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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 對面的書店沒什么反應(yīng)。 這美郎君還挺沉得住氣啊。 總不能讓林雨她們十八相送吧?看她們在門口這做作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樓姑娘送嫖客呢。 趙錦瑟憋了一口氣,眼眸閃爍,心生一計,只見她往天上看了一眼,“誒,太陽好大哦,人家怕曬呢,還是從對面過吧,那邊屋檐比較寬?!?/br> 然后溜達到了對門書店。 剛姿態(tài)優(yōu)雅得過書店門口,走幾步,她不小心踉蹌了下,籃子落地,扶住柱子時,頭上的帷帽也不小心落下在地上,露出了姿容,這些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最終效果便是——美人好像崴腳了。 呵,我看你還出不出來! 就在趙錦瑟等著書店老板來的時候~~ “哎呀,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書店隔壁的老板沖出來了。 左手一把菜刀,右手滿是豬油豬血,指縫里還沾著一根風(fēng)sao無比的豬毛。 確定過眼神,這是一個屠夫。 他伸手就要抓住趙錦瑟。 趙錦瑟:“...” 不,不用了,謝謝。 然而屠夫這手還沒碰到趙錦瑟呢,另一只手來了。 “小心,路滑?!?/br> 趙錦瑟萎靡的內(nèi)心仿佛久逢甘露,歡喜得不行,終于來了! 這聲音可是真好聽啊,仿若宮曲仙音,就是行為有些令人發(fā)指。 ——他輕飄飄扶住了隔壁老板。 隔壁老板:“....” 趙錦瑟:“....” 雖說這書店老板長得天姿國色,但屠夫極有男子氣概,火速抽回臂膀,不理格擋身前的此人,繞過他問趙錦瑟:“趙姑娘,您怎么樣?可是腳崴了?要我背您去醫(yī)館看看?” 既釣出了人,趙錦瑟怎么肯走,于是輕柔婉拒:“不,只是剛剛不小心崴了下,還好不痛,多謝這位大哥?!?/br> 屠夫皺眉,“不行,這腳崴了可不是小事,不處理好可會腫起來的,好幾天都不能行走,我還是背你去看一看吧。” 說著就要背趙錦瑟。 趙錦瑟下意識想施展暴力擒拿手,但瞥到旁邊美郎君還在,內(nèi)心一思量,轉(zhuǎn)而如菟絲花一般死死抱住柱子,露出怯怯模樣:“不,真不用,大爺您忙自己的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大爺?剛剛不是大哥嗎? 屠夫覺得自己得表現(xiàn)一下證明自己還是熱血兒郎,身強體壯,于是堅持要背起趙錦瑟。 竟也不管男女有別。 “王屠夫,在下就會醫(yī)術(shù),會揉骨,若是這位姑娘崴腳了,我看看可好?”書店老板身板不厚,但高度可觀,愣是沒讓王屠夫繞過他。 王屠夫瞪了美郎君一眼,沒好氣說:“不用,男女授受不親?!?/br> 美郎君微微一笑:“那男男授受可親?原來王屠夫也好巧,在下也是?!?/br> 這是個彎的?! 趙錦瑟一臉震驚。 他娘的!這是個兔兒爺啊,我這是被盯上了? 王屠夫整個臉都綠了,速退開兩步,隔著幾米遠朝趙錦瑟狼狽應(yīng)付幾句:“姑娘,您來這邊可是要辦什么事兒?若是腿腳不便,不若讓你店里的人來幫你吧?!?/br> 趙錦瑟倍感丟臉,為了給自己找一個下臺的理由,靈機一動,回:“我是買東西的?!?/br> 王屠夫:“買啥?是買我店里的不?” 趙錦瑟:“對,就你店里的,買點零食?!?/br> 王屠夫:“額,我賣的是豬rou?!?/br> 趙錦瑟當(dāng)然知道是豬rou鋪,話說這書店成衣鋪子珠寶店一街道橫插一豬rou鋪是個什么道理?也是見鬼了! 瞥到這彎彎美郎君似笑非笑的眼神,外練脛骨皮,內(nèi)爭一口氣,于是她淡然道:“我買的也是豬rou,來二十斤!” 王屠夫:“二十斤!?” 趙錦瑟:“嗯,店里姑娘胃口好,特別能吃,而且我有錢?!?/br> 王屠夫:“...” 正拿錘子趕來的林雨等人:“...” 自覺強勢購買二十斤豬rou的霸道足以拾起自己的尊嚴(yán),趙錦瑟撿起地上的籃子正欲離開,忽見美郎君看著她欲言又止。 咦,莫非這廝?剛剛是害羞了吧,不敢直接表露對她的愛慕,驚慌失措下才拿的那王屠夫當(dāng)幌子。 來了精神的趙錦瑟直起了腰身,面露微笑,氣質(zhì)如蘭,徐徐誘導(dǎo):“公子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么?你說,我聽著?!?/br> 美郎君打量了下她手中提著的精致籃子,若有所思,后開口。 “吃這么多零食,姑娘你的胃口也很好吧?” “....” 林雨等人:是的是的是的! ———————— 趙錦瑟以食欲不振的理由三天沒去店里,整日在家借酒消愁,在隔壁濰城處理生意的趙大富聽聞此事,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獨女不思上進,要趕回家中好生教訓(xùn)。 果然憤怒啊,連日收拾細軟帶下人趕回陵城趙家,茶還沒喝幾口就直奔趙錦瑟所在的琴瑟院,黑著臉摒退下人后,推門就換了一張臉,軟軟開口。 “瑟瑟,你這是怎么了?!” 還沒得到趙錦瑟回答,迎面而來豬肘子的誘人香氣讓趙大富靈魂為之一震。 正啃著的趙錦瑟扭頭看了他一眼,迅速把那一盤豬肘子往自己前面挪了挪,離趙大富遠一些,且說:“這一份是我的啊,你想吃自己讓廚房做,別搶我的?!?/br> 趙大富一口氣差點沒噎死在喉口,低罵:“你個不孝女!有你這么對親爹的?再說我趙大富富甲一方會缺你一口豬肘子吃?!” 趙錦瑟瞥他,“不缺?” 趙大富:“不缺你,缺我。” 說完,他眨巴了下嘴巴,“先讓我吃兩口,趕路得緊,可餓死我了?!闭f著就伸出手奪過那一盤豬肘子,拿起就啃。 啃完豬肘子,兩父女剔牙洗手擦嘴,整整衣服,又用西域那邊進口的香水熏了熏,一派陵城首富家體統(tǒng)風(fēng)范。 “在外就聽說你食欲不好什么的,又折騰什么幺蛾子呢?”趙大富也是真憂心,覺得趙錦瑟最近的確有些瘦了。 “不就聞到什么味兒嘛,也不知是附近哪家店沒整理好衛(wèi)生,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鼻子一向靈敏。” 她摸著鼻子,露出苦色。 趙大富皺眉:“你這狗鼻子的確是個麻煩,上個茅房恨不得插兩根大蔥,我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就差點被熏暈掉進別人家的茅坑里~~” 趙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