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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阮自他身后探出個頭來,“劉院輔你在做什么?”劉院輔自花叢中探出頭來,指了指屋內(nèi),“是小王爺送來的。”小阮拉長了聲音,“哦?小王爺。”小王爺正坐在屋中,見言臨素進(jìn)來接過他手中的包袱,自然而然地道:“臨素回來了?”言臨素謝過,道:“王爺為何在言某院中擺這么多菊花?”小阮也自門外進(jìn)來,倚門笑道:“他想做什么?當(dāng)年他追求我們姐妹,送的是桃花,一連七日都沒有斷過。小王爺可還記得?”朱永寧笑容微僵,難怪人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和小人,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曾經(jīng)是你的女人。小阮倒笑了,“王爺,領(lǐng)了小阮今日的放過之情,來日可要好好謝我?!?/br>朱永寧向她拱了拱手。小阮滿意地笑了,拎了包袱,往后面去了。屋中只剩了朱永寧和言臨素,言臨素剛想問小王爺?shù)膩硪?,皇帝走得干凈利落,這幾日成王匆忙登基,雖然政權(quán)過渡還算平穩(wěn),成王命朱永寧掌了緹騎,以保障京中安全。朝中事務(wù)很多,就算二人有見面,也是在人群中匆匆一瞥。算來他們還是數(shù)日來第一次這么安靜地單獨說話。朱永寧牽了他的手,帶到桌邊,按著他在椅上坐下,“臨素,來,我讓廚子做了桂花糕,還泡了桂花茶?;ㄆ陔m過,但仍可以美食入饋。”言臨素的目光自那晶瑩的桂花糕上落到朱永寧的笑容上,躊躇了片刻道:“王爺你我雖有過節(jié),但往事已矣,我也是知道什么是大局為重,個人恩怨暫且放下。今后督察院不會與緹騎為難,王爺大可放心,不必特意來尋我道歉。”朱永寧看定他道:“你以為我是來向你道歉?”言臨素看他眼中光芒很盛,倒也有些奇怪,“若不是道歉,王爺這是?”朱永寧為他氣得咬牙,“本王一向敢做便敢認(rèn),道什么歉,本王是,本王是……”言臨素看著這小王爺?shù)哪?,似有所悟,“小王爺莫非是受命于成王哦,該改口陛下了,要與我交好?”也只有如此,這小王爺才又要低頭,又一臉委屈的模樣。倒是難為他了。朱永寧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言臨素展顏一笑道:“王爺不必太過介意,我說過我會以大局為重。”他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咬了一口,道:“我幼時就愛吃這桂花糕,我那師弟秦決意老是笑話我,但每到入秋總會替我曬上一些花。前幾日忙,我今日看花枝上花都落光了,倒有幾分想軒轅山了,多謝王爺解我思鄉(xiāng)之苦了?!?/br>朱永寧陪他聊了些軒轅山的舊事,又喝了些桂花茶,聊到天色晚了,才與他告別,言臨素送出街口。回去后朱永寧頗有點后悔。過了幾日,成帝坐昭陽殿,道:“各位愛卿,今日朕有二事與大家商議,第一件事如今新朝甫開,眾位大臣提議重開凌云閣,興封侯之事。朕與外輔趙大人商議過了,此議甚佳,準(zhǔn)奏。入閣名單,朕也讓外輔擬了一個,大家看看若無異議,便這么定了。”言臨素聽到他的名字也在其中,他那日在宮禁中救人后,趙甫找了他和照義樓的蘇樓主長談了一次,傳了先皇的遺詔。他知道自己這個侯爵的位置無可推卸。本朝崇尚禮義,眾臣不管對他是否感激,面上也只能感激。成帝不管是否信重他,面上也只能信重。言臨素謝了恩,領(lǐng)了封表。成帝又道:“第二件事北燕敢犯我邊陲,朕想派大軍應(yīng)敵,也與外輔和兵部商議過此事,明日便可發(fā)兵。”群臣別無異議,外輔和兵部自去商討細(xì)節(jié)。言臨素走出大殿,匆匆走出個太監(jiān),他認(rèn)得這人正是寇繼海,寇繼海借那日宮變,及時出手相助,此刻已經(jīng)是成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了。言臨素拱手道:“寇公公?!?/br>寇繼海還禮道:“給言大人道喜了,言侯爺陛下請您到御書房敘話?!?/br>言臨素點頭道:“有勞公公帶路?!?/br>言臨素到的時候見御書房中還站著一人,正是朱永寧小王爺。“孫子有云,馳車千駟,草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內(nèi)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后十萬之師舉矣?!闭f了洋洋灑灑一通,成帝對自己的記憶也很是滿意,從桌底下抽出一柄長劍,“言侯,這次出兵朕將這后勤軍務(wù)交給你了,再予你尚方寶劍一把,誰敢誤事,你就替朕砍他?!?/br>言臨素接過,謝了恩。成帝了卻了一樁事,目光落在朱永寧身上道:“先皇臨去之前和朕說過一句話,朕想起來就糟心,今日喚你們二人來問個明白。”朱永寧道:“父皇有話請說?!?/br>成帝道:“先皇和我說,你家四小子在御花園里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朕問問是不是確有此事,如今又是動到哪一步了?”言臨素臉皮薄,面色就是一僵。朱永寧倒是一笑,“父皇此問孩兒聽不懂,若答了只怕有失皇家體面。”成帝看了二人的情形,氣得想拿案上的硯臺砸他,這臭小子還有臉提皇家體面?他喘了幾口氣對言臨素道:“言愛卿,若這小子敢欺負(fù)你,你只管用朕給你的尚方寶劍砍他?!?/br>朱永寧一臉委屈,“父皇,我好歹是您的孩兒?!?/br>言臨素幾乎是逃出了御書房,走了幾步見朱永寧還跟著他。“臨素害羞的模樣可真好看?!敝煊缹幰娝O聛恚瑴惤艘稽c,幾乎是一個將他堵在墻角的姿勢。言臨素懶得再和他分辯什么是害羞這個問題,論起歪理來他鐵定是說不過這小王爺?shù)摹?/br>和這人說什么是自重,還不如手中這柄劍管用。朱永寧感覺到劍鞘冰冷地擱在他胸口,低笑道:“臨素緊張什么,本王只是想起上次臨素生辰,本王的禮物還沒送出去?!?/br>一塊溫潤的白玉落入他的掌心,這小王爺從小到大都是愛送人玉佩么?小王爺將他的手握了握,唇在他發(fā)邊輕輕一觸,道:“明日人多,我就不去送你了。冬至那日,你還不回,我一定會到邊關(guān)尋你?!?/br>冬至?言臨素抬眼看著朱永寧轉(zhuǎn)身離去,慢慢才想起了,冬至……第二次解蠱,他與這人的肌膚之親……(上卷完)下卷歷歷河山第十五章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