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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白跟你說了半天?!?/br>四周仍然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杜恒身旁有微弱的光線,特別是兩人相握的手,光線特別的亮,像黑夜大海上的指航燈。苗陽仍然分辨不清方向,被杜恒半拉半拖的往前走去。杜恒的血仍然不停的往下流,一滴滴的落在雪地上,轉(zhuǎn)眼間看不到蹤影。☆、第40章第四十章苗陽接受醫(yī)生的檢查,耐著性子聽完醫(yī)囑,看著馬丁把醫(yī)生送出門,上床裹著被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杜恒呢?”馬丁表情復(fù)雜,他提心吊膽的度過十幾個小時,見苗陽全須全尾的回來,說不出的激動。不過,他同時覺得心里挺不是滋味。他把苗陽弄丟了,杜恒拼了命把人找了回來,兩廂對比,顯得他特別的無能。當(dāng)時,他發(fā)現(xiàn)苗陽不見蹤影,急的六神無主,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兩眼茫然不知所措。上次尚且有杜恒跟在苗陽身邊,而且那時候馬丁只以為苗陽迷路,不知道他中邪,現(xiàn)在不一樣,他清楚苗陽身上發(fā)生了什么——迷路動用人力或許可以找到,中邪可就不一樣了。還好蘇導(dǎo)比較鎮(zhèn)定,當(dāng)即讓所有的工作人員分頭去找苗陽,還跟陸師傅他們打電話,請他們幫忙留意一下。蘇導(dǎo)怕馬丁出事,拉著他先回營地。過了很長時間,馬丁才恢復(fù)過來,立刻就要出去找人,蘇導(dǎo)拉著不讓他出去,生怕苗陽找不到再把馬丁弄丟了。那十幾個小時,馬丁不知道是怎么過來了,不吃不喝,呆呆的坐著,無能為力的看著蘇導(dǎo)打電話。杜恒領(lǐng)著苗陽回來時,馬丁愣愣的看著緊握著雙手的兩個人,以及杜恒血rou模糊的手,大腦一片空白,呆在原地,直到杜恒咣鐺一聲倒在地上,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上前把苗陽迎回房間。他摸不透苗陽的意思,試探的回答:“醫(yī)生已經(jīng)替他檢查過,沒什么問題,太疲勞了,休息一陣就好了?!?/br>“哦。”苗陽躺下蓋上被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幫我把門帶上?!?/br>“我不累,”馬丁急切的說,上前幾步走到窗前,低下頭盯著苗陽看了好一會,這才有種真實的感覺,不管怎么樣,苗陽回來了,“你回來就好?!?/br>“不過是迷路,大興安嶺雖然大,只要我不亂跑,你們早晚能找到我?!泵珀栞p松的說,“還是下山好,在山上過狩獵的生活真是太辛苦了?!?/br>馬丁見他說到劇本上面,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你先別睡,我讓人給你燉了湯,現(xiàn)在給你端過來?!?/br>“給杜恒送一份,這么大的恩情,不知道該怎么還他。”苗陽笑著說,“馬丁,你覺得以身相許怎么樣?”馬丁急忙說道:“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苗陽說:“誰跟你說我是開玩笑。”馬丁盯著苗陽的眼睛,想從這雙眼睛中看出點什么,可惜苗陽雙眼含笑,一副好事在望的樣子,切切實實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馬丁心中發(fā)涼,咬著牙說:“我去給你端湯?!?/br>湯是上好的母雞枸杞湯,滿滿的一大碗,苗陽連吃帶喝,大汗淋漓的吃完之后,舒服的長長出了口氣,“這才覺得回到人間?!?/br>馬丁收拾好碗筷,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說的好像你以前活在地獄里?!?/br>苗陽不禁皺了皺眉,按了按太陽xue,壓低聲音,“實不相瞞,我看到了平時看不到的東西?!?/br>馬丁手上動作頓時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偷偷的瞄了苗陽一眼,正好看到苗陽促狹的眼神,頓時眼神變得兇狠起來,狠狠的瞪著苗陽,“我看你是見鬼了?!?/br>苗陽立刻正經(jīng)起來,“說的是,這兩年確實見過幾次。一次是在電梯里,一次在云南,還有這次。你都知道了?”馬丁立刻放下碗筷,轉(zhuǎn)身扭著苗陽的衣領(lǐng),“你想說什么?”苗陽拍掉馬丁的手,“杜恒已經(jīng)跟我說了?!?/br>“他跟你說了什么?”馬丁緊張的問,“他答應(yīng)過我不會跟你講?!?/br>“你還說過從來不會騙我?!泵珀栃α诵?,“馬丁,連你也會騙我。”馬丁精神高度緊張了那么長時間,又被苗陽一嚇,再也支撐不住,頹廢的坐在床邊,一五一十的把上次在云南的事情招了。苗陽沉著臉聽完,拍了拍馬丁的肩膀,“辛苦了,回去休息吧?!?/br>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馬丁覺得輕松不少,“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具體細(xì)節(jié)的東西你去問杜恒。我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去找,偏巧只有杜恒找到你?!?/br>“因為只有杜恒肯舍命找我。”馬丁的話幾乎證實了心中的猜測,苗陽現(xiàn)在知道他不僅僅是迷路那么簡單,他是撞邪了,而破掉這一切的關(guān)鍵是血。“我也愿意?!瘪R丁急切的說。苗陽搖頭說道:“別拿自己跟杜恒比。我累了,要睡覺,你先回去。”馬丁無言的看了他一會,見苗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轉(zhuǎn)身出去,順手幫他把門帶上。苗陽心內(nèi)起伏不定,真相擺在面前,馬丁和杜恒聯(lián)合起來隱瞞他,他原本最恨別人騙他,此刻卻覺得一點都不怨他們倆。因為不知道真相,他確實能過的輕松些,想必馬丁和杜恒也是這樣想的。苗陽已經(jīng)活了近三十年,以前并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當(dāng)然也可以說以前并沒有像這兩次一樣,專挑容易迷路的地方去。他以前一直都在城市里,出去拍戲也是去影視城,只有這兩次,來到偏僻的森林,偏偏兩次都出事了,這絕對不是巧合。苗陽幾乎可以肯定,他有撞邪的體質(zhì),但是并不嚴(yán)重,只要不離開人多的地方,就會沒事。這點可破,苗陽并不太擔(dān)心,一輩子待在城市里不是件困難的事情。苗陽不是個愛冒險的人,更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冒險?,F(xiàn)在讓他琢磨不透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情——杜恒的態(tài)度。杜恒先前騙過他,跟林林一起拿他當(dāng)保護(hù)傘。這件事情上次苗陽已經(jīng)在帳篷內(nèi)跟杜恒說開了,他也認(rèn)為跟杜恒之間沒有什么。他已經(jīng)不計前嫌的原諒杜恒,還不夠?qū)捄甏罅繂幔?/br>沒想到會翻出這件陳年舊事。杜恒救過他,并且瞞著他,即便被苗陽責(zé)備,也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杜恒的態(tài)度耐人尋味,苗陽覺得琢磨不透他,又是心疼又是覺得心中暖暖的。第二天,杜恒過來跟苗陽道別,小臉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你不準(zhǔn)備跟我說點什么嗎?”苗陽上前拉起他的手,心疼的盯著那雙手看了一會,“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