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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跑來告訴我的那件重要事情。我找了個要回學校的理由辭別了龔杰,等我到的時候,太陽也不那么熾熱了,余光中的晚霞映紅了半個天空,楊一半靠在秋千上,一只手百無聊奈的推著面前的秋千。看到我過來,他示意我做到秋千上,我剛坐上去,便被拋到半空中,我嚇得大叫:“楊一,不要推了!”可我越叫,他推的越賣力,我嚇得兩手緊緊的攥的秋千繩,閉著眼睛,只聽到兩旁“呼呼”的風聲,好不容易等秋千停下來,為防止楊一再次使壞,我趕緊往下溜,他卻按著我的肩膀一屁股挨著我坐了下來,我朝他不滿的瞪眼,他卻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這是遲到的懲罰。”我輕“哼”了聲,但是心里其實已經(jīng)原諒了他剛才的惡作劇。因為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楊一踩著地面一蹬腿,秋千再次晃蕩了起來。夕陽西下,他的笑容也變成了晚霞色。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姚敏的話,“有什么話要趕在分別前說,要不然就晚了。”我深吸了口氣,在秋千蕩回來的時候說:“楊一,你把手伸過來,我寫幾個字,看你能認出來是什么吧?!?/br>楊一在晃悠悠的秋千上疑惑的伸出手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的眼睛,我居然寫不出來,于是又說:“你閉上眼睛,這樣才能感覺得到我寫了什么?!彼尤缓苈犜挼拈]上了眼,我在他的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寫下“w-fkcqwq”。寫完后我不敢再看他,只敢用余光偷瞄他的表情,他愣愣的看著手心,一副疑或不解模樣,見他是這樣的表情,我暗自松了口氣,心道這大概是我目前為止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這時我聽到楊一問:“是什么?”“???”我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吱吱唔唔的垂著眼,“你慢慢想吧?!闭f完便打算離開,我覺得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心口的緊張讓我呼吸不暢。可我剛起身,他便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遞給我,“送給你。你還沒看結(jié)局吧?!?/br>我垂著頭想,這大概就是他那天晚上說要送我的東西吧。這時又聽到他說:“你會看吧?”我點了點頭,這時發(fā)現(xiàn)楊一送我是。雖然這本書被老師在課堂上沒收了,還害我損失了書的押金,但我早就在網(wǎng)上看了結(jié)局了。我隨意翻了翻,首頁光溜溜的,一個字都沒有,送人家東西,尤其是像書本這樣的,不都要寫幾名祝福的話,然后再署上送書者的名字的嗎?正想著,他突然按住書本說:“回去再看吧?!?/br>我抬頭看他,他此時的神情似乎比我還緊張。只是我當時心虛,并沒有深究他為什么會這么緊張?臨走的時候,楊一又再次確認般的說:“你會看吧?”我敷衍的點了點頭,其實心里卻想著他要是知道我了在他手心里寫的東西,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我回去后將書本珍藏起來,和那三封信一起存放在我的百寶箱里,然后便一直守著我的小靈通,希望能接到他的電話,哪怕一個短信也好,可我卻什么消息也沒收到,還害得我一整晚失眠,剛閉上眼就覺得電話響了,可拿起來卻什么也沒有。第74章故事的結(jié)局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一直等到成績公布的那天,終于等到了楊一的消息,是楊一和林若雪一起出國的消息。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一道霹靂,霹得我半天回不過神來,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到北京上大學的嗎?就算是沒考上北京最好的學校,要出國,那至少也要告別一下吧,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而且還是和林若雪一起…..他這是用行動來拒絕我那天的告白嗎?虧我還以為他至少……至少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的。即使不是那種喜歡,可朋友之間的喜歡還是有的吧??涩F(xiàn)在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坐在曾經(jīng)的座位上,一切都沒變,可一切都變了。觸景傷情,我想我是真真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以前總認為那是文人筆下的夸浮,但現(xiàn)在終于明白,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jīng)歷了才能明白。那個月雨一直下,正好我也沒有心情出去玩,便整天一個人在房間里發(fā)呆。爸爸以為我考的不理想,逮到機會便會安慰我一翻,那時候,他可能以為怕我想不開,竟破天荒的跟公司請了假,要帶我去旅游,說是散散心,明年再來。我爸可是十年如一日,請假都很少,更別說是請長假了。每每看到他那殷切的目光,我都感到慚愧。情場失意,考場得意。我如愿上了一本,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爸爸那個喜出望外的表情我至今都還記得。我真是太不孝了,等待通知書的這段時間,爸爸一定受了不少的煎熬。那陽光下明晃晃的銀發(fā)是什么時候長出來的,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去北京之前,姚敏約我們出來聚一下,我們?nèi)齻€人的變化都挺大的,姚敏的自然卷拉成了直發(fā),唐悅已取掉戴了三年的牙套,潔白整齊的牙齒為她的容顏增色了不少,而我清瘦了不少。我們?nèi)齻€沿著城墻將整座城逛了個圓滿……我的故事講完了,天也亮了,大家竟都沒有睡意,甚至有些意猶味盡。這時芳芳遺憾的說:“那后來你們聯(lián)系過嗎?”我搖搖頭。陳偉問:“是聯(lián)系不上了嗎?那總有人能聯(lián)系能上他吧,你就沒去打聽一下?!?/br>芳芳又說:“我總覺得他離開的太倉促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你就不想知道?”“對了,w-fkcqwq是什么意思?”……他們倆一人一言的開著言討大會,我卻無心再理會他們,想著十年前他離開或許有其它的原因,可是十年都過去了,就算有,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光頭強一言不發(fā),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望著我,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什么也沒說。一覺醒來,肚子有些餓,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多了,有幾條短信,都是光頭強在一個小時前發(fā)過來的,大致是問我醒了沒有,說有事情要和我聊一下。我回了個短信給他,“已經(jīng)起床了?!蔽覄偡畔率謾C,他的電話便緊隨而來,他不會一直在等我的電話吧,我這樣好笑的想著接下了電話。他約我到樓下附近的飯館吃飯。對于餓著肚子的我來說當然是不會拒絕的。等菜的空隙,他和我聊起了早上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話題?!白蛲砦衣犕昴愕墓适?,一直想問你,你那個時候喜歡你的同桌嗎?”“嗯?!蔽倚χc了點頭。如果是十年前有人這樣問我,我一定會極力否認的,但是現(xiàn)在,我的那份羞澀和矜持早已被時光帶走了。他的表情很怪,怔怔的望著我,而后又不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