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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齊侯,沒想到齊侯竟然還有點兒能耐,竟然一下就讓匽尚放松了警惕。齊侯啪吳糾身子弱,就讓他坐下來,說:“先生慢慢吃,等吃過了,我們有幾句話想問問先生?!?/br>匽尚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仍然在吃飯,不過竟然點了點頭,似乎在回答齊侯。吳糾更是看了一眼齊侯,齊侯看到吳糾的目光,頓時一臉傲嬌加討夸獎的表情。吳糾有些無奈,不過匽尚正在吃飯,吳糾也不好打擾,齊侯也坐下來,就坐在吳糾身邊,伸手勾了勾吳糾的手指。吳糾手指一癢,側(cè)目看了齊侯一眼,齊侯沖他笑了笑,兩個人趁著匽尚吃飯,在暗地里搞了一些小東西,齊侯總是逗來逗去的,氣的吳糾不堪其擾,最后伸手捏了一把齊侯的大腿,不過都是肌rou,愣是沒捏動。吳糾這么一抬頭,頓時就與匽尚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確切的說,匽尚正詫異地看著吳糾和齊侯搞小動作,那詫異的表情相當(dāng)明顯。齊侯側(cè)過頭來,嘴唇不動的小聲說:“看罷,都怪二哥太熱情了,把匽先生再給嚇壞了,別老摸孤,回去讓你摸個夠,還不行么?”吳糾頓時一口血差點噴出來,直接噴在齊侯臉上,齊侯竟然腆著臉說這樣的話,好像吳糾非禮他一樣,簡直要氣死吳糾了。不過剛才吳糾捏齊侯的腿,還真是被匽尚給看到了,匽尚那眼神明晃晃的都是吃驚。匽尚看起來是終于吃飽了,用帕子擦了擦嘴,棠巫趁著他吃飯的時候,已經(jīng)將他吐得都清理干凈了,方便一會兒眾人說話。匽尚擦了完了嘴,這才說:“君上和大司徒,請問罷?!?/br>匽尚到底是個有學(xué)識的人,因此說出來的話并非無禮。齊侯說:“孤想向先生打聽打聽,關(guān)于邑里鬧災(zāi)荒的事情,可有放救災(zāi)糧,可有人安頓災(zāi)民,當(dāng)?shù)毓俑山M織賑災(zāi)、救災(zāi)?”匽尚聽了,笑了一聲,仿佛是嘲笑一樣,很冷淡,搖了搖頭,只是搖了一下頭,便回復(fù)了齊侯所有的問題。齊侯心中其實已經(jīng)知道是這個答案了,頓時怒不可遏,又說:“在河口的時候,孤看到很多難民在搶險,邑官說是他組織的,給這些難民吃飽三餐,穿暖衣裳,而且還提供住宿的房舍,才讓這些難民去搶險,可有此事?”匽尚聽了,第二次笑了,不過嘴唇?jīng)]動,又是一聲嘲笑,沙啞的開口說:“君上,若真像邑官說的,難民都吃飽了穿暖了,還有地方睡覺,那匽尚又如何能突然昏厥過去?”的確是這樣,匽尚說,河口的難民全都是被抓過來的,齊侯想的還是太簡單了,覺得自己來檢查,邑官肯定沒轍就要完成任務(wù),其實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邑官的確想要完成任務(wù),但是他不給難民吃穿,也不給他們住宿的房舍,只是讓他們在河口干活兒,如此一來,餓著肚子干活,只是昏厥過去還是好事呢。匽尚本來拿了齊侯的玉飾已經(jīng)要走了,只不過還沒出城就被抓住了,守城的士兵說邑官需要大量的難民,因此現(xiàn)在難民突然成了寶貝,全都不許出城。匽尚和那老者孩子都被抓了,還是匽尚阻攔,那老者和孩子才跑出城去,但是匽尚最終沒能跑出去,而是被抓住,抓到河口去做苦工了,也因此再次見到了齊侯和吳糾。齊侯一聽,“哼”的冷笑了一聲,說:“好啊,這邑官,真是膽大包天!來人?。 ?/br>他說著,站在外面伺候的周甫和石速走進來,拱手說:“君上?!?/br>齊侯冷冷地說:“去,將那邑官給孤帶過來,他做了什么好事兒,讓他給孤說道說道?!?/br>周甫和石速應(yīng)了一聲,很快就走出去了,將那邑官叫進來,邑官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倒是很快走進來了,一路上問周甫和石速,但是兩個人都不回答,看臉色不是十分好,邑官還以為是齊侯要興師問罪,問他為什么在河口自己逃跑,但是其實并不是這么回事兒。邑官一走進房舍,就有些吃驚,因為除了齊侯和大司徒吳糾之外,竟然還有其他人,那人的待遇非常好,他身邊全是吃食,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邑官仔細(xì)一看,是那個被救回來的難民。因為之前臟兮兮破爛爛的樣子,此時換了一身衣裳,頭發(fā)也梳起來弄的干凈了,險些認(rèn)不出來,不過衣裳可以換,臉可以洗,皮包骨頭卻不是一頓就能吃起來的,所以匽尚還是個難民模樣,極瘦極痩。邑官進來先行作禮,隨即一下,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兒,咚咚咚的磕頭,說:“君上!君上!大司徒,小人知錯了??!知錯了??!”吳糾嚇了一跳,畢竟他之前被水沖走,才剛醒過來,精神還有點緊張,突然聽到咚咚咚的磕頭聲,還有嚎哭聲,的確是很嚇人的。那邑官因為知道齊侯要那他問罪,所以索性就跪下來先哭號起來,齊侯看著他,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就說:“好,你告訴孤,你到底有什么罪?”邑官哭著哭著,聽到這句話就停住了,其實很多官員都怕上級這么質(zhì)問,因為這么質(zhì)問無異于嚴(yán)刑拷打,而且非讓你自己說,若是說多了豈不是露餡兒,自己坑了自己,但是若說少了,沒說到點子上,上級又不高興。如今在邑官面前的,可是齊國的頂頭上司,沒人比齊侯更大了,齊國也沒什么女主太后之類的,可以說齊侯在齊國之內(nèi)就是老大了,再加上在河口的時候,邑官直接跑了,將老大甩在哪里,此時他能不害怕么?邑官眼珠子狂轉(zhuǎn),不知在想什么,想了好半天,直到齊侯冷冷地說:“說啊!”那邑官才一哆嗦,連忙說:“這……這……小人……小人錯在貪生怕死,竟然……在河口竟然現(xiàn)行離開……君上……君上明鑒??!小人其實并非貪生怕死,這其中是有隱情的!”齊侯一聽,冷笑起來,說:“引擎?這么說來,還是孤貪生怕死了?!”邑官連忙說:“不不不,其實是這樣的,小人逃跑,并非是貪生怕死,而是心中信息百姓,不忍心就此死去,一定要保存自己著一條賤命,好造福此地的百姓??!”眾人一聽,別說是齊侯了,吳糾正在喝水,結(jié)果聽他說什么是為了百姓,頓時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不過血食沒有的,因此把水給噴了出來,氣的都笑了起來。齊侯見吳糾嗆了,連忙將帕子遞給吳糾,吳糾擦了擦水,笑瞇瞇的說:“君上,這審大人,真是好生忠心耿耿,為民造福呢。”邑官聽著吳糾的口氣,感覺不對勁兒,但是也不敢說什么,只能附和說:“是是是,因此小人并非貪生怕死,而是想要……想要造福百姓……的確是,是忠心耿耿呢!”邑官說著,齊侯已經(jīng)冷哼一聲,“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