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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了眼睛,手指揉搓著衣角,“今年十七?!?/br>“家住在哪兒?怎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你娘呢?”“之前我和娘親一直居無定所,父親走得早,我們……我們在一個地方住一陣子,就輾轉(zhuǎn)去別處。”韓風(fēng)小心翼翼地瞥一眼韓衡,看不出他什么表情,手指愈發(fā)收緊到發(fā)白,“半年前,娘也走了,我來京城投奔舅舅,才知道,知道他……”韓風(fēng)不由自主眼圈發(fā)紅。韓衡腦仁心有點痛,這少年真的堪稱梨花帶雨弱質(zhì)風(fēng)流,他不禁抬手摸了摸,確定面具安在。憑這少年嬌滴滴的膽子,估計一看他的臉就能把人嚇哭。“那這半年你怎么過的?一直留在京城嗎?”韓衡耐著性子問。“在……”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韓衡一聽就知道是莊靈那個霸王,只有他可以隨隨便便出入他的院子招呼不打一個。韓風(fēng)猛然攥緊半新的袍子,委屈地一撇嘴,“在……在柳枝館……李大人,李大人包了我大半年。”柳枝館是什么?韓衡蒙圈了片刻,聽完后半截才微微張開嘴,醒過味來。他這個本家兄弟居然一來京城就讓人包了,李大人又是誰?不過金主看來不怎么樣,否則也不會又找上門來。這時,門開了。莊靈陰著臉走進來,一眼也沒看地上還跪著個人,直接下令道:“甲初,把他帶下去?!?/br>韓衡騰地站了起來,“我還沒問完……”話音未落,莊靈就抓住他一條胳膊往里間帶。韓衡又聽見關(guān)門聲,顯然甲初已經(jīng)把人帶出去了。“什么閑雜人等都往屋里帶,我看你是一點都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鼻f靈輕而易舉把韓衡按在了榻邊,居高臨下地抓住他的下巴,令他只能看著他。韓衡真是愛死了把莊靈激怒時對方的表情,原本太過冷漠的臉,即使俊得不得了,卻不像生氣時這么生動,足可用兩個字形容——“漂亮”。臉上卻分毫未露,反而露出不悅,“我在問人,你能不能不要不分時間場合地闖進我的房間?!?/br>莊靈危險地睨起眼,把人往身下一壓,那雙波光瀲滟的動人桃花眼正冷冰冰地睇睨著他。“最近,你好像一點也不怕我了?”兩人挨得很近,莊靈的聲音就如同從胸肺中直接擠壓出來,低沉而性感。“我怕你干嘛?”韓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以前怕你是怕你一言不合就殺了我,現(xiàn)在嘛,你舍不得殺我?!表n衡勾起嘴角,把人拽到面前,毫不羞怯地親了上去。莊靈嘴角留下來不及吞咽的津液,近乎惱恨地把韓衡推開一些,以手背狠狠擦了擦嘴角,低聲嘟囔道:“你以前不是這樣?!?/br>韓衡眼神不易察覺地黯了黯,旋即淡笑道:“那你喜歡我以前那樣,還是喜歡現(xiàn)在?”他狀似放松的神情之下,整個身軀卻控制不住有點僵硬。“我都喜歡,只要是你,什么樣都喜歡?!鼻f靈毫不猶豫地堅決道,粗重地一吸氣,再次和韓衡親得難舍難分。唇分時,韓衡嘴唇已有些紅腫,不滿道:“你就不能溫柔點?”“誰讓你這么……”莊靈壓低了聲音,啞然道,“這么誘人。要不是你,我絕不會對男人有這種綺念。”說話間也不知是有意或者無意,莊靈硬邦邦的某處貼著韓衡的腿蹭了蹭。韓衡勾唇一笑,他看得出,莊靈或許對他有欲望,要動真格多少還是有些別扭,否則不會每次接吻時他都渾身僵硬得跟石頭一樣。韓衡懶洋洋地抬起手,摩挲兩下莊靈的后脖子,“現(xiàn)在不是時候,希望你不是銀樣镴槍頭?!?/br>挑釁的話語讓莊靈滿臉充血,急匆匆要抓住韓衡再吻上去時,對方卻像條滑不留手的泥鰍,已經(jīng)鉆了出去。韓衡站在地上,扯直袍襟,松開腰帶再度系緊,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彩,“你最好把以前的我忘得一干二凈,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包括我自己的?!?/br>莊小王爺愣了一下,一股怪異又隱秘的征服欲熊熊燃燒起來,從第一次見到那個冷冷清清不入紅塵的國師,到眼前這個自信傲然的男人,每一次他都不知不覺被誘惑,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喪失了主動權(quán)。莊靈額角忍不住一陣陣抽搐,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他竟然被獵物反過來當(dāng)成了獵物,青年方才的舉動無不清晰傳達了這個信息。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莊小王爺憤懣地捶了一下床,把潛伏在暗處的甲初、乙未叫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冷,藍瘦,香菇,餓。加更發(fā)泄發(fā)泄……第30章三十莊靈面色不虞地坐著,半天沒說話。乙未方才在外,已聽甲初說了怎么回事,又和弓著身退出去的韓風(fēng)打了個照面,當(dāng)即命人回王府去問話。薛園離王府不遠(yuǎn),這時外面有人來找。乙未看了一眼主子臉色,見少主兀自陰沉著臉在想事,便悄悄退了出去。“甲初?!鼻f靈沉聲道。甲初不禁心里打了個突,鎮(zhèn)定地磕了個頭,“屬下在?!?/br>“以后你主子要見什么人,別都往內(nèi)院帶,現(xiàn)在薛園人多嘴雜,明日我讓乙未帶幾個人過來,你好好提點提點?!鼻f靈語速不快,連語氣也是喜怒難辨。這等小事用不著莊靈來過問,但韓衡這里沒有女人主事,薛云。莊靈暗自揉搓手指,心思轉(zhuǎn)得飛快,薛云是他找來的人,原就是個寡婦,明里暗里的口風(fēng),卻仿佛真把韓衡當(dāng)成了親生兒子養(yǎng),留了幾分為韓衡打算的心思。思及此,莊靈上身前傾,淡淡望著地上跪著的人,“你把薛園盯牢了,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許漏。往后薛云單獨和他見面,也聽著點兒?!?/br>莊靈本就是個多疑的,莊硯見了韓衡一面,他已有些煩躁,他那個哥哥,性子好拿捏,沒自己這樣的儀表堂堂,卻也談吐不凡,占足了文人風(fēng)流的那套儒雅。憶及方才韓衡乖張霸道的舉動,莊靈忍不住拿小指頭沾了沾嘴唇,韓衡的嘴被他啃腫了,他自己的唇瓣也是碰上去就辣刺刺的疼。莊靈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不過這笑非但沒能讓甲初放松半點,反而毛骨悚然,他家少主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回回整治人,不僅見不到半點惻隱動容,還會露出玩味的笑容。因此,京城里與睿王爺?shù)兆咏佑|過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怕他真正“和顏悅色”的時候。此時,乙未進來,靠近莊靈的身邊,手?jǐn)n成掌,附著莊靈的耳畔稟報。莊靈嘴角那點弧度陡然冷了下來,臉色愈見陰沉,轉(zhuǎn)而他五官深刻的臉對上甲初。“少主……”甲初忍不住顫聲道。“那個叫韓風(fēng)的,盯緊點,莫讓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