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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突然被掀開了,下面韓衡蜷成一團的姿勢特別刺眼。韓衡狠瞪了莊靈一眼,寒聲道:“我要睡覺了,沒事你就出去。”“沒事?”莊靈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今天我的事大了。”韓衡嫌惡地閉起眼,把身體縮得更緊,沉默就是他最堅硬的鎧甲,莊靈不能也不敢把他怎么樣,他還想要這個孩子,在孩子落地之前,就算再惹他生氣,他憋了再大的火,為了他心心念念的天命之子,他就不能不把他當祖宗伺候著。“韓衡,你起來?!鼻f靈語氣不善,他直接把韓衡從床上拽起來。韓衡看他一眼里的厭惡仿佛在看一條毒蛇,那目光深深刺痛了莊靈。“今天你跟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我莊靈做什么你才會原諒我,你說啊?!鼻f靈搖了搖韓衡的肩膀,雖然滿心都是火星亂蹦,他還是留著勁,不敢用力,怕真的傷到了韓衡。韓衡抬起頭,一臉倔強地瞪他,憋著勁把力氣都用在說話上:“裝不下去了?我說,你早該這樣了,一天到晚給我端尿端屎,太委屈您了小王爺?!?/br>莊靈面無表情地給了韓衡一巴掌,這巴掌沒用力,是個警告。“我也把話跟你說開了,韓衡,我盯上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肚子都這么大了,孩子的爹是誰,用不用我提醒你?”這一巴掌沒把韓衡的臉打痛,卻讓他的心更冷,更堅硬。“他只有一個爹,就是我?!?/br>莊靈嘴唇抿得死緊。“我不會讓他知道他是個男人生出來的,男人生子這種事惡心我一個就夠了,我會讓他知道,他娘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br>“韓衡,你知不知道你咒的是誰?”“關(guān)你屁事?!北磺f靈抓回來積攢的不甘和怒氣一時都涌上心頭,韓衡近乎殘忍地冷笑起來,“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真是太好了,你喜歡一個人,就是編織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把他徹徹底底圈養(yǎng)起來變成你一個人的。”韓衡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扎進莊靈心里,又血淋淋地抽出來,再捅進那個舊傷口,搗鼓出更多的血來。莊靈僵硬冰冷的臉抽搐兩下,眼眸染上瘋狂,嘴角掛上難看的笑。“我對你好,你他媽都視而不見是吧?天天看著我在你床前二十四孝地伺候你,你是不是都在笑我傻?。磕闶窃趺垂创蠲鞯鄣??是不是無論他怎么對你好怎么緊張你你也裝著一副愛答不理的樣,真弄上手了就比誰都熱情比誰都下賤。我?guī)е彼肥箞F去大梁觀禮那會,真是一點也沒想到,看上去光風霽月清心寡欲的國師大人,脫了衣服比技藝嫻熟的小倌還浪。韓衡,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壓根沒失憶,耍著我玩?!鼻f靈露出豁然開朗的神色,笑出了聲,“聽鴻樓那天晚上,你酒都提前準備好了,一早就打主意想得到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的爹是誰都不重要,你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天命之子,”莊靈游移不定地看韓衡,眼光變得震驚,“這個預言本來就是國師的手筆,招人恨了吧?看來神乎其神的大梁國師也不能算無遺策,你還是漏算了一招。明帝身邊那些妃子寵臣,不見得都想看到你給明帝生個兒子坐上皇位。所以他們把你扔到荒郊野外,還毀了臉,斷了你回到明帝身邊的退路?!?/br>這一個字一個字的惡意揣測讓韓衡臉上僅有的表情都消退干凈,他看著莊靈一開一合的嘴,甚至沒力氣阻止他說下去。“回到大梁是太遠了,于是給誰生孩子都一樣。不然你這么恨我,為什么還留著我的孩子?三個月前你就知道我在騙你,現(xiàn)在這個孩子還安然無恙待在你的肚子里,他是你重回大梁權(quán)力巔峰的機會,國師一定舍不得他??蓱z明帝把這么大一頂綠帽戴在頭上,還生怕別人跟他搶。我真是佩服他?!鼻f靈拍了拍韓衡的臉,“說話啊,怎么不說話?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他的手順著韓衡光滑的脖子伸進他的衣服里,手心摸到的俱是冷汗。莊靈抽出手,指尖交錯著摩挲,看了一眼韓衡,“怎么出這么多汗?心虛???放心,這些話你知我知,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鼻f靈呼吸一陣比一陣發(fā)緊,他心里難受,而韓衡的沉默抵抗更加讓他喪失理智。“說話啊,你不是恨我嗎?你恨我你就起來罵我啊,你他媽像根木頭地躺著,想讓我放你回去?不放你回去你就會死?你一個大男人能比女人身子更弱?我看郎叔也被你騙了,你演技高明,裝失憶,裝純潔,裝著要跟我天長地久哄我前腳走你后腳就跑。同在朝中為官,我雖然不在外面胡混,但也聽人說過。五個月的身孕,只要動作不過激,不壓著肚子,胎兒屁事沒有。這么久沒碰過你,下邊兒癢了吧?明帝碰過你嗎?他看你大個肚子回來,估計什么興致都不會有了吧?”韓衡聞言臉嚇得一瞬之間沒了血色,顧不上再跟莊靈吵嘴,當即猛烈掙扎起來,莊靈輕而易舉跨過他的腿,把韓衡緊緊壓著,冷笑道:“你不是木頭嗎?不是不說話說話就叫我滾嗎?這些日子你是又失憶了吧?忘了我記起來你的舊情人了?想回去?回去干什么?你以為你生了孩子明帝還能把你當國師高高在上地供著,自從那個預言傳出來,你在男人眼里就不再是個男人,更比不上明媒正娶的女人。明帝能給你什么?他能讓你當皇后嗎?能讓你跟別人生的兒子坐上他的位子嗎?”“我不圖他什么,我也不圖你什么,我不想回明帝那里,我只想走!莊岐書,你別碰我……”韓衡咬牙道,側(cè)臉染上一絲緋紅,但不是害羞,而是憤怒。莊靈肆無忌憚地撫摸揉捏這具身體,聽到韓衡時不時不情愿漏出的痛苦零碎的低叫,他煎熬了數(shù)月的心仿佛被潑了一盆滾油,渾身獸性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低頭叼住韓衡脖子上的一塊rou,在齒間碾磨。他聽到韓衡痛得輕輕抽氣,拉開韓衡護著肚子的手,莊靈粗暴地吻他,把舌頭硬塞到韓衡的嘴里,強迫地糾纏住那條軟舌侵犯。韓衡眼角通紅,滲出水光。當莊靈的手順著他滾圓的腹部,環(huán)抱起他,迫使他坐到他的身上,韓衡突然側(cè)身兩只手抱住床柱,他一只腳邁出去,另一只腳踝就被緊抓住連著整個人拽回莊靈身上。“莊岐書,你禽獸,放手!他是你的孩子,你別這樣……”韓衡指甲扎進莊靈的手掌,莊靈仍不松手,他攀住韓衡的后脖子把人拉到面前。“你不是說他只有一個爹嗎?韓衡,國師,怎么?提起褲子不認人就算了,剛說過的話,這么快就不記得了?你這人就是欠cao,跟你來軟的不行,得讓你服軟。剛帶你回去那會,你多聽話,我告訴你韓衡,別以為我喜歡你放不下你你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