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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陽帶著皮帽,領(lǐng)頭一步步往山上走去,邊走邊搖晃著鈴鐺——這是馴鹿熟悉的聲音,只要馴鹿聽到鈴鐺聲,就會知道主人過來找它們了。“蘇導(dǎo),回去吧?!瘪R丁看著漫天的大雪,擔憂的說,“你看,這才半天的時間,雪已經(jīng)沒過膝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br>蘇導(dǎo)連連搖頭,大聲的說:“不行!這場雪太難得了,拍完這一場戲,我給大家放假三天!”馬丁猶豫了一會,蘇導(dǎo)拍戲很認真,就算是苗陽這樣演技好的演員,有時候也會n機好多次,更別提其他的人的戲。自從進了劇組,苗陽一天都沒有休息過,雖然有馬丁悉心的照料,苗陽仍然瘦了下去,風吹日曬,臉上粗糙不少,馬丁看著心疼。三天的假期誘惑太大,馬丁心內(nèi)遲疑起來。雪越下越大,苗陽雖然戴著帽子,仍然難以睜開眼睛,他抬起手對蘇導(dǎo)搖了搖,大聲的叫道:“拍不下去了,快點回去!”蘇導(dǎo)既不情愿放棄這次大好的機會,又不敢直接得罪苗陽,磨蹭了好一會,這才揮手讓收工。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收拾好東西準備回程,此刻,突然狂風大作,吹的人站不穩(wěn)腳步。馬丁心中一驚,手腳并用往苗陽的方向奔去,他還清晰的記得杜恒的話:一夜醒來,霧氣彌漫,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們迷路了。此刻,同樣的情況,風雪交加,視線受阻,什么都看不清楚。“苗陽!苗陽!苗陽!”馬丁接連叫了三聲,可是除了呼呼的風聲之外,哪里能聽到苗陽的回答。上次苗陽身邊尚且有杜恒跟著,這次卻連一個人都沒有。不對,馬丁突然想起來,這場戲里苗陽帶著好幾個人,說不定那些人都跟在苗陽身邊。這樣想著,馬丁稍稍放下心來,剛巧摸到一個人,一把抱住他,“苗陽?”“馬???”蘇導(dǎo)大聲的喊了一聲,“什么鬼天氣?”馬丁大叫:“其他人呢?”蘇導(dǎo)把馬丁扶了起來,“先避一避風雪?!?/br>兩人互相攙扶著找到一塊大石頭,蹲在下面躲避風雪,蘇導(dǎo)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跟他說話,不讓他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馬丁只覺得手腳已經(jīng)麻木,不像長在自己身上。風漸漸的消了,雪也漸漸的消了,太陽也露出頭來,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馬丁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他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喃喃的說道:“苗陽呢?”蘇導(dǎo)扶著他靠在石頭上,替他打掉身上的雪,“不用擔心,說不定跟我們一樣,找地方避雪。”說完,雙手聚攏在嘴邊,大聲叫道:“苗陽!小李,你們在哪里?”“要死了!”“我cao,簡直嚇死人!”“差點以為交代在這里!”“太刺激了!”“導(dǎo)演,我要加工資!”……眾人紛紛的露頭,蘇導(dǎo)一個個的點著名字,點到后來臉色越來越難看,馬丁的心已經(jīng)沉到湖底——所有的人都在,除了他家苗大影帝!“都站著干什么,趕緊去找苗陽!”蘇導(dǎo)大吼一聲,轉(zhuǎn)過身安慰馬丁,“沒關(guān)系,苗陽體重不輕,不會被風吹走。”苗陽體重確實不輕,當然不會被風吹走,只不過,他迷路了。跟蘇導(dǎo)說完那句話,苗陽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風吹雪糊住他的眼睛,苗陽小心謹慎的往前挪著,想找個地方避避風雪。他不敢逞能,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像頭熊瞎子一樣不分東南西北的摸索。苗陽感覺并沒有走出去太遠,因為雪實在太大了,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心里越來越不安。就算找不到避風的地方,總能抱住一棵大樹吧??擅诉@么長時間,苗陽連一棵草都沒摸到。一股熟悉的心慌涌上心頭,苗陽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幅幅清晰的畫面——他和杜恒在云南爬山時同樣迷路,現(xiàn)在重新回顧那些畫面,當時的情況蹊蹺,一片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湖泊和村莊,以及杜恒欲言又止的神情。苗陽總算明白過來,跟上次一樣,他又迷路了,不過,這次身邊沒有杜恒。苗陽懊惱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他的方向感不弱,從來沒有迷失過方向,即便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也不會分辨不清東南西北。這兩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極端的惡劣天氣,總是找不到出路,就像在原地打轉(zhuǎn)一樣。苗陽不是被動的人,此刻卻由不得他逞強,雙手捂住耳朵,不去聽、不去想、不停的在原地踱著腳取暖,不敢繼續(xù)走下去,他還記得上次杜恒說的——什么都別做,等著馬丁找過來。是的,什么都不用做,他相信馬丁不會放棄他。捂住耳朵,什么聲音都聽不到,苗陽把頭埋在胸前,忽然感覺胸口一熱,杜恒送給他的玉佩還戴在身上。周遭的空氣濕冷難耐,只有胸口的這一點溫暖點燃著他,苗陽咬著牙護住頭,等待著救援……“苗陽?!币粋€清冷的聲音響起,此刻聽起來,說不出的溫暖,苗陽抬起頭,就看到那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苗陽一眼就認出了那雙眼睛的主人杜恒,他伸出手,用力的擁抱了下杜恒,懸了半天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你怎么找來了。”“還能走嗎?”杜恒并沒有直接回答苗陽的話,上下打量著他,見并無異樣,這才伸手拽住苗陽的胳膊,微不可聞的說了句,“這次很乖。”苗陽輕聲笑了笑,低下頭想把腿從雪地里拔出來,突然看到雪地上出現(xiàn)一片緋紅。苗陽看的心驚,盯著看了幾秒,終于找到源頭——幾滴鮮血順著杜恒的手滴在雪地上,剛一落地就化開一片白色的雪,特別的耀眼。“你的手怎么了?”苗陽顧不上其他,雙手捧起杜恒滴血的手,摘下手套,整個手血紅一片,手心被橫著劃開,一條長長的傷口猶自往外冒血。杜恒甩開苗陽,面無表情的說:“跟上?!?/br>“你說清楚,怎么回事?”苗陽摘下皮袍,把杜恒的手捂在帽子里,“你別想騙我?!?/br>杜恒這次沒有甩開苗陽,反手拉住他的手,兩個人的手在皮帽內(nèi)握住,他一用力,把苗陽從雪窟窿里拉了出來。苗陽的手上沾滿了溫熱的黏膩,他緊緊的握住杜恒的手,跟在他的身旁,咬牙切齒的說:“我總有辦法讓你說出來?!?/br>“你先管好自己?!倍藕憷浔囊痪湓挘伦∶珀査械囊蓡?,苗陽一怔,隨即抬腳踢了杜恒的屁股,低聲罵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