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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鼻子上臉,你死不了,我不同意,你就別想死?!鼻f靈冷酷地笑,手既有力又拿捏著分寸,他抽出腰帶,綁住他一個手就死死捏在韓衡身后的雙手。他把韓衡的手綁起來時,兩人挨得很近,韓衡腦袋動了一下。響亮的一聲咬牙聲如同鍘刀落下。莊靈反應(yīng)極快,他勾起一邊嘴角,摸了摸那只僥幸之余完好無缺的耳朵,手指強(qiáng)硬地伸進(jìn)韓衡的嘴里翻攪一番,另一只手緊捏住韓衡的腮,韓衡一聲悶哼,面頰一痛,下巴就被卸了下來。莊靈親昵地吻上韓衡的鼻梁,含著他的上唇舔舐,低低喃語:“韓衡,我真想你。”韓衡使勁閉起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掉落。“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你想給我生一個白胖小子,連睡覺你都顧著要保護(hù)好這小東西,你就那么喜歡這孩子,喜歡孩子你能不喜歡孩子的爹嗎?你別跟我鬧了好不好?你天天冷臉對著我,我心里多難受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莊靈急切地吻他,韓衡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莊靈沉醉地埋在他的脖子里深吸了口氣,“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你不止要給我生一個孩子,以后還要生第二個,第三個,我要讓你一直生下去。韓衡,你回來行不行?我能對你好,我什么都愿意給你,我不娶妻,我只要你一個……你別不理我……”莊靈越說越委屈。韓衡脖子里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還是淚。漸漸地,韓衡的怒罵越來越小聲,他雙目變得通紅,窩在嗓子里的求饒撕心裂肺爆發(fā)過后,慢慢沒了力氣,只剩綿羊一般的低叫和嘶啞痛苦的喘息。最后韓衡看見的,是窗臺上那只亦幻亦真的鳥,然后他想起來,那鳥已經(jīng)飛走了,不會再回來。莊靈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憤怒被不斷流出的血徹底潑冷了。已經(jīng)是深夜,他抱著韓衡睡過去的時候,仔細(xì)確認(rèn)過,他雖然生氣,但也打著十二萬分的小心,當(dāng)時韓衡雖然暈過去了,肚子一點事沒有,不然莊靈不會敢就睡覺。這會莊靈醒來,肚子有點餓了,才想起韓衡大半天都沒吃東西。他打算悄悄下床去廚房熱點給韓衡吃的藥膳,等食物熱了再叫醒他,吃了接著睡。他掀開被子下床點亮燈,回來給韓衡蓋被子的時候,看見韓衡臉色發(fā)灰,已經(jīng)正位了的下頜上留著青紫的掐痕。莊靈越看越心驚,他心里打突得厲害,手伸進(jìn)被子里去摸韓衡的手冷不冷,他可能是冷了,臉色才這么難看。手還沒摸到,摸到一片溫?zé)岬臐駶櫍采系娜熳硬恢朗裁磿r候弄濕了。莊靈拉開被子一看,渾身都被觸目驚心的血痕凍住了,他愣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耳朵里乍起一陣嗡鳴,踉蹌地跑到院子里,攔路的兩張凳都被他踹翻滾倒在旁。“郎叔,郎叔……”莊靈嘴里不住念,跑到院子里,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他放聲大叫起來:“郎叔,郎叔你快來……”郎東還沒睡,匆匆披衣出來。莊靈渾身發(fā)抖地望著他,這張長成以后漂亮的臉蛋和另一張稚嫩幼小同樣淚痕遍布的臉重疊在一起。“怎么回事?”“他不好了,韓衡,韓衡他要死了,郎叔你救救他。不,他不會死,你一定不能讓他死,韓衡他還沒原諒我,他不能死。”“冷靜!”郎東一巴掌扇到莊靈臉上,“到底怎么回事!”莊靈鎮(zhèn)定了一些,顫聲道:“他流血,他……”莊靈心虛痛悔,瞟了一眼郎東,這話他幾乎說不出口但又不得不如實道:“我鬼迷心竅,我跟他同了房……”郎東神色劇變,叫他的徒弟拿藥箱,直接往韓衡住的房間跑去。莊靈彎下腰捂著臉,半天他才能站直身,臉上俱是冷汗,也跟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黑化程序已裝備,準(zhǔn)備發(fā)射。不要心塞嘛,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么干翻這些王侯將相是不是。昨晚跟人聊天半夜才睡,現(xiàn)在出門,二更不知道有沒有,有的話也是晚上了,沒有的話就明天才更了。不要心塞,不要淚奔,主角不會死。。。。。很快又能見到明帝了,這下不送回明帝身邊也不行了。。。。畢竟小莊同學(xué)這回不被打死真不能解氣了。。。這不是一塊搓衣板能解決的事。第99章九十九“怎么樣?”“不好,莘淵,拿金針來,把李嫂叫起來?!崩蓶|道,他的小徒弟只露了個臉,立刻跑出去。李嫂是這間民居的女主人。“郎叔……”“你出去吧。”郎東看也沒看莊靈一眼,讓他出去叫幾個人進(jìn)來,就在莊靈前腳要出去時,郎東又道:“叫貢克和烏翠來?!?/br>“烏翠?她是女的!”莊靈低叫起來,他的眼睛沒從韓衡身上離開過,毫無血色的臉讓他心里涌起從未體驗過的空虛和害怕。韓衡,你千萬別死……他怎么這么混蛋這么能犯渾呢?莊靈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我去,我這就去,藥材,藥材夠嗎?”郎東把人抱起來,拇指在韓衡腰上尋找xue位。“我先試試?!?/br>“這怎么能試!郎叔,你到底有譜沒有……”莊靈一下又不敢走了。“只能試試。就算你現(xiàn)在把外面盯梢的人放進(jìn)來,要等到從京城運過來的藥也來不及了。”郎東肅容看了一眼莊靈,“還不去!”“我這就去……”走出房間,莊靈滿腦子都是韓衡痛苦中抽搐的臉,只覺得心臟的地方痛得難以呼吸。走在廊檐下,啪地一聲莊靈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緊咬著牙,加快腳步去找人。把貢克和烏翠都叫出來以后,莊靈吩咐他兩人去韓衡的房間聽郎東吩咐,自己回了房。墻上掛著兩把烏金流光、一大一小的兩把弓,大的他背在背上,小的挎到肩上,莊靈抽出一根箭,手指輕輕撫過箭鏃。小的一把是他小時候他母妃的一個江湖朋友相贈,弓身已經(jīng)光澤陳舊,但他用得十分順手,大的一把出于名鑄造師之手,射程更遠(yuǎn),當(dāng)然也需要更強(qiáng)勁的臂力。每當(dāng)摸著他的兵器,再煩躁的心緒也能安定下來。換了合身的武袍,最后扎緊袖口,確認(rèn)袖箭在手,莊靈直起身。不經(jīng)意間他瞥見鏡子里的人影,兩步退了回去。銅鏡里投映出他緊繃?yán)溆驳哪?,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下巴有寸長的一道血痕,他以拇指碰了碰,輕微的刺痛讓他眉頭稍蹙。這是被韓衡撓的。只要想到韓衡的名字,他就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莊靈穩(wěn)了穩(wěn)身形,定下神來,大步跨出門去。~韓衡從來沒遭過這種罪,身為一個男人,不知情的時候懷孕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