。一直走到校門口。郝龐才嘆了口氣,“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很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