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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馬而前,揚聲道:“你便是成王之子朱永寧?如今你已經(jīng)逃不了了,何不交出你身上的東西,降了我謝家堡?你雖然殺了我們的弟兄,但謝家堡重英雄,不會太過為難你。”朱永寧仰天一笑,“你們?nèi)绾沃牢业男雄???/br>謝不予第一次聽他的聲音,竟然頗為年輕,若這樣的聲音在耳畔低語,還有幾分悅耳動聽。再見那雨水下,縱然狼狽,但也可見那男子目如朗星,身姿挺拔若修竹,若換了一身錦衣,也是富貴紅塵中的一介翩翩少年。如此的少年大好人生方才登場,又如何肯在這里白白丟命?謝不予倒是一笑,“今日也不必瞞小王爺,自然是有人將你的行蹤賣了與我們。只怕是你還未踏足這信陽,便有人賣了你。雖然是有人故意要我們謝家堡與你為敵,但我謝家堡既然在道上討生活,利字當(dāng)頭,不怕為人當(dāng)?shù)?。?/br>六叔見這男子縱然半身披血,手中的刀依然很穩(wěn),他親眼見這把刀怎么殺了謝家堡的數(shù)名弟兄,此刻愛才心起,又道:“小王爺,你也是金枝玉葉,何必在這里死得不明不白?若你歸降了我們,他日你要渡江報仇,我謝家堡未必不能助你一臂之力?!?/br>朱永寧臉上露出猶豫遲疑之色,許是有了生望,他的聲音帶上了些許顫抖,“你此話當(dāng)真?”螻蟻尚且惜命,又有誰會自己尋死?六叔見他動心,便道:“自然不假。”那少年雖然不說話,但緊握著刀的手漸漸已經(jīng)不那么緊了。謝不予也笑道:“小兄弟,你身上的傷頗重,你一定很累,很倦了。不如交出那件東西,讓我替你療療傷?!?/br>朱永寧目中掙扎了片刻,終是下了一個決定,他以手中刀,指了指謝不予道:“你過來,我把東西交給你?!?/br>六叔遲疑道:“大小姐?!?/br>謝不予一挽鬢發(fā),打馬而前,“六叔放心,我謝不予終日打鷹,到頭來還怕了個半大的孩子不成?”六叔又向著朱永寧道:“那好,我家大小姐信你,你先將手中的刀放下?!?/br>朱永寧應(yīng)了聲好,將手中的刀插于沙地上,他耳邊聽著馬蹄踏在泥地上的聲音,朱永寧目光自亂發(fā)下望出去見一匹馬踏沙而來,馬上女子紅衣飛揚,唇畔不易察覺地露出一抹冷笑。謝家大小姐是這西北三道的一朵花,與她的美貌齊名的是她暴躁的脾氣。謝家大小姐不講理,好花有刺,若只是不講理倒也是無傷大雅的事。天下大多數(shù)男子都不介意美麗的女子脾氣大一點,只要不娶回去當(dāng)河?xùn)|獅。但謝不予的刀還很快,這樣的女子若想一夕成歡,得小心腦袋和那話兒被一刀一起砍下來。朱永寧扯開衣襟,自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油紙縱然防水,在這樣的雨天,也難以經(jīng)得了多久。謝不予不覺加快了馬速,她也曾經(jīng)歷江湖,縱然此刻也未失了防備之心,一只手悄然按上了衣下的刀。朱永寧臉上卻露了笑容,甜蜜而無害地笑容仿佛迎接歸來的戀人。謝不予縱馬一直跑到他的面前,接過朱永寧遞與她的紙包,她這才松了口氣。輕付生死,不值也不智,看來并非是這錦衣玉食的小王爺做得出來的。謝不予長于武林,此刻眼中帶上了幾分輕視之意。一道風(fēng)聲便在此刻而起,仿佛天外而來。謝不予看見自己的坐騎悲鳴著在風(fēng)雨中倒了下去。那支袖箭自馬的左眼而入,霹靂之勢將它的頭骨劈作兩半,直到那只箭帶著破碎的血rou插于地上,箭尾猶在嗡嗡作響。馬匹既倒,謝不予身形也往前一沖,待要離鞍而起,卻已是遲了。一柄森冷的刀鋒抵上她的喉間。謝不予猛然一驚?!澳悴⑽词軅??”朱永寧站在風(fēng)雨之中,臉上雖帶著笑容,聲音卻冷得像冰,“我的血也并非白流的,不過我忍得住便是。自從十歲起,我就學(xué)會怎樣裝得仿佛快死了一般,可到今天我還活著?!?/br>他一箭射死馬匹,自地上拾起佩刀,再牢牢制住謝不予,都在電光石火之間。六龍王雖然已牢牢盯了朱永寧的舉動,但此刻風(fēng)太大,雨太猛,已是馳援不及。謝不予為這一身泥的小子自后抱在懷中,鼻間聞著男子混雜著血和汗的氣息,忍不住破口將朱永寧罵得狗血淋頭。朱永寧奪回她手中那方油紙包,將唇湊到她耳邊,曖昧而親昵地落下一吻,道:“謝大小姐盡管罵,你多罵一句,我便用這把刀在你的衣襟上劃一刀。謝大小姐盡管放心,我保證只劃開你的衣服,一道刀痕也不會在你這么白這么嫩的肌膚上留下。”謝不予再潑辣,也是還未出閣的姑娘,此刻身體為男子圈在懷中,男人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和耳邊,渾身都僵了。再看這小惡魔眼中跳動的火焰,連半個臟字也吐不出來。她見過很多想撕開她衣服的男人的目光,但沒有一個似這個這般,這么不在意,縱然他說了要脫她的衣衫,但那目光中沒有半分欲望,只有一片冰冷。她幾乎氣得發(fā)抖,“你,你敢,我一定將你的眼睛都挖出來。”朱永寧緩緩一笑,若非他此刻狼狽,還有幾分風(fēng)流自許的意味,“哦?我不敢?”謝不予覺得耳畔刀風(fēng)一響,朱永寧竟已將她的半截袖管削了下來,露出晶瑩如玉的胳膊。再聽耳畔朱永寧嘖地一聲嘆息,氣得連眼睛都紅了。“這位小兄弟,萬事好商量?!绷宕蝰R而前,“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家大小姐,不妨劃下道來?!?/br>朱永寧挾持著謝不予,笑道:“聽聞當(dāng)年信陽江上六龍王的一支竹篙,能讓老天爺都俯首,能否麻煩六龍王送我過江?”他見六叔沉默不語,不在意地笑道:“你慢慢考慮,六龍王,我半點也不著急。”“小王爺過獎了,我這把老骨頭如今可不敢說什么俯首的事?!?/br>朱永寧并不答話,手中刀鋒慢慢挑開謝不予衣襟的下擺,露出女子筆直的小腿。謝不予花容失色,“六叔。”“小王爺莫急,我應(yīng)了你便是。只是這風(fēng)大雨大,要預(yù)備船只也不容易。”朱永寧將謝不予拉得更靠近自己,一只手滑進(jìn)她的衣底,慢悠悠地道:“不急,一點都不急?!?/br>謝不予都快急瘋了。謝家堡不愧是信陽江上的掌旗人,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艘烏篷船便出現(xiàn)在江岸邊。朱永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