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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濕的。”柳七提醒道。韓衡把孩子裹在懷中,重新系上袍子,道:“沒事,讓他睡,我身上暖和。風(fēng)寒好了,暫時應(yīng)該不會那么容易著涼。別耽擱了,上去看看。這是在哪兒?在水潭下面嗎?”“有可能,但也可能已經(jīng)漂出很遠了。”柳七拽了拽韓衡的袍袖。韓衡一臉奇怪地看他。柳七蹲下去,脫韓衡的靴子,把水倒出來,微涼的掌心握了握他的腳,重新給他穿上,起身時注視著他,“冷就告訴哥?!?/br>韓衡嗯了聲,不遠處有張石桌,桌上有一支火把,被人點燃過,不過已經(jīng)許久沒有動過,沾染了潮氣,廢了不小功夫才點燃,冒青煙。“我走前面?!绷呱蟻硐肽庙n衡手里的火把。“不用。”這條暗道一眼望不到底,但很窄,石壁上什么也沒有,只泛著一層水光。“還是我走前面?!泵子撞遄斓?。“我來,萬一有機關(guān)……”柳七已經(jīng)對自己貿(mào)然動了機關(guān)很懊悔,語氣急躁起來。“應(yīng)該不會?!?/br>“讓你給我就給我,聽話?!绷咄赖馈?/br>韓衡翻了翻眼珠,“好好好,給你,要不是你好奇心太重,動了外面那玩意兒,咱們也不會掉下來,好奇心害死貓,你要是看見什么奇怪的東西,吱一聲,大家伙一起看,商量著辦,不要再莽莽撞撞了!”柳七不耐煩道:“知道,小屁孩?!?/br>“……”這幾個月韓衡都活在眾人的頂禮膜拜中,對國師的身份也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陡然被這三個字砸暈了,嘲道:“大屁孩?!?/br>柳七:“……”米幼哭笑不得,一再提醒韓衡把兒子抱好,并且保持警惕,跟柳七一前一后保護韓衡。這密道之中,任何響動都會被擴大無數(shù)倍,腳步聲格外清晰。君曄灝在韓衡懷里動了動,哭腔窩在嗓子里卡了兩聲。“看看孩子?!绷吡⒖掏O履_步,拿著火把回來看君曄灝。君曄灝睜大兩個黑眼珠盯著他,滿臉機靈勁,手摟著韓衡的脖子,轉(zhuǎn)頭看柳七。柳七繼續(xù)往前走。“咔咔,哇,嗚嗚嗚嗚嗚嗚嗚哇——”君曄灝一嗓子,頓時地動山搖,震耳欲聾。火把唰的一下出現(xiàn)在君曄灝面前。君曄灝眼角掛著一星淚光,眨著大大的雙眼瞧他,“???”“別理他,他想玩兒你的火把。”韓衡狠揍了他兒子屁股一巴掌。柳七在前面走了十來步,突然整個人凝固了,渾身僵硬。“走啊,他沒哭。怎么了?”韓衡視線下滑,看見柳七保持一腳前踏的姿勢,整個身體向前傾,那只邁出去的右腳堪堪下陷在一塊半米見方的石板中。“大人,后退?!泵子讚屒耙徊剑秧n衡往后攔,鏘然一聲拔出劍。韓衡一時滿腦門冷汗,柳七本就是邊走邊試探,已經(jīng)加倍小心,還能中招,簡直防不勝防。“你覺得是什么?”韓衡小心翼翼地退后兩步站定,小聲問米幼。米幼道:“不知道,可能是箭,大人不用怕,有我在。”“不是箭,前后都沒有機關(guān),這條通道太窄了,應(yīng)該不是箭?!?/br>韓衡道:“會是暴雨梨花針嗎?”“……”柳七憤怒道:“別胡說!”“如果是飛針,確實不好應(yīng)對?!泵子椎?。“別說了!”聽他二人一唱一和,柳七感到兩股戰(zhàn)戰(zhàn),冷汗直流,心中天人交戰(zhàn),如果真的在這里斃命,他還沒有告知韓衡他的身份。算了,要是真的死了,又何必告訴他,平白惹他傷心。“你先不要抬腳!”韓衡平地一聲吼,在密道里形成巨大的回聲,差點把柳七耳膜撐破。“怎么了?”柳七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我我,媽的我不能死??!你想辦法啊!不能在這兒死!我他媽還沒有收拾讓我給他生兒子的大騙子,還沒給他點厲害瞧瞧,還沒有拯救這個世界,我還沒活夠,我兒子還沒斷奶難道也要死在這兒嗎!”韓衡抓狂道。“……”柳七無語道:“有我在,不會死!”“就是有你在,才差點死了啊啊啊啊?。?!”韓衡吼道。密道中油燈與火把齊齊被風(fēng)吹得猛然一晃。韓衡不敢瞎叫了,他耳朵也震得有點疼。“米幼,你們退開點,退到我們上岸那兒,那里地勢開闊,應(yīng)該沒事,真要有事,就鉆水里去?!?/br>丟下柳七一個人在這里頗有點不地道,但又比滅團好一點。韓衡內(nèi)心異常糾結(jié),被米幼拖著走了,只留下一句:“大哥,保重?!?/br>柳七遙遙望著二人順著來時路退出去,低頭看了一眼踩在石板上的那只腳,心中不勝唏噓,以極低的聲音嘆道:“要是此生休矣,是你我無緣?!庇窒?,真要是沒死,那就是天定姻緣,他窮盡一生也不能放手。他抬眼看了看四周,動作幅度極小地拔出劍,微揚起頭,回頭看了一眼密道另一頭,緊咬牙關(guān),抬起腳跟,僅以腳尖抵住那塊石板。“米幼,你過去看看?!表n衡、米幼二人退到水邊,韓衡一路都在心情復(fù)雜地想,終于做出了決定。米幼擔(dān)憂地要說話。韓衡擺擺手,“我就在這里,不會有事,你過去看看能幫他什么,不要作無謂犧牲。”米幼還站著。“快去吧?!?/br>“是?!泵子滋嶂鴦υ俅芜M入密道。君曄灝溫?zé)岬谋窍⒆岉n衡懷里跟揣著一團火似的,他低頭時,君曄灝正好抬頭看他,兩眼清澈無辜,不染任何世俗。韓衡嘆了口氣,眼前這片水潭十分開闊,此處石洞大概有五六米高,不時有水滴落下來。吧嗒一聲,冰冷的一滴水打在韓衡額頭上,他抬手擦了擦,視線自然而然落在腳下。他站著的地方,有人為刻繪成的線條,數(shù)十條弧線像迷宮圖一樣構(gòu)成層層漩渦,旁邊還有古文字,他不認識。韓衡心頭猛地一跳,大叫起來:“米幼!柳七!這兒有地圖!”cao,白踩雷了!柳七耳朵里俱是韓衡的聲音,腦子嗡嗡響了好一陣,米幼也是一臉慘不忍睹。米幼換過另兩把短劍,絞斷面前橫七豎八的鐵矛。柳七不住喘息,深吸數(shù)口氣,高聲回應(yīng):“等一會!不要亂跑!”他左手堪堪以一個扭曲的弧度避過一根斷矛,整個人被數(shù)十根從上、左、右三方扎出的無規(guī)則鐵矛陣架起成拗著脖子想要朝前跑的人形。米幼一根根絞斷攔在面前的鐵矛,到柳七面前時,已經(jīng)滿臉是汗。“忍著點?!泵子卓此谎?。柳七心不在焉的渙散著眼孔,不知在想什么,輕輕嗯了聲。旋即最后一根鐵矛被絞斷,柳七面無表情將從側(cè)面刺入大腿的矛尖拔出,當(dāng)啷一聲,沾血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