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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睡不好了?!?/br> 何況還死了人。 “小姐不必憂心,等下我給你按按xue,保管你一夜好眠?!绷钟暌怖斫馑?,正準(zhǔn)備她做作xue道按摩助于睡眠,一扭頭,某個人已經(jīng)在浴桶里睡著了。 夜色深沉,都督府停尸房外也有看守暗暗打了個瞌睡,正是清秋時節(jié),入夜既困倦,尤其是今夜有些冷,他們耐不住在通風(fēng)口守夜,便是兩三個都窩在了避風(fēng)的地方,既能看守,又能避風(fēng),豈不美哉。 但這避風(fēng)口也是眼盲之地,掐看不到停尸房外兩三米遠(yuǎn)的圍墻外面有一黑影沿著護(hù)城河鬼魅而來,在月色之下,他帶著一黑紅面具,像是唱戲的伶人所用假面,白日里看著意趣,夜里見著卻是恐怖非常,仿若地獄惡鬼來了人間,正要悄然作惡。 在聽聲辯位后窩了許久,待里面不曾有交談聲,且有了呼嚕聲,他才繞道另一側(cè)隱蔽處,悄然翻墻過。 隱魅入了停尸房。 停尸房內(nèi)自有一股藥草味道,這是為了作用于尸體上的藥草,防腐爛,也防惡臭跟蟲蟻,但還是掩不住那一股味道。 來人卻仿若未決,只喃喃看著一排排過去的尸體,偌大的邯煬,若是有些案子是都督府自己處理的,自然有些死尸,他要找,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具。 這一找就用了小片刻,見了好些丑陋不堪嚇人的死尸,在他心頭焦躁越來越急的時候,一掀,終于見到了一具女尸。 然而這女尸在白布被掀開的時候,猛然睜眼。 ———————— 次日,李瞻果然沒有多為難趙錦瑟,所謂沒有“多”為難,就是直接讓她抄書,五本書各自三遍。 書挺厚。 限期五天內(nèi)完成。 而且要求筆跡工整,明目整潔。 趙錦瑟震驚了,不是說刀子嘴豆腐心嗎? “傅東離是不是告訴你我脾氣也就虛于表面,絕不會過多為難你?” 趙錦瑟猛點(diǎn)頭。 李瞻微笑:“全蜀國的人都知道我內(nèi)外兼修,怎么會虛于表面呢?你這是不服我咯?” 趙錦瑟猛搖頭,正想辯駁一二。 “其實我罰你,不是因為你把書弄丟了,也不是你昨晚沒有把掃地活兒干好,而是因為傅東離那黑心肝的話你也聽,不知道他從小到大身邊只有隔壁家豬圈里的母豬沒被他騙過么,如此蠢笨~活該你被罰!” 李瞻哼哼唧唧負(fù)背而走。 趙錦瑟只想掀桌! 但沈焱還留在跟前,一臉得意。 一大早過來就得奮力抄書的趙錦瑟睨他一眼,“小殿下昨晚想了一宿才想出這曠世精奇的好主意吧。” 雞還沒打鳴就狂奔到學(xué)院提前把五本書交給李瞻,還說是她不小心落下的,李瞻不生氣才怪! 這廝心機(jī)好歹毒啊,虧她昨天還認(rèn)為他是個善良的小少年。 不對,是那傅東離說的! 趙錦瑟?dú)獾媚パ?,沈焱看她這幅模樣就更高興了,但還是說道:“呵,對付你還需要想一宿?本殿下轉(zhuǎn)瞬一想就想到了。” 趙錦瑟:“那你的黑眼圈...” 沈焱羞惱,“本殿下一夜苦讀書不行么?!” 這話剛說完,剛剛出門去的李瞻回來了,“咦,你還在呢,苦讀書?如此勤奮?正好,那你也各抄三遍,諒你身份貴重,又是自發(fā)自主的愛學(xué)習(xí),那就自己往書架上挑五本?!?/br> 然后他拿了剛剛落下的一副棋盤,出門找人下棋去了。 出門的時候還輕哼:一大早狗都還沒起就來吵我睡眠,當(dāng)他都不用睡覺的么?罰不死你! 李瞻一走,趙錦瑟保持優(yōu)雅又體貼的微笑:“小殿下,給你挪挪抄書的好位置?” —————— 花了一大半個時辰抄書,也才抄了二十分之一都不到,這讓兩人頗為絕望,外加上課時間到了,兩人也只能懨懨離開李瞻的書齋前去上課,也是巧,兩人在同一班,還真是同窗。 青衣院收人是一向嚴(yán)苛的,能入學(xué)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就是必有秀才文身,所以連沈焱都是不折不扣的小秀才,只不過這廝乃是兩年前被那郡主jiejie跟父母所逼,奮斗了一段時間考了名頭,送入邯煬青衣院進(jìn)學(xué)后,因為家人不在,倒是缺少了一些動力,因此學(xué)問上一直半吊子打水。 也是因此,在考學(xué)上表現(xiàn)不俗,又過了李瞻眼的趙錦瑟反跟他同一班。 大蜀既給女子向?qū)W,初年還是分男女的,后代代寬泛,外加太初君上大刀闊斧整改,其中一項就包括“學(xué)問之上,男女不忌?!?/br> 意思就是在做學(xué)問這件事上,男女大防是無關(guān)緊要的。 當(dāng)然,尺度也有,還是不能過了朝綱道德那一層,但男女同學(xué)已經(jīng)很常見。 趙錦瑟的同學(xué)就是沈焱。 對于這個安排,兩人內(nèi)心都是一個反應(yīng)——哼! 讀書是很正經(jīng)的事兒,兩人已經(jīng)被罰,自然也沒再出幺蛾子,不過趙錦瑟很招人喜歡就是了。 男子么,愛她皮囊美好又大氣爽朗,女子么,喜她言語通達(dá)幽默很體貼,一時十分吃得開。 這休息的時候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林家的命案上。 “陳家二小姐陳妍我是見過的,一向清秀雅致,性格溫良,也在那木雍學(xué)院進(jìn)學(xué),聽說學(xué)問不錯,向來得師長賞識,沒曾想遭遇如此橫禍。” “可不是么,聽說兇手手段十分殘忍,我聽著都覺得嚇人。” 姑娘們都是讀書的正經(jīng)人,膽子一向不大,三言兩語后就不敢多對案件本身再說什么了,倒是有人家里有官場背景,消息靈通,提到了一件事。 林家要解婚約了。 “阿,那陳家愿意?”趙錦瑟適當(dāng)插入一嘴。 “自然不愿意,畢竟那大小姐都已到了喜堂,就差結(jié)拜了,通俗上來說,已然算是林家媳婦,這婚事若是散了,她日后如何自處?誰家還敢再娶?所以陳家昨晚還在鬧,估計今天都要動官司了?!?/br> 不是敢不敢,而是根本不想。 這邯煬城里的富貴人家尚且規(guī)矩多,何況是官家,說到嫁娶,一個個都挑剔得很。 “其實也不怪林家如此狠絕,畢竟這事兒出得實在隱晦陰森,想起來都覺得晦氣?!壁w錦瑟等女陡聽到不遠(yuǎn)處一些男同學(xué)提及此事,他們的見解也多一致——出了這種事,那陳家大小姐是絕留不下的,萬一晦氣呢? 姑娘們這邊忽而沉默了,一個個神色復(fù)雜。 倒是趙錦瑟睨了這群人一眼,暗暗把這些人人家全部剔除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