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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他蹲在地上磕磕絆絆地脫了鞋子,半跪在床上,身體前傾,目光低垂,兩只手局促的抓著床單。林惠然含笑解開他的衣服帶子,元流火忽然起身坐起來,嘀咕道:“忘記關(guān)燈了。”林惠然蹙眉,一腳將他絆倒,嗤啦一下把他的衣服全撕開,棉布衣料混合著香味散落在地板上,元流火說了一句:“我的衣服?!焙竺娴穆曇粝癖煌痰袅怂频模兊煤磺辶?。作者有話要說:☆、赤子之心兩人在北戴河度過了一整個夏天。天氣轉(zhuǎn)涼的時候,才動身回家。林母已經(jīng)不再生氣了,她對兒子徹底絕望,轉(zhuǎn)而開始吃齋念佛,在普陀世界里尋求精神解脫。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林家的各位宗族長輩請了安,領(lǐng)了一大筐白眼回來,又整頓門戶,清點(diǎn)奴仆,開始了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元流火活了二十多年,有時候無憂無慮有時候糊里糊涂,他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也見識過諸般怪象,但似乎從未被苦難折磨過似的,依舊是天然純粹的心性。這些年來唯一使他難過的,就是父母的早逝。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覺得自己成了孤兒,是天底下最可憐的男孩子。直到某一天,他在自家開設(shè)的藥店里,見到了一個裹在棉布包里的嬰兒,那孩子被父母抱著,是來抓藥的。元流火站在一旁翻看賬本,有意無意地瞄了嬰兒幾眼。他以前最討厭小孩子,覺得那是一種拖著長鼻涕的奇怪幼蟲。如今年紀(jì)漸長,心性柔和,見了小孩子也不自覺的生出了許多親近之意。那嬰兒趴在父親的肩膀上,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元流火,兩人對視了片刻,嬰兒搖晃著粉嫩的拳頭,握住了元流火的手指,躍躍欲試地往自己小口里放。那一對夫妻取了藥,抱著孩子離開。元流火用手指點(diǎn)著柜臺,低頭沉思了片刻,心想,我想要一個孩子。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成年人了,他迫切地需要一個孩子來延續(xù)自己的生命和悲喜。這種飄忽不定的念頭一直縈繞著他,以至于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心神不寧。他如今并非事事都要求教林惠然,何況關(guān)于子嗣這種事情,他們倆都盡量避免提及到,以免傷了對方的心。幾天后的下午,元流火到了本城的育嬰堂,那里匯聚了所有被遺棄的嬰兒,由縣衙里出一部分錢,本城的百姓再湊一部分,維持里面孩子的吃穿用度。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所有的嬰兒穿著紅色的棉襖,在寬大的炕上爬來爬起是,十分可愛。但是走近一看,會發(fā)現(xiàn)所有的嬰兒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殘疾現(xiàn)象。育嬰堂的管事知道他是來領(lǐng)|養(yǎng)孩子的,十分熱心地介紹那些孩子的情況:那幾個在地上玩的孩子,患有先天的腦疾,癡癡傻傻,最多能活到十歲左右,其他稍微健康一點(diǎn)的早就被人領(lǐng)走了。就剩下一個半歲大的女嬰,出生時左腿被臍帶纏繞,導(dǎo)致先天殘疾,除此之外其他方面都很好。管事把那個嬰兒抱過來,黃黃瘦瘦的一團(tuán),像一只貓似的。管事唯恐這嬰兒賣相不好,極力游說道:“這孩子皮實(shí)得很,咱這里伙食不好,給餓瘦了。少爺您抱回去給喂兩口吃的,幾天就能長得白白胖胖?!?/br>元流火用手指逗弄了嬰兒幾下,笑了笑,又坐在炕上,抱著一個癡癡傻傻的嬰兒,放在腿上,從懷里拿出一顆糖,咬了一小塊,喂到嬰兒的嘴里,自得其樂地笑了笑。管事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身著華服的富家少爺?shù)降卓瓷狭四囊粋€。元流火把糖塊咬碎,喂給了所有的小孩子,那些嬰兒含著糖,臉上依舊木木的,托著長長的口水繼續(xù)玩。元流火摸了摸那些孩子的棉襖,布料極為粗糙,里面的棉花只有薄薄的一層。管事的忙解釋道:“如今縣老爺沒錢撥給這里了,城中那些富家太太偶爾賞一兩個錢,卻是杯水車薪,連買米買面都不夠使?!?/br>元流火起身,推門離開,管事跟在后面,有些失望地問:“您沒有看上的嗎?”元流火轉(zhuǎn)身,望著屋內(nèi)吚吚嗚嗚的嬰兒,笑道:“那些孩子我都很喜歡,我全要了?!?/br>管事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他。元流火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這個育嬰堂我買了,過會兒我會派幾個穩(wěn)重的婆子過來照料,你去林記票號領(lǐng)些銀子,離開這里吧。”元流火把育嬰堂買下來,改名成了元公館,作為照顧那些嬰兒的小庭院。至于那個瘸腿女嬰,雖然長得很像一只貓,但是不哭不鬧的十分安靜,倒是很合元流火的脾氣。元流火找了個小竹籃,不聲不響地把嬰兒帶回家里。瞞過了闔府所有人,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又給她喂了半碗羊奶,哄她睡下了。林惠然為了新書出版的事情,一整天都在書局忙碌,天黑時才回家,他心情極好,一踏進(jìn)院子里就喊餓,傭人們簇?fù)碇蟻?,伺候他洗臉洗手換衣服,又端過來小飯桌,伺候他吃了飯,又回報說今夜元少爺早早睡下了。林惠然微微詫異,心想今日睡這么早?是生病了還是生氣了。他洗了澡,換上寬松的褻衣,這才躡手躡腳地掀開簾子走進(jìn)內(nèi)室。屋內(nèi)只亮著一盞燈,元流火背對著他斜躺在床上,小小的肩膀露出來,也不知道是睡了沒睡。林惠然起了促狹的心思,伸開雙臂走過來,作勢要嚇唬他,卻在看清了他懷里東西的時候,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被嚇住了。“你、你抱的是什么?”林惠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元流火忙起身,同時小心翼翼地把被角按在嬰兒的旁邊,還未張嘴,臉頰先是一紅,含笑道:“我……我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小孩兒?!?/br>林惠然又是蹙眉又是咂舌,他瞧了一眼那一團(tuán)布包,懷疑元流火被人欺騙,買了一只被剁掉尾巴的猴子回來。元流火因?yàn)榧雍秃π?,顛三倒四地把今天買育嬰堂的事情講了一遍。如今家中的事情他也能自己做主,但是他骨子里還是很依賴林惠然,無論大小事務(wù),總要跟林惠然請示或者報備。“我沒有花太多的錢,房屋地契加起來不到七百兩,另外又請了幾個穩(wěn)重的保姆,添置了棉衣被褥和食物,總共不到一千兩銀子?!痹骰鹱诖策叄g著手指忐忑不安地解釋道:“我知道做這種事情賺不到錢,以后可能也要源源不斷地往里面投錢,但是那些小孩子真的很可憐,吃不飽穿不暖的?!?/br>他仰起臉看著林惠然,林惠然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元流火有些失望,起身的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再退回去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太沖動了。”林惠然這才拽住他的胳膊,按著他他坐下,笑道:“買都買了,如今你退給誰去?這是天大的善事,賢妻如此心善,林某只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