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書迷正在閱讀:家養(yǎng)麒麟指南、我家老攻有尾巴、假千金的佛系日常、獨嘉記憶、重生之虐你沒商量、娛樂圈之男神系統(tǒng)、夜航船、異世之黑狼傳、重生之捉鬼天師/老公今天又吃醋了、任時光匆匆流去
面對我時,付瑤皆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自是十分討喜的。而我,那時還未對楊明旭起什么心思,覺著付瑤既對他有情,且又是喜歡了他兩年多,若能喜結(jié)連理,作為他們的青梅竹馬,我也該為他們高興才是。只是沒成想,幾位長輩剛起了撮合的心思,便被楊明旭給斬斷了。他當著所有長輩的面拒了那婚事,直言心里喜歡的是我。那時心下的感覺,當真如遭了雷劈一般。先前我一直隱隱責(zé)備付瑤小肚雞腸,覺著她自個兒胡思亂想,將我歸為了情敵,百般不待見,可事實上,人家小女兒壓根沒想錯,我確是她的情敵無疑了。如此,一直小肚雞腸的人反倒是我了,便覺有些別扭,看楊明旭也是十分的不順眼,那之后許久都不曾給過他什么好臉色。怎么說,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便補不上了,付瑤干脆連在長輩們面前也不再搭理我,楊明旭倒是與我親近,恨不得巴在我身上似的。我卻直想對他敬而遠之,尤其是見了付瑤看我的神情之后。如此鬧騰了許久,直到會試前三個月。三人中我算最有天資的,可惜生來便沒有上進心,亦不曾想過入仕,過了鄉(xiāng)試之后便將四書五經(jīng)拋到了腦后,倒是對做生意十分感興趣,連我父親都不在我身上花什么心思了。楊明旭則不同,他天生便該進入官場,于政見上,幾家的長輩皆是對他贊許有加。那日,楊明旭又來問我想通沒有,如此這般的問題,他已問了不止百遍,只是每一回,我皆是搖頭。后來他提起會試一事,我只草草應(yīng)付了幾句,他倒是說的興起,我便調(diào)侃了一句,‘看你如此,是對那狀元志在必得了?’他卻道:‘中了狀元又如何,你還不是仍然不會答應(yīng)?!?/br>那時許是他沮喪的模樣看的我心中不順,隨口道:‘那倒未必?!婊謴?fù)了神采,眼珠一轉(zhuǎn),道:‘那打個賭,若我中了狀元,你便答應(yīng)我,若是不中,此事我便不提了。如何?’鬼迷心竅似的,我與他打了那個賭。之后三個月,他果真賣力的很,每日埋在書本中,難得能見他一次。久而久之,我卻是不習(xí)慣了,三不五時便尋些理由跑去楊府,我父親每每見了便要搖頭。那時付瑤去楊府去的十分勤快,自是免不了要與她遇上,說來也怪,以前面對她可以理直氣壯,可那時一旦偶遇便有些心虛。人的心思吶,就是如此奇妙。后來,會試之后又是殿試,他考取了一甲第一,狀元無疑了。我賭輸了,不說輸?shù)男姆诜瑓s也是輸?shù)男母是樵??;拾褓N出來的第二日,但凡有些來往的,皆知曉了楊家雙喜臨門之事,我父親雖嘆了幾口氣,到底還是贊成的。我們成婚后,付瑤便離開了,據(jù)說去了她母親的娘家,跟著外祖母教養(yǎng)。對付瑤,我確是有些歉意的,然而我也不曾欠過她什么,至今她仍認為是我奪走了本該屬于她的東西,可那一開始便不是她的,又談何奪不奪走?!?/br>阿爹說到此處便停了下來,許久不再繼續(xù),我心下有些納罕,喚了他一聲:“阿爹?可是困了?”“沒有,只是想起那日付瑤仍是一身閨中女子的打扮,有些奇怪,她今年,也該三十五歲了罷?!?/br>我思忖片刻,道:“那日聽茶樓的客人閑聊,說是她等了楊大人許多年,不曾婚嫁?!?/br>阿爹靜默下來,許久才道:“如此說來,她說的那一句倒是對的,我的確毀了她最后一點念想。”我正想問及之后的事,阿爹卻又道:“你聽茶樓的客人說起過付瑤的事,那當年柳家的事你可也聽過?”我便料到阿爹定會問的,便也不支吾,“確是聽過,只不過有些地方仍然不甚明了?!?/br>“是我在楊府的事吧?”“是?!?/br>“他的父親本就執(zhí)掌刑法,我全家在獄中時頗受了他的照顧。眾人皆知,他父親楊大人最是鐵面無私,若不是你,我早就與我的家人一同魂歸地府了。我與他成婚半年便入了獄,在獄中才發(fā)覺有了你,行刑那日,用過斷頭飯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時,竟是身在楊府,原是他們尋了具死刑犯的尸身頂替了我。世人眼中,我已是個死人,自是不能再拋頭露面,他安排我住在楊家宅邸中荒廢的一座院子,僅由幾位親信的仆從照料,不許其他任何人接近。那時我全然沒顧上你,一心要報仇,每日費盡心思想要混進宮廷。頭一回逃離楊府時,不過半日便被尋到帶了回去,那之后,他們看管我比之在牢獄中時半點不差。然而百密終有一疏,我還是逃了第二次,那一次頗費了些力氣,甚至動了胎氣,你差點便沒了,我一個人實在無法保住你,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趁著夜色回了楊府。我在楊府過了大半年不見天日的生活,門窗皆是封死的,只有他來時,那扇門才會開啟一次。懷著你的時候,臨產(chǎn)那段日子需得多走動,我才得了允許在那座廢院中走動幾回。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鎖著我是為了我的性命,可那樣如囚徒般活著,無論是誰也無法忍受。他本以為有了你作牽絆,可以收收我的心,可我卻從未忘記報仇一事。又一次出逃被他找回來,我便再也逃不出去,他甚至不再叫我見你,那一所小小的院落,成了我兩年中所能看到的一切。對他的恨也是那兩年中滋生的,那時除了恨,我不知還能做什么了?!?/br>阿爹的聲音漸低,有些感慨,卻已聽不出什么恨意。“后來你離開楊府,為何將我?guī)希俊睂Υ?,我確是十分不解。“起先只是想去看看你,看見了卻又舍不得了,又想著他那樣待我,憑什么還要將我的兒子留給他,索性便將你也帶走了。虧得你小時候乖巧,不哭不鬧,我才能順利離開。”乖巧?當真說的是我?“那為什么說我是撿來的?”阿爹沉思片刻,卻道:“記不清了,許是那時你不認得我,喚了我一聲叔叔,后來也沒有叫你改口。”果真懶得很!我心下一時不勝唏噓。“現(xiàn)在總沒有心事了罷,不早了,快些睡吧。”阿爹伸出手來給我拉了拉被角,便緩緩睡去。我睜著眼許久,腦中有些混沌,直到聽見阿爹均勻的呼吸聲才有了些許睡意。楊大人賴在阿爹榻上躺了幾日,傷口愈合了些,便吵著要出門活動活動,阿爹竟耐下了性子隨他去了。自打他受傷后,便差人去楊府通報過了,老楊大人特意來看過一回,父子倆卻心照不宣似的從不提回去的事,朝堂那邊告了假,楊大人如今乃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閑人一個。☆、第39章大雪十一月初五這日,今年的第一場大雪在人們熟睡時降臨。初六一早,踏出房門時,被漫天遍地的白雪晃得眼花,庭院中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