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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結(jié)親名單。 不是她自夸,不論家世,她覺得這些個男兒讀著圣賢書卻還迷著信,半點擔當體貼也沒有,自然一個也配不得自己。 ———————— 放學的時候,趙錦瑟在李瞻書齋抄了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抄書,剛出書齋,陡看到隔壁書屋出了一人,可不就是傅東離! 趙錦瑟攔住了他,興師問罪。 傅東離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從容解釋:“大抵是我離開五年,老師脾性變了吧,不過你沒想過為何老師對你如此另眼相看么?” 另眼相看是這么用的? 趙錦瑟皺眉,有些戒備跟狐疑,“我自然奇怪,我一新進學的學生,他為何對我如此嚴苛,打聽過了,也不見他私收其他學子增書,莫非是想招我為關門弟子?” “為何不呢,你畢竟聰明靈活,他愛惜你人才也不為過,越喜歡,越想磨礪你,若是你蠢笨如豬,他才懶得刁難你,是以他如此罰你,不是因為我騙你,而是你太優(yōu)秀了?!?/br> 他蔚然嘆息,誠懇無比。 怎么說呢,趙錦瑟是一個很有警戒心的人,看人很有一套,平常人很難糊弄他,可這個傅東離說的話實在深得她心。 誒,就是太優(yōu)秀了,沒辦法。 當然,也不排除今日的傅東離穿了一襲白衣,玉冠典雅,淡化了他本質(zhì)的涼薄清冷,加上他可以緩和語氣跟眉眼,所謂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也不外乎如此了。 愣是把趙錦瑟看愣神了,回神時已然記不得要找傅東離麻煩,馬上就喜滋滋起來,“那好吧,我也只能勉強接受了~不過你這是要去哪?查案嗎?” “為何要查案,我只是一介白衣。” “那你昨天還插手了。” “插手?昨天不是因為你肚子餓,所以我不得不帶你蹭吃的嗎?” “....” 這人好生狡猾,滴水不漏。 35.反推 不過趙錦瑟也有殺手锏, “哦, 你提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 欠沈焱的那一筆錢翻十倍, 你我平分也得各出一百兩。” 本來用不著這么多的,可恨那沈焱缺貨一個, 竟說他堂堂王府子弟給的禮金怎么能跟平民百姓一樣, 于是甩手給了比旁人多好幾倍的禮金, 這再翻十倍就足足有兩百兩。 對于普通人家已是巨資, 對趙錦瑟倒是還好。 然而錢還是拿回來的。 長得好看也沒用! 傅東離聞言,想了下,更加溫和道:“錢財之事以后再說,咱們來聊聊這個案子吧?!?/br> 趙錦瑟要的就是這個。 —————— “你的意思是, 你現(xiàn)在不主動插手, 要等都督府自己來請你?” 趙錦瑟有些驚訝,“那你為何昨日又插手了,還挺強勢, 我看那林岳林大人十分為難哦?!?/br> “那不是插手,是出面,以告訴都督府的人, 我在?!?/br> 傅東離喝著茶,神色平靜, 卻留意到這姑娘目光躲閃, 好像在思索什么, 嗯, 怕是已經(jīng)猜到他一些過往了,卻是不問,難為她耐得住。 “可是按照流程,這件案子十有八九要轉(zhuǎn)移到御廷司啊,都督府犯不著上心,又何來請你相助斷案。” “看來你也曉得這些流程。”傅東離的問題不算突兀,趙錦瑟很隨意就說了:“因為我怕我來邯煬又遇上什么人命案子啊,這有備無患嘛。再且說了,知法才能守法嘛,我一向都是好姑娘?!?/br> 我看你是想熟知律法好應付那些權貴刁難,要么就是有利于自己折騰人。 趙家就是一個例子。 傅東離也不說破,只吹了下杯子里漂浮的茶葉,道:“問題就在于都督府跟御廷司的司法職能素有交叉,這是君上為了避免御廷司的司法權力一家獨大,導致律法為專人所用,而不能全權用之于民。但凡事有利有弊,弊端就在于職能交叉時,律法上又沒有解釋清楚,比如若是刑事案,但這刑事案只是百姓之間普通仇殺情殺,不涉及更高層次的利益關聯(lián),按理都督府也是可以自行調(diào)查處理的,不必轉(zhuǎn)交御廷司,因為都督府本就有管理邯煬治安職權。御廷司那邊唯一能發(fā)作的只是林家的官家身份,然而這次林家覺得晦氣,巴不得脫身而出,并不會主動上報給御廷司,所以這案子的主動權在都督府。” 趙錦瑟懂了,也猛然推敲出一個關鍵,“所以都督府跟御廷司是有不和嗎?” 傅東離挑眉,吐出兩個字:““聰明!” 原來都督府的大都督梁荊玉跟御廷司的大廷尉左東清確實有不能相解的巨大矛盾。 政見不合?朝野黨爭?還是私人利益? 都不是。 趙錦瑟忽從傅東離的冷漠臉上看出了一些散漫跟不屑。 “額,莫非是兒女情長?比如兩個人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 “嗯?你這不是聰明,是話本看多了?!?/br> 趙錦瑟有些尷尬,正想說自己胡亂猜的,傅東離卻說:“但你說對了?!?/br> 啥?真是啊! “若只是都喜歡一女子,而女子擇一也就罷了,都是朝堂二品官員,不至于為了這個反目成仇,也該有他們的肚量,問題就在于這女子選擇了左東清,卻因為左東清的緣故慘死了?!?/br> 很自然,梁荊玉就記恨上了左東清,這些年一直不能釋懷,而恰好兩人在司法職能上有些交叉,也自然容易起沖突,不過因為都只是小打小鬧,沒鬧到朝堂上,他人也就管不著了。 就按這個案子來說,不過是民間刑事,遠達不到上達天聽的地步,所以也不會有人管。 傅東離垂眸,對這種事情也沒太大波動,倒是提及了尸體本身。 “身上一共有六刀,四刀在四肢手腕腳腕處放血,其中出血量最大的是咽喉跟腹部兩刀,看似致命點也在這兩處,但因為血量太多,蓋住了傷口跟其他皮膚,一時也看不出尸體情況,不過她的雙手手指指甲上占有一點點血跡跟皮屑。" 指甲血跡跟皮屑? 趙錦瑟聽得很認真,聽完后看了下自己的手指,下意識說:“哦,這是撓痕跟抓痕吧?!?/br> 說完她又皺眉,“六刀啊,兇手肯定帶刀的,還能讓陳家二小姐這么一弱質(zhì)芊芊的姑娘抓撓出傷痕?” 不過一想到這六刀,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爭執(zhí)兇殺情況千萬種,也不能妄下定論,具體還要等驗尸后再說?!?/br>