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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請隰朋過來。”公孫隰朋一大早就被齊侯傳召,他還在用早膳,不知是什么事情,不過肯定很急,立刻招來寺人,匆匆更衣漱口,然后小跑著往齊侯那里去。公孫隰朋來到齊侯門外的時候,大門是開著的,齊侯背對著大門站著,黑色長袍襯托著挺拔的身子,看起來凜冽巍峨,他負著一只手,另外一自首搭在床上,看著院子里的光景,臉上彌漫著一派陰霾的氣息。公孫隰朋連忙上前,作禮說:“隰朋拜見君上。”齊侯抬手說:“隰朋請起,不必拘禮。”公孫隰朋謝過之后站直身體,但是不敢抬頭,就靜聽著齊侯的吩咐,齊侯臉色仍然陰霾,涼涼的說:“隰朋,勞煩你再去莒宮一趟,你就說……因著刺客行刺的事情,昨日大行人又病了一遭,昨日已經(jīng)休書送往齊國臨淄城,告知了寡君,請莒公督促查明此事?!?/br>公孫隰朋一聽,原來齊侯又要給莒子施壓,他心里有些不明,難道是莒子昨日輕佻的行為引起了齊侯的不滿?其實公孫隰朋想對了,莒子昨日公然來到驛館,對吳糾動手動腳,雖然吳糾和齊侯在政治地位來看,算是宿敵,但是齊侯這個人,小心眼兒是出了名的,還護短兒,在莒子面前,吳糾就是他欽定的大行人,一個齊國中大夫,特權加身,如此被莒子這么輕蔑對待,怎么能不惹怒齊侯。齊侯感覺自己的臉被莒子打了,愈想自是愈生氣,尤其看到吳糾那慘白的臉色,還有自己手背上的血痕,就更是生氣,他齊國的男兒,何故被一個小小莒國如此羞辱,當真不可理喻。齊侯冷冷一笑,說:“隰朋,你知孤的脾性,這件事兒,不必給莒公留面子?!?/br>公孫隰朋暗暗心驚,其實一直以來,大家都覺得,因著齊侯一年前受恩于莒子,所以齊侯登基之后,肯定和莒國交好,不會攻打莒國,不過公孫隰朋一直以來并不這么覺得,莒國在齊國睦鄰,接壤之地,就是兵戈之地,大司行是外交部部長,公孫隰朋自然有這方面的才能,他早就看出來了,齊侯恐怕早晚滅掉莒國,只是沒有契機。公孫隰朋立刻抱拳說:“是!君上放心?!?/br>齊侯抬了抬手,說:“去罷?!?/br>公孫隰朋立刻轉身要走,就在這個時候,齊侯突然說:“隰朋稍待。”公孫隰朋立刻停頓下來,說:“君上。”齊侯遲疑了一下,說:“你帶上公子元?!?/br>公子元是齊侯的二兒子,路上因為公子元的輕佻行徑,惹怒了齊侯,所以一直倍加冷遇,不過已經(jīng)冷遇了這么多日,齊侯的脾氣也消磨了一些,想著給公子元一個機會,再試一試他。哪知道齊侯一說完,公孫隰朋眼中有些為難之色,這眼色怎么能逃過齊侯的眼目,皺眉說:“如何吞吞吐吐?”公孫隰朋難得說話有些期期艾艾,拱手說:“這……回君上……這……公子他……”齊侯揮手說:“但說無妨?!?/br>公孫隰朋一咬牙,說:“公子他……今日一早便已進莒宮去了。”齊侯眼睛一瞇,只是發(fā)出一個“嗯?”的鼻音,催促公孫隰朋繼續(xù)說。公孫隰朋又說:“莒公今日一早遣人來邀請公子進宮赴宴,說是給公子單獨接風,公子去了有大半個時辰了?!?/br>齊侯只是瞇著眼睛,聽罷了良久沒說話,就在公孫隰朋感覺冷汗要流下來的時候,齊侯終于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只是一個字。“好。”公孫隰朋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這個“好”字是針對他聽到了,還是針對自己,亦或者針對公子元。齊侯終于又說話了,說:“你去罷,即刻進莒宮,記得……不必給莒公留面子?!?/br>公孫隰朋抱拳說:“是,隰朋告退。”召忽和東郭牙回了院子,兩個人剛進了院子,就聽到“踏踏踏踏”的馬蹄聲,一頓疾走奔馳而去,召忽有些奇怪,不知又是誰來了,不過這馬蹄聲似乎是遠走,應該是誰走了。召忽和東郭牙的院子只隔著一面院墻就是后街,召忽干脆猛地縱身一躍,“嘩啦!”一聲,白袍一閃,直接翻身上了院墻,一手扒著院墻往外看。東郭牙險些嚇了一跳,他并不是劍客,也不會這些功夫,只是做過苦力,力氣大了一些而已,眼見召忽突然蹦上院墻,連忙說:“中庶子,當心些?!?/br>召忽趴在院墻上,丟下來一雙白眼,心想自己四歲習劍,如今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從院墻上掉下來,也能讓旁人笑掉大牙了!召忽不理他,往外一看,竟然是公孫隰朋一身黑甲加身,帶著一隊虎賁軍,約莫百人,從驛館出去,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召忽有些奇怪,“嘩啦!”一聲又從院墻上跳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說:“當真奇怪,公孫隰朋帶著虎賁軍去做什么?”東郭牙雖沒看見,但是聽他一說,笑著說:“中庶子如此聰慧,這都參不透?”召忽瞪了他一眼,說:“要說便說,不說便罷?!?/br>東郭牙笑了笑,不理會召忽的炮仗口氣,說:“自是去找莒公的晦氣去了。”召忽一聽,傻了眼,說:“帶著那許多虎賁軍?”東郭牙說:“若是東郭所料不虛,定然是這樣,中庶子細想,大行人此行代表的是齊國的臉面,如今莒公如此輕佻,再加上莒國驛館中出現(xiàn)了密國細作刺客,君上如何能輕饒了莒公?”召忽一聽,有些道理,但是他怎么想也不能想象,齊侯竟要給公子糾出頭,恐怕又是作秀。吳糾很快也聽說了,公孫隰朋帶著一百虎賁軍,去莒宮里跟莒子興師問罪了。吳糾聽了只是笑笑,他自知道齊侯并不是為了自己,就算是為了他的臉面,為了敲到莒子,也會這么做,所以并沒當一回事兒。吳糾用過早膳,在房中休息一陣,和衣睡了一覺,也沒睡多久,很快又醒過來,找來了梁甫山的地圖看了看,仔細想了想上梁甫山的路線。梁甫山距離老莒城并不近,過去恐怕要一日,梁甫山周圍可沒什么驛館,只剩下山民居住的民宿,定然要在民宿借住一夜,然后第二日再上梁甫山。這梁甫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梁甫山上沒有居民,也沒有向導,據(jù)說草木茂盛,還有猛獸出沒,沒人進去過,也不知曹劌具體隱居在哪里,甚至不知那姓曹的樵夫,到底是不是真的隱居在山上,也不知那姓曹的樵夫,到底是不是曹劌此人。吳糾看著地圖,一時間感覺頭暈的厲害,就放下地圖,已經(jīng)將近正午,正準備用午膳了,不過吳糾沒什么食欲,就長身而起,準備到外面走走。吳糾站起來,小童子清趕忙給吳糾拿了一件披風,披在肩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